见夜天绝许久不开口,司徒浩月还是忍不住问道,“天绝,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哪个女人是谁了?还是说……” “不是。” 大约知道司徒浩月要问什么,夜天绝迅速摇了摇头,将他的话打断了。之后,他沉沉的叹息了一声,这才道。 “我只是觉得,这女人不简单,也不知道这东西送到我们手上,到底有何意义?” 呢喃着,夜天绝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块牌子上。 司徒浩月也看向了那块牌子,只不过,他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疑惑堆积在心里,根本解不开。 无奈的揉揉眉心,司徒浩月迅速道。 “要是水长老和云长老在的话,那就好了。他们在司徒家的时间长,知道的也比我和三哥多,或许他们能知道这东西,或者对那个女人的身份有所推测呢。” 听着司徒浩月的话,司徒浩岚也点点头,“的确,若是水长老和云长老在,咱们的信息也能更拓展些。” “他们快来了。” 夜天绝迅速开了口,他嗤笑着道。 “我们在司徒家的暗道里,发现了太多的东西,这就像是踩了对方的尾巴一样,让他们痛,让他们着急。眼下,我们已经出了司徒家,这落脚点显然也在对方的视线里,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对我们动手。自然的,对水长老和云长老,他们也不会放过。” “那水长老和云长老会不会有危险?” 司徒浩成并不知道这些事具体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夜天绝他们离开司徒家后,对水长老等人的安排,他更一无所知。所以,他才会急切的发问,他有些担心。 听着这话,司徒浩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天绝有安排的。” “真的?” “嗯,放心吧。” 司徒浩月点头,只不过具体是什么安排,他没跟司徒浩成细说。 可即便如此,司徒浩成看向夜天绝的眼神中,还是不自由主的更多了几分崇拜感。那模样,就像是在看自己心中的神明一样。 …… 司徒家。 夜色渐沉,水长老和云长老聚在书房里,静静的等着。 山雨欲来风满楼,从夜天绝和夏倾歌离开司徒家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他们都日子不会太平静,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赢了,是留在司徒家,还是离开去找夜天绝,一切都由他们自己说了算。 输了,那他们就是下一个风长老。 活了大半辈子,到了他们这个岁数,看过人生的巅峰,也感受过晦暗的低谷,最终落得个心明澄澈,轻松自在,倒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他们两个人对坐着下棋,大杀四方,倒是痛快。 尤其是云长老,他下到酣处,忍不住道,“这才叫好日子,万事不愁,悠闲自在。要是再能有一壶酒,那感觉就更好了。” 听着云长老的话,水长老不禁摇头。 “眼下这叫什么好日子?等乱子都解决了,你到丫头和天绝的庄子上住着,整日有好酒好菜,没事哄哄孩子练练丹药,那才叫好日子呢。所以,为了那一日,你现在就别想酒了,保了命要紧。” “这我还不知道?就是感慨一句而已。” 轻叹着对上水长老的眸子,云长老不由的笑了笑。 “你说咱们俩能有现在,是不是也算这辈子积德行善,有了好报?瞧瞧司徒家的这几个长老,或是拼死拼活的为司徒家谋算,或是处心积虑的为自己绸缪,可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咱们这辈子虽然孤单,可临到了了,能遇上丫头和天绝,也算是无憾了。” 夏倾歌和夜天绝,虽然不是他们的骨肉,可是他们之间日日相处积累下来的感情,绝不比血脉亲缘差。 这何其珍贵? 听着云长老的话,水长老点头。 “应该是吧,否则,司徒家那么多长老中,怎么就咱们两个去了天陵,去了丫头和天绝身边。” “我还记得最初的时候,你冷着脸,对丫头一点都不亲近呢。我瞧着,那阵子丫头也防着你,哪怕天绝在迷雾丛林里得了妖瞳,状况不对,她也藏着掖着,就怕你暗中下黑手。想想那些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似的。可转头想想,也这么久了。这阵子里,发生了太多事,是我过去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我又何尝不是?” 水长老看着云长老,四目相对,会心一笑,两个人都不在言语。 有些心事,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在司徒家这么多年,他们将一切都献给了司徒家,谁也没成想,最后最想要毁掉司徒家这一切,得一个安稳平和的,也是他们。 夜天绝和夏倾歌的存在,让他们多有改变。 偏偏他们喜欢这种改变。 他们两个人正寻思着,就听到一阵清浅的喘息声,显然对方屏气凝神,极为小心,所以那呼吸声很浅很浅。 可水长老和云长老都是功夫极好的,他们两个人防备心又强,虽然聊的畅快,可却也没忘了留一缕精神出来,关注周围的动静。 听到声音,云长老抬手,指了指书房靠西的那面墙。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人在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