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想多了。” 司徒浩月矢口否认,话音落下,他的脸上还挤出一抹笑来,似乎是想要告诉夏倾歌,他真的没事似的。 只不过,他这模样,更显得欲盖弥彰。 让司徒浩月接替自己,夏倾歌去桌边上,为自己倒了杯水,她喝了之后才看向司徒浩月。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为了之前的事,心里不舒坦了。” “也不是不舒坦……” 见夏倾歌已经说破了,司徒浩月也没瞒着,趁着手上空闲的工夫,司徒浩月迅速看了夏倾歌一眼。 “就是回去之后,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躺在床上就在想,我终究还是太没用了。我没有天绝有本事,有谋略,在应对敌人的事上帮不了你。我的医术也不够精湛,连带着炼丹也是半吊子,想为你分忧都不成。想想自己一事无成,整日里仿佛都在混吃等死,感觉挺挫败的。” 对于夏倾歌,司徒浩月是可以敞开心扉的。 这种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心事,展露给别人,对于司徒浩月来说,并不算是件容易的事。平日里,他可以嘻嘻哈哈,跟任何人说笑玩闹,但是心头最柔软的位置,他很少朝人袒露。 可因为是夏倾歌,他没有什么顾忌。 甚至于,这一番话,比之前他跟司徒浩成聊的时候,还要更坦然,更彻底。 听着司徒浩月的话,夏倾歌斌摇摇头。 “司徒,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现在,就像是那个自扰的庸人,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古语云:吾日三省吾身。能够自省,这本是件好事,但是,若是自省过了头,那好事也就变成坏事了。” “丫头……” “你的医术和本事,其实并不用我多说,想当初,在天陵的京基大营,我和天绝均中了毒,是你力挽狂澜,把我们救回来的。单单是那一件事,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更何况,之后你还配合着我,帮天绝稳定了皇城水疫之祸?你说自己无用,也太小瞧自己了。” “可是……” “你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的可是?” 知道司徒浩月要说什么,夏倾歌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了,对上司徒浩月的眸子,她没有一丝的犹豫,她迅速道。 “你记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而医道之事,只要人还在传承,那就是永无止境的,更没有什么绝代神医,能够无所不能。你不是医术不好,也不是没有本事,只不过是眼下,我们都面临着更大的挑战,需要更快成长而已。你能察觉到自己的不足,这本是精进的开始,可若是你就此沉溺在痛苦里,沉浸在‘我不行’的苦恼里,那你的路也就基本走到头了。” 夏倾歌的话,虽然措辞与云长老不尽相同,可是意思却如出一辙。 司徒浩月听着,轻轻点头。 “我知道,这些话,云长老也让小十二跟我说了,我心里也有数。你放心,我不会就此一蹶不振的。如你所说,这会是我精进的开始。” “得嘞,有你这话,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日后你真成了一代医王、医圣,记得多送点宝贝感谢我。” “丫头,这么现实?咱们之间,谈宝贝是不是太伤感情了?” “感情?” 呢喃着这两个字,夏倾歌迅速赏了司徒浩月一记白眼。没有丝毫的犹豫,夏倾歌迅速道。 “咱们之间,可没什么感情,你少胡说八道坑我。还有,谈宝贝这么了?人怎么能不现实点?你这娘子没娶进门儿,不知道生活艰苦,我若是不精打细算,以后怎么养两个娃娃?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流水的银子往外撒……我心疼啊。” “丫头,你这话说的?,可真亏心。” 司徒浩月忍不住瞪了夏倾歌一眼。 别的不说,单说临成亲前,夜天绝从欧阳靖那打劫来的银子,可都一股脑的送给夏倾歌当嫁妆,压箱底了。那么多的银钱,不说富可敌国,却也绝不愁没银子花。更何况,夜天绝在易城里,还有一大批产业呢,连赌坊和银庄都建起来了,流水的银子进了他们的口袋,他们要还说穷,那别人的日子,可就没发过了。 夏倾歌很清楚司徒浩月在想什么,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态度。 嘴角微扬,夏倾歌迅速道。 “司徒,知道什么叫亲兄弟明算账吧?我富有那是我的,和你该给我的,那是两回事。你不能因为我富有,就欺负我啊?” “我的小祖宗,谁敢欺负你啊?” 夏倾歌没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尚且是大家宠着的宝贝呢,更何况是现在。 耸耸肩,司徒浩月认怂。 “得了,惹不起你,等我和思思成亲了,到时候我家里的银子,都交给她管,宝贝自然也是她管着。你要是舍得朝她要,那你就尽管要好了。不过丫头,思思可是打着和你结娃娃亲的主意呢,你小心费心费力从我们两口子那倒腾的那点银子,最后还得回到我们家去。到时候,你可别哭。” 说着这话,司徒浩月的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得意的笑来。 那模样,仿佛他已经占了便宜似的。 夏倾歌瞧着,无语的瘪嘴,“少说那些没用的,你先和思思把亲成了,把孩子生了,这才有资格跟我谈之后的事。没有孩子,你可没谈那些事的资本。而且,我瞧着三哥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