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夏倾歌的话,司徒浩月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来。 “好嘞,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保证我给你办的妥妥的,让你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司徒浩月说着,迅速上前,到上真大师的身边。 虽然和夜天绝、夏倾歌认识的时间,他远不及上真大师长,但是,对于上真大师对夜天绝和夏倾歌做的种种,他却是刚好全都看在眼里了。 上真大师自己作恶,还不顾念师徒之情,差点害夜天居葬身青月崖底,从那一刻起,夜天绝和他就已经没有师徒之情了。夏倾歌说的对,上真大师没有资格端着师傅的派头跟夜天绝说话,他更没有资格叫那一声孽障。 明明作孽的是他。 心里想着,司徒浩月迅速抬手,他掏出一个小瓷瓶来,从里面倒出两粒丹药,直接塞进了上真大师的嘴里。 浓郁的药味,不断在唇齿间蔓延。 上真大师眼神暗沉,他怒瞪着司徒浩月,“你给我服了什么?” “放心,不会要命,”冲着上真大师微微勾唇,司徒浩月笑的狡黠,“天绝和丫头心善,都不要你的命,我自然也不会胡来。这两粒丹药,只是开胃小菜,让你舒活舒活筋骨,痛快痛快而已。别那么紧张,你可是上真大师,这一声大师叫着,总得有点大师的风度才是。这么慌慌张张的,可太丢人了。” 一边说着,司徒浩月一边冲着上真大师咂舌摇头,那样子,仿佛有多嫌弃上真大师似的。 上真大师瞧着,眼神迅速又暗了几分。 这种羞辱,让他怒不可遏,可是,他根本没有再次开口怒骂的机会,下一瞬,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同时,五脏六腑也有种被蚂蚁噬咬的感觉,那滋味让他痛不欲生。 “解药……解药……给我……” 痛的难受,上真大师不由的开口,他声音冷沉,浓郁的杀意不断外漏,根本控制不住。 司徒浩月瞧着,笑着耸耸肩。 “这可就难为人了,上真大师,你没听丫头说吗,让我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她为刀俎,你为鱼肉。这任人鱼肉的滋味,自然都是不好过的,我刚给你下了毒,就给你解药,哪还有什么意义?” “你……” “不过你也别担心,这种痛苦不会持续太久,也就两三个时辰而已。等这一阵痛苦过去了,你也不用服用解药,直接就好了。” 两三个时辰…… 听着司徒浩月的话,上真大师的脸上,惊恐和绝望不禁交杂而生。 这种痛,别说是两三个时辰,就是两三刻钟,他也未必受得住。尤其是他现在修炼了鬼气,对于这种五脏六腑内燃烧的纯阳之火,更是没有办法抵御的。这种折磨,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下意识的看向夜天绝,上真大师挣扎着想要开口,只不过夏倾歌倒是抢先了一步。 “别说了,你没有资格说什么。” 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的犹疑,夏倾歌在夜天绝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冷眼瞧着上真大师狼狈的样子,她冷声道。 “从你在青月崖下伤了天绝开始,你就没有任何资格,对他颐指气使的开口了。你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也是你应得的。更何况,你求他也没用。毒是我给司徒的,解药也就只有我有,我说不给,谁说话都没用。” “毒妇,最毒妇人心……” 上真大师咬牙切齿,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夏倾歌听着,不禁笑笑。 “你说的不错,我就是毒妇,最毒的那种。别人待我好,我未必会记在心上,可是谁伤了我在意的人,我却会一辈子都记在心里。上真大师看的明白最好,这样,你我也就都不用再多浪费口舌了。” “你……” “这人啊,都是自作孽,怨不得旁人的。” 不给上真大师开口的机会,夏倾歌一手抚摸着肚子,一边嘲弄的继续。 “原本,我念着你曾经对天绝,还有几分栽培之义,也不想折磨羞辱你,给你难堪。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天绝胡言乱语。他是个心软的人,念着过去,不会跟你计较,可我做不到。上真大师,这真的怨不得我,都是你自己作的。” 夏倾歌正说着,简若水和上善大师两个人,也走了进来。 对于上善大师,上真大师根本不抱幻想,能重伤他,把他关到这里来,上善大师根本就没有再救他的可能。 可是,简若水不一样。 他们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简若水没有理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受折磨,而袖手旁观。尤其是,这种折磨还带着羞辱的性质,是她极亲近的几个朋友做的,两难之间,她肯定不忍心。 看着简若水,上真大师一时间眼神晶亮,“若水……” 听着这两个字,简若水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她骗不了自己,即便理智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上真大师会有如今这个下场,那是罪有应得。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现在也不过是得了报应而已。可是,这些理智的清楚明白,并不能压制住她心头的难过,看着上真大师这样,她心里不是滋味。 上真大师也瞧见了简若水的模样。 不禁是亲近的人,是自己养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