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这条街道吧,我们不要玩的太过火哦?”
我轻轻躬身:“是,童磨大人,已经布下隔绝用的结界了,外面的人也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那就好啦~宇髓先生想打的话,就随他的便吧~”
我其实很佩服猎鬼人奋不顾身的勇气,毕竟面对童磨的压迫感,连我都有些难以承受。
何况这个家伙现在的“术”实在有点诡异,导致我也不知道那还算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血鬼术。
我望着整条街面上凭空冒出来的无数活生生的莲蔓和绽放在其中的雪色莲花,默默感到后背发凉。
这不怪我,谁家的莲花长到这种铺天盖地的程度,都会让人毛骨悚然,怎么看都不是人世的东西。
那是扎根在地狱深处,以人鬼的怨念为养料,从业火与寒冰中长出的莲华。
童磨站在一朵足有桌面大的白莲上,加上穿了一袭银白的羽织,犹如神明降临在人世。
“诶呀呀,这个的范围果然不好控制呀,下次还是用冰好啦~”
鬼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轻轻一跃,跳到了被莲蔓缠成个茧子的前任柱面前。
“宇髓先生,你看看你,为什么要躲来躲去的嘛?人家可是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吃掉你哦?”
“不过,”他舔了舔牙齿,“你那三位可爱的妻子,看起来都是难得的美味呢~”
宇髓天元的眼中都是血丝,终于失去了冷静。
“别碰她们!你敢碰她们的话,我就算化为厉鬼也…”
“那种东西也不怎么好吃哦,还是女孩子的肉最棒了~”
我叹了口气,开口道:“那个…我可以说几句话吗?”
“小染说吧~”童磨合上扇子,懒洋洋地在莲花上坐了下来,“现在的柱真是一个不如一个了,连我都开始觉得无聊了哦。”
“哈哈哈…”
宇髓天元忽然大笑了起来。
“我的水平在鬼杀队只是中下而已,如果是不死川或者悲鸣屿,一定不会输给你这种垃圾!就算我们这代柱都死了,也会有后世的队员来灭除你们这些恶鬼!可不要小看人类!我们鬼杀队一定会赢!”
“诶?我哪里像垃圾了?宇髓先生明明白天还说过人家长得很华丽嘛。”童磨委屈地擦了擦眼睛,“作为朋友还说这种恶毒的话,人家要生气了哦?”
“请容我打断一下!”
我大声说,“宇髓先生,你到底为什么要杀鬼?鬼吃过你的哪位亲人吗?”
那位柱的目光终于转向了我。
“你问我为什么要杀鬼?这位鬼小姐,你的脑袋看来也被驴踢了啊!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眼前这个上弦他为什么要吃人?杀一个上弦就能救下成百上千的人!我这种双手沾满他人鲜血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赎罪啊!”
“你…杀鬼只是为了赎罪?”
我轻声说,“所以你杀了小梅,并不是因为她和你有私仇,而只是因为她是鬼,吃过人,对吗?”
“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小梅!你也是鬼吧?你吃过多少人?别在那里假惺惺地说话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不会以为我会不华丽地认输吧?”
“我不是鬼,吃人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至于小梅,你可能确实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在吉原花街和哥哥一起被你们斩首的鬼。”
宇髓天元愣了愣,“你说的不会是上弦之六吧,那对兄妹鬼?那个女鬼弱的简直不像上弦,居然掉了脑袋还嚎啕大哭,一点也不华丽,真是笑死人了!”
我笑了笑:“是啊,小梅很爱哭,因为她变成鬼时,只有十三岁啊。”
“哈,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管她变成鬼时多大,也已经活了百年,吃了无数的人类,这种鬼不下地狱,难道要娶回家当老婆吗?”
“小梅没有那种好命,能被您这样华丽的人娶回家当妻子。”
我走到他面前,冷然道。
“她生在吉原的罗生门河畔,母亲是游女,得了梅毒,早早就死了。她是被哥哥养大的。”
“她因为天生银发,被母亲当作不祥之物,如果不是哥哥拼上性命保护,她根本活不下来。”
“她哥哥生来就得了梅毒,根本吃不到什么东西,但为了养活她,哪怕自己受尽打骂也心甘情愿。因为她是哥哥生命里唯一的希望,哥哥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刚满十三岁就成了游女,向一个武士卖春时,因为对方侮辱她哥哥,她用簪子扎伤了那人的眼睛,就被活活绑起来用火烧…当哥哥满心欢喜地带着省钱给她买的好吃的回来时,只看到变成了一块焦炭的小梅。”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宇髓天元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我说了我不关心那些鬼有什么悲惨的过往,只要变成鬼,吃了无辜之人,就该下地狱!”
“……那个武士连她哥哥也想杀掉,却被悲愤至极的妓夫太郎反杀了。哥哥抱着只剩一口气的她,沿街一路求救,却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肯救他们…”
“直到你面前这个吃了无数人的上弦路过,把他们兄妹变成了鬼,小梅和她哥哥才活了下来。”
“宇髓先生,”我直直地盯着那男人充血的眼睛,“小梅吃的那些人,大多都不无辜,他们默许了吉原的存在,他们明知道那里的游女是什么命运,明知道罗生门河畔有多少小梅那样的女孩子,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去那里寻欢作乐。连你们猎鬼人也一样,你们同样知道吉原是什么样的地方,对吗?但你们只会为被鬼杀死的人复仇,却无视那些被人类践踏、被人类残害的人。”
“这世上没有神佛帮助困苦之人,宇髓先生,也没有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