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却只找到一些模糊的信息,不知道为什么连市政府也没有登记。问她,她就只说是类似巡警的工作,但她力气大,完全能保护好自己和同伴。”
染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微笑道:“应该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吧,您有个懂事的女儿。”
“我们确实担心过,毕竟女孩子家晚上出门工作实在太危险了,但那孩子真的很开心,她说她有了待她很好的师父,也交到了朋友,甚至…有了喜欢的人。”
“她新交到的朋友告诉她,她的肌肉密度是正常人的八倍,所以吃的多也完全正常,所以她就再也不自卑了。”甘露寺先生笑着说,“听说升职的时候上级还鼓励她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要为自己的强大而自豪。从电话里我都听得出她有多高兴,做父母的,还能要求什么呢?只要女儿觉得幸福怎么都可以,我和内子一直是这么想的。”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但是…现在我们很后悔。”
“要是知道会有生命危险,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她做这份工作。”
染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下了。
面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街道,马路两边和式建筑和西洋建筑交错在一起,有银行,有餐厅,有电影院…但她还是认出,这是四年前无限城大战时,鬼杀队与鬼王无惨最终决战的地方。
她曾经来过这里,还从无限城的废墟里找回了童磨的扇子,当时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让她吐出来。
现在,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路两边有汽车和电车匆匆驶过,行人寥落,天地被不断落下的大雪染成一片纯白。
无惨大人克服了阳光,此刻正拟态成那个叫彼方的小姑娘,在产屋敷的宅邸里潜藏着。
而童磨和她过了三年平静的日子,寺院里的生活忙碌又琐碎,加上东京和京都两头跑,生活正常到让她差点忘记极乐教的教主大人是一只鬼。
天道在提醒她,作为神明,她干涉了这场战争的结局,于是自己也被纠缠进了人与鬼的因果之中。
甘露寺先生的女儿是猎鬼人,死在无限城大战中。这个事实让染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
“我家孩子没有葬在东京,虽然那个组织的人说他们有专门的墓地,但内子无论如何也不想和孩子分开,所以办完后事就带着她的骨灰回了老家。”
甘露寺先生深深地叹了口气。
“内子因为这件事大病一场,这两年身体才逐渐康复,但说什么也不肯再回东京来,长子也在大阪那边念大学,其他孩子还小,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因为那个组织的人说最后是在这里发现她的。”
“我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已经…”
男人的声音明显哽咽起来,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的街道。
“她被一个男孩子抱在怀里,两个人都死了…有个年轻人说他们是恋人…这傻孩子也真是的,明明有了恋爱对象,也不知道带回家给我们看看…”
“所以…到最后,他们给您的解释也只是…瓦斯爆炸?”
染小心地问道。
甘露寺先生轻轻摇了摇头。
“这话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因为连内子都不信…那个组织的当主告诉我,说他们是死在和‘鬼’的战斗中。”
他迟疑了下,似乎是担心被当作迷信的人,又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鬼’是什么,虽然从小就听过类似妖怪的传说,但那种东西…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中,在东京…”
“我很想要个合理的说法,但那个当主自己也只是个孩子,听说父母也刚刚过世,看起来脸色很憔悴,我实在不忍心为难一个孩子…加上他们说…不论是这个组织还是‘鬼’的存在,都不被公开承认,哪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我也只能告知来吊唁的亲戚朋友,我女儿是因为瓦斯爆炸才…”
染注视着面前伤心欲绝的男人,一向平静的心中感到了悲哀。
该说点什么,又该做点什么呢?
在这种时候,她无比希望自己像童磨那样擅长安慰人。
沉默了片刻,她说:
“我相信…您说的是真的。”
甘露寺先生抬起头,好像没听清似的呆呆看着她。
染点了点头:“鬼是存在的。”
“那种事…你真的相信?”
“是真的哦。”
这次接话的却不是染,而是个温柔沉稳的声音。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从街边店铺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在漫天飘落的雪中走到了甘露寺先生面前。
白发彩瞳的神子面带好像能包容一切的微笑,嗓音中仿佛含着魔力一样:
“鬼是一种吃人的生物,阁下的女儿应该是鬼杀队的一员吧,那是专门为了猎杀鬼、保护人类而存在的组织,您的女儿是个善良的孩子,完全值得您为她骄傲哦。”
等等!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虽然一大早就跟她来了店里,但出来买点心之前明明看他乖乖坐在窗边看书来着,因为怕他无聊还特意说了很快就会回去…
慢着,难道我已经出来很久了?
染连忙看向旁边大楼上的石英报时钟,才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两点。
呃…和甘露寺先生聊天忘了时间,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吗?
“您…您是…?”
大概是童磨的长相太特别,身高又太有压迫感,甘露寺先生居然愣住了。
“我是万世极乐教的教主,给大家带来幸福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