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簪子落下了。想着可以明日再送还给他,便收进口袋里,哼着小曲开开心心回家了。
一路上雨越下越大,旱了许久的土地,总算可以喝个饱,正懒洋洋地舒展身躯。
生在钢筋水泥里的柳楼曦,久违地闻到雨揉泥土所自然散发的清香。她收起油纸伞,漫步雨中,时不时顽皮地踩进水坑,泛起水花。
回到家中,原主体弱多病的母亲早早做好野菜米粥,坐着桌前等两个孩子回家。
柳母见柳楼曦浑身湿漉漉,连忙取来干麻布和更换的衣服,嗔怪道:“你这孩子,这么大雨,都不知道躲躲再回来。”
柳楼曦没与“亲人”相处过,只记得幼时在养父母家,事事小心谨慎。加上这是原主的亲人,她只是代为照顾,始终感觉隔着一层。
以至于在她穿越过来的这两周里,面对柳母的温情,总是不太适应。
她身子僵硬,躲过帮她擦拭头发的柳母,学着记忆中原主与柳母说话的语气:“女儿有些饿,就回来了。我自己来,免得把母亲的衣物打湿。”
柳母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背过身,悄悄拭去泪水,“曦儿你先吃饭。玽儿出门给我买药了,我有些不放心,出去找找他。”
窗外淅淅沥沥,雨声连绵不绝。
柳楼曦偏头看了一眼天色,急忙拉住柳母:“兄长应该快回来了。现在临近夜晚,而且外面雨下的也大。母亲身子不好,再等等吧。”
她还不能熟练地使用大力天赋。
与柳母相处,柳楼曦不自觉地心慌神乱,本想轻轻拉住她,不料力气使大了,拽得她衣服布料紧绷出一道一道的褶子。
对上柳母无奈的目光,柳楼曦猛得反应过来,手像被火燎一般,飞快松开,收回藏在背后。
柳母没再说什么,回身坐下,神思不宁,机械性地搅拌着碗里吃了一半的稀粥。
两周前,原主贪嘴央求柳父上街买糖葫芦,不想柳父路上不知怎的,没了性命。
原主满心自责,处理完后事,便自杀了。
家中唯一的收入来源没了,柳家生活日渐窘迫。
柳母舍不得粮食,想留给孩子,可她本就病弱,不能再在饮食上克扣。
于是柳楼曦给她碗里添了满满一勺米,而自己的那一份,只打了几勺稀粥,勉强盖过碗底。
柳母眼眶微红,几番欲言又止,终是低下头,慢慢喝粥。
没一会,柳玽回来了。
“玽儿,可以吃饭了。”柳母快步迎上前去,拉着柳玽坐下。
煮粥的水基本已被母女二人舀完,锅里留给柳玽的多是米菜。
柳玽吃了两口,嘟囔道:“这稠的,都和饭一样了,也叫粥?”
柳楼曦听着心里不舒服,视线移向柳母,却见她没什么反应。
在原主的记忆中,柳家一家都偏向兄长,她也不便多说什么。
此时,柳楼曦记起柳玽进门时,两手空空,遂问道:“兄长,药呢?”
柳玽握住勺子的手顿了顿,接着挖了一勺满满实实的米粥,塞进嘴里,声音模糊不清:“买到了,明天去拿。”
“明天拿?”
“我想着药铺太贵了,不如去找药贩子买,还能多买两幅,给娘多吃几天。但是他今儿带来的药材数量不够,我就先给了钱,等明天他送来。”
柳楼曦将信将疑:“药贩子怎么说的?”
柳玽卡了壳,过了半响,从胸口衣服里摸出药方,放在桌子上,支支吾吾:“没说什么,买了十副药。他一直在报价,什么半夏三两五十文,甘草一两七十文。我也记不住,反正总的算下来,是一两银子。”
柳楼曦不太相信,让系统对着药方,帮忙换算一下,发现价钱果真对不上。
她觉得他这是贪小便宜被骗了,本就欠债十两,现下又损失了一两银子,不太高兴道:“呵,明天能拿到药么。”
“妹儿,你咋和哥说话的?”柳玽把碗重重一放,里头盛的米粥,溅了好些在桌上,“我在外头累死累活为娘买药,你到是每日跑出去玩,人影影都见不着。”
“好了,玽儿你少说两句。曦儿这几日出门,是在做生意。”柳母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两人拌嘴,“你们忙一天了,吃完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柳玽耳朵一动,撇了一眼柳楼曦腰间悬挂的荷包,飞快灌完粥,扭头回了自己房间,再没出来。
柳楼曦也离开堂厅,回房间脱下长裙,换上轻巧的短衫和束脚裤,去了柳父生前在家里布置的锻铁房。
现在有铁花系统,可以打造铁画,不用再设计打制铁簪了。她想抓紧时间,争取今晚,打一副简单的小尺寸山水铁画。
白天那个壮的和山一样的男人,明日应该还会来光顾小摊,家里欠的债,可就指望着铁画了。
铁画的制作,过程极其繁杂,且中间不能有一丁点差错,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这是柳楼曦第二次制作,铁花系统在一旁陪着,同时进行理论指导。
一人一统,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将山水铁画打制完成。
望了望她做的微型日晷,已是辰时。
手里事情做完,柳楼曦绷紧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顿感疲惫与困倦。
念及铁簪销路不畅,她索性回房稍作休息,好好歇上两个时辰,再行出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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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妹子!快开门,你儿出事了!”
柳楼曦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敲门叫喊,不情不愿地起身,披上衣物,打开门。
“曦丫头啊,快去找你娘。”来的是隔壁几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