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鸤鸠,能找到她的魂魄吗?”漆黑幽深的山洞空间无比广阔,内有河流缓缓流淌,河中央的莲花石台上的石棺之中,姬如的尸体栩栩如生,若不仔细看她脖子与身体间缝合的痕迹以及能听出她的确没有的呼吸,别人只怕以为她还活着。
巫炤的话一出,鸤鸠用翅膀抚了抚脑袋摇了摇头:“巫炤,你都找了这么久,还要找下去吗?她这么特殊,只怕都没办法转世,魂魄连点儿渣都不剩。”
鸤鸠对于魂魄的感知超乎常人,它是真的没感觉到姬如魂魄的存在。
巫炤抚着棺中姬如的额头,像是只当她睡着一般:“鸤鸠,她一定还在这个世界某个地方。”她上一世死在了丧尸堆中却又在这个世界重活了一世还带着记忆,说明她的魂魄和常人不同,也许是她并非这个世界的人的缘故?
然而实际上他这么想着却又觉得晶核已碎,也许她真的消散于这茫茫天地之间了。
不,他不信。
“巫炤,她不是让你好好活着嘛,你这样她会不会不开心。”巫炤可还真是执着,鸤鸠都觉得根本没有找的必要了。
鸤鸠继续呱啦呱啦说个不停:“就算真的能找到,万一到时候你已经死了,不还是没用。”
“鸤鸠,如果我死了你也得给我继续找下去,找到她后保护好她,否则你知道你的下场。”
“......巫、巫炤,你不是说笑吧,要不你卜个卦,算算姬如会在哪儿?”鸤鸠结结巴巴捂着嘴巴说着。
卜卦一事,他虽不及姬轩辕,但是也不输别人,的确可以试一试。
找了足够能算到此事的算筹后他就卜算了姬如的事,卦象很奇怪,但隐约能猜出一点儿,数千年后......
“巫炤,找到了吗?”
“千年。”他等不到,若是施展苏生之术呢?
他看向她的尸体,仿佛见到了她怒气冲冲对着自己叫,骂他为何要这么对待他自己。她连自己受伤都不愿意,如果他这么做,她一定会自责痛心到无以复加。
鸤鸠忽然察觉到一阵危险,刚想开溜就被巫炤逮进了罐子之中。
“巫炤!”鸤鸠在罐子之中使劲挣扎折腾,折腾得都快没力气呼喊,直到听到巫炤的声音它才平静下来认了命。
“鸤鸠,千年后照顾好她的一世后,你便能自由。”
巫炤的声音渐行渐远,随后消失于这空洞的回响之中。
涿鹿一战,巫炤并未在姬轩辕一列阵营之中,他不想再见到姬轩辕他们,生怕自己忍不住想迁怒。他的确想,却又知道这并非姬如所愿,所以选择不见。不过那些魔族他绝不放过,携着自己手下的那些人也在不停与魔族拼杀。
身边的人一个个逝去,见到他们倒下的样子,他就会想到姬如上一世死前的模样,为自己所愿牺牲即使死亡却不觉得后悔。
再强大的鬼师一直冲在前面,也已经伤痕累累,等涿鹿之战结束后,魔族也已经退去,他再次回到了墓中,虽然他还活着但是一直支撑的他的一个信念结束了,他躺在石棺之中,轻轻环住旁边的姬如:“我真的很想你。”
墓外的司危想进去看看,为什么巫炤那么久还没出来却被怀曦拉住了:“让他们好好待会儿吧。”
“我都不敢相信,姬如已经离开了这么久,巫炤心里一直都很难受,大家都是。”当初他们一起的时候,多开心多好呀,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怀曦忽的拍了拍司危的肩膀指着半空:“你看,那是什么?”
司危好奇地抬头,墓所在山体上空竟然出现了奇异的霞光,方才还没有,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怀曦,我们还是快进去告诉巫炤这事吧,万一有什么危险。”司危一把拉住怀曦就往内跑,怀曦也没办法想着的确说下这奇异之处。
不知过去多久,霞光散去,除他们之外的剩下的巫之堂的人来此查看,却不见了他们的踪影。他们也只能盖好了石棺的棺盖,将这座墓修整完毕封存起来。
数千年后——
辟邪王城天鹿城内。
“你们说昭如大人怎么比其他辟邪生长的慢呢?”按理说,昭如大人是先王留下的孩子,是王辟邪,应该是极其强横的王辟邪,可偏偏连普通的辟邪都生长的比她还快。
“是不是因为昭如大人很小的时候并不在天鹿城。”
昭如不是在天鹿城出生的辟邪,而是先王退位后带着先王妃去魔域深处游历时诞下的辟邪,等过了十多年后才被先王送回天鹿城。
他们口中的昭如正是死后又活一世的姬如,姬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投的胎,等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在妈妈的肚子里,然后就被生了出来,并被取名昭如。
昭如......依旧是被叫小如,昭、炤又极为相似,真是缘分。
她想去人间找巫炤他们的消息,可惜她还小,是一只弱小的王辟邪,别提去人间,她每天过着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看到了自己这世的母亲战死在了魔域深处,她心里也很难受,可是却又知道战斗是辟邪的天性,他们这样死去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之后,她这世的父亲便把她送回了天鹿城,交给了她这世血缘上的哥哥抚养。
哥哥对她不错,但是毕竟是王,很多时候也照看不到她,何况她心中印象最深刻的那个哥哥是姬轩辕。
每天在天鹿城内她望着姬轩辕所布下的天鹿城大阵,她就会觉得哥哥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许是两辈子的杀戮让她这辈子就只想静静地过着日子,所以她也没高兴主动练武,整天看看书,坐在高台上看看风景。
别人都说她不像辟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