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一时不敢看了,想走掉,而在这小河边,流水声不断,加上远处鹧鸪声,还真有些浪漫。不过少秋不敢呆在这了,花姑的丈夫知道了,打断了他的骨头是小,名誉有损是大呀。 少秋离去。在离开之时,这花姑尚依旧坐在一边不住地侍弄着自己的长发,而这长发在这时,随风散布出来的香味也是美的。不过这少秋断然不敢呆在那了,河水这时也不断地发出阵阵可怕的声音,面对这声音,纵使是胆大妄为之人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花姑跟在后面,哼着小曲,不太好听,倒也可以听听,照这样下去,到了荒村,肯定不得了。于是这少秋假装摔了一跤,一时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便躲到一边,不断地抚弄着自己的脚。而这花姑这时也并不上前来看看,或者问问好,大概也知道这少秋并不碍事吧,唱了个歌,离去。 等这花姑走远了,这少秋才慢慢地朝着荒村的方向走去,经过这花姑丈夫身边时,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光甚是可怕,喷出血来似的,令这少秋一时心情大大的不好。不过,他也并不怕,因为自己并未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便对之打了个招呼,仍旧回到自己了无生趣的屋子。 少秋回到屋子,烧火做饭,洗衣切菜,又站在屋子门前看了会儿远处的风景,这才坐下来吃饭。独自吃饭,真是相当危险之事也,却也无奈,在此荒村,似乎朋友也无啊。 此时,狗爷又出现在少秋的屋子门前,手里拿着刀,尽管这刀不怎么快,映着月光,依然寒气逼人。不是,这狗爷为何要拿着刀在这少秋的屋子门前晃来晃去的呢,这叫人看见了,多么没安全感呀。少秋站在一块破的石板上,瞅着这狗爷,而这狗爷也瞅着他,那是什么眼光,见了这眼光,少秋怕是夜里会失眠的。这眼光不断地喷出血来,而这血在这么漆黑的夜里,那肯定是有毒的呀。 瞅着这刀,令这少秋想起了往事,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少秋正坐在一株树下看书,借着渐渐的月光。而在这株树下看书,对于这少秋来说,真是一种享受啊,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的话。一枚落花飘下来,正好落在书上,香味散开来了,使这少秋也一时醉倒了。 “儿!”有个声音在叫着自己了,这令这少秋不敢看书了,得先看看是谁在叫自己。抬头一看,不是别个,正是狗爷,剃着个光头,刁着一支烟,见了这少秋,这么叫着。 少秋不想理会,可是这狗爷这时又笑了笑,十分可恶的嘲笑着自己,这令这少秋真是无法忍受了。唉,如果那时能够忍受一下,不管这么多,只管看自己的书,那该有多好啊。可这少秋忍不了,抽出携带在身上的一把刀子,这刀子也是为了防这狗爷的。一刀下去,狗爷躲了,刀没有上身,再一刀下去,仍旧没有准头,而这时有人凑上来了,狗爷的爹来了,怒吼一声,少秋的刀子落地。 “好朋友有何话不能好好说,倒要打架呢?”狗爷的爹说了这一句话之后,离去,使这时呆在原地的少秋相当之尴尬,而这时的狗爷也哭泣着离开了。 “老子要砍死你!”狗爷在离去之时抛下这话,之后,便如风逝去,使呆在这株树下看书的少秋也一时发呆,悔恨自己之不该这么做,毕竟如狗爷爹所说,两好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正在这么发愁之时,一把刀的光在少秋的面前一闪,头上并不疼,却有人在不断地尖叫,“杀人了!”之后的少秋就不知道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旧躺在破败的屋子,不过这个屋子里已没了往日热闹的样子了。 少秋是借着一块镜子才知自己头上包了块纱布,根据这块纱布,他确定自己中刀了。狗爷砍了他一刀,之后,这狗爷却不知去向,这令少秋呆在屋子真是相当之气愤,如果找着了这狗爷,他会做什么事情呢,这还要问吗? 之后好多年,这少秋都没有看到这狗爷,不过这时,却见到了他,拿着把刀,在他的屋子门前不住地晃悠。当然,要不是少秋生病了,狗爷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了,而这少秋生病的消息,这狗爷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这可是很怪的一件事情哦。 此时,这狗爷拿着刀在这少秋的屋子门前晃悠,真的蛮吓人的,不过少秋并不怕,尽管自己是个读书之人。狗爷拿着刀一闪,不见,在这荒村,一时唯风在不断地嘯叫着了。 风大了,而这风,也是相当怪的,吹在人的脸上,又冷又不舒服。“这他妈的是什么鬼风呢?”少秋这么恨恨地骂了一声,而在这荒村,纵使是骂破了喉咙,也是没有人听见的。 少秋复回到自己的屋子,把药从瓶子里倒出来,之后,和着开水吃下去。这药是相当苦的,更苦的是,他已然是无依无靠,而这狗爷却在他的身边这么耀武扬威,似乎真的会杀了他。对于这狗爷,少秋不知如何办了,真的是很怕很怕的,如果这时他扑进了这个屋子,这对少秋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不过这狗爷并没有进他的屋子,这似乎是上天保佑的。 一阵风从外面刮进来了,这风冷的,令这少秋又是一阵厉害的咳嗽,咳在一块破布上,再看这破布时,上面有血。 “妈的,怎么得了这病,这下好了,人家又要打人了。”少秋这么对自己说,说完这话,他几乎要哭了。 在灯下看了会儿书,荒村这时渐渐沉寂下来,听不到人们的说话的声音了,却听见小河在不远处不断地呢喃。这声音在这时听来,蛮好听的,尤其是这时一人听来。无处可去,借着煤油灯看了一会儿书,夜色渐浓,困意也上来了,断然不能再看书了,不然的话,正如医生所说,这病怕是治不好了。 少秋脱去了衣服,爬到床上,睡下了。而这狗爷的吼叫,在这荒村仍旧不断地回荡着,伴随着这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