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着刮过,所过处,一片之狼藉,而不少石头滚来滚去,直是想阻止其逃去似的。“站住!”此时不知何人如此吼了一声,声音之雄壮,纵使是雄伟的汉子亦有所胆怯,何况此不过只是一位女士乎? 好花此时回过头来,看了看周围,并无人影,能见的,不过就是些模糊的影子而已。“怪事了,没人怎么可以听到人的声音呢?”好花在心里这么想着。 不过,为了逃避追杀,好花不待细想,不然以少年之脾气,一旦发觉自己行骗,极有可能取了自己的性命。沿着破败的土路,好花走到小河边,河边泊着一只船,跳上小船,对船主说了声“叨扰了。”这船便已然是离开了吕镇了。 船行到河水深处之时,此时天尚未亮,而这两边之山石皆高大嶙峋,森然如鬼,并且不时吐出烟雾出来,使天地一片之诡异。小船行至此处,船主说要和好花好上一场,而这船主,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去,脸上布满了刀疤,极其难看,使好花对之并无半点兴趣。 虽然好花看不上船主,可是在船主的眼里,好花却是相当漂亮的,能搭乘此等风流人物,对他来说,亦可以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见此妇女夜半独行,身上并无长物,不过就是一破包,而布包涂满污泥,看上去似乎有毒,见如此,船主对她的布包一时失去了兴趣。 小船划到一个小岛上时,船主说自己划不动了,这便欲停留在此处过夜,而这小岛上并无长物,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亭子。船主此时钻进了这个亭子,看了一眼天空,月色是美的,月光和着这水色,相互激荡着,一时看上去,相当之美不胜收。 见船主如此,似乎想在此小岛上对自己图谋不轨,好花一时把这船撑开了,跳上去了,便朝着荒村的方向一路逃亡。本来自己之上这吕镇,实属无奈,若非为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才不上吕镇呢。 “我的船!”船主此时不住地大叫着,可是这船已然是离开了小岛,不久便已然是消失不见在一片苍凉的风中矣。 这一路下去,因为是顺水,虽然是惊涛骇浪,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原始荒凉的河床上,颇能见到打翻的船只之残骸。可能是因为技术之不好吧,不然的话,何至于如此呢? 不过,好花平日里为人亦是相当之本分,此时如此,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是仗着自己生长在水边,对于水性多少知道些,不然的话,若是北方汉子,可能早已是船毁人亡之下场了。到了荒村,好花把这船泊在岸边,又在船上丢下些钱财,这便火速离去,断不敢多呆片刻。 好花的丈夫独自坐在一个破败的桌子边,默默望着这门外,而一阵风不住地刮着,不时把这屋门吹开又阖上。此时夜深人静,而这荒村也是一度听不到了人们的喧哗之声了,白天里,人们纷纷指责着他,说他不管教好自己的女人,此时逃亡,伤风败俗如此,以后只怕是自己的女人亦会效尤。 不过,好花丈夫一时也并不害怕,自己已然是成了这样了,连死都已然是不惧,何怕荒村几个宵小之徒。这些人不过是恨自己无故把好花赶走了,自己以后纵使是想看一眼好花亦不得,更不用说想对她好了,此时不怪这好花的丈夫又能怪何人呢? 不过,在闹了一天之后,此时已然是一片之安静,断不闻人语闲话之声了,他此时坐在这破败的木桌子上,一时也是心情相当之糟糕。可是此时忽然闻到一阵大风把大门刮开了,伴随着一阵风,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站在这大门边,可不就是自己的女人回来了! 好花把这布包往这桌子上一放,一时桌子有些承受不住这钱之重量,几欲把这桌子压垮了。一见着这么多钱,好花丈夫一时颇为高兴,而白天之郁闷无聊,在此时纷纷散去了,能有这么个老婆就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