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处传来一阵阵难言的疼痛,凌姝忍不住出了声,这一喊,喉间便有一种要被撕裂的感觉,身体处传来的疼痛让凌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眼皮如同有上千斤重,上下眼皮放佛黏力胶水似的,沉重地睁不开眼睛。 有倾盆大雨不断地冲刷在她的身上,头发几乎全都粘在了她的脸上,衣服也全都湿漉漉的紧贴着她的身体。 凌姝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拽紧自己的双手,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周遭陌生的环境,有一刹那的茫然,随后很快地恢复了常色。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腕的一个黑不溜秋的说不上好看,却也及其不雅观的玉镯,有些迷茫的神色慢慢地变得清晰且坚定起来。 思绪飞到了她最不愿意经历的那一刻。 当她大学毕业工作第一年回家去看抚养自己长大成人的阿婆时,却没想到正好看到家中发生了一场熊熊大火。 阿婆被那场大火带走,她伤心过度以至于哭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暗无天日的地方,有一个自称是绿野的身穿绿衣的年轻男子出现,说只要她愿意与神建立契约帮助神做事,等到时机成熟就会帮她复活阿婆。 凌姝和阿婆相依为命长大,阿婆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切,为了救阿婆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当即毫不犹豫地就应了下来。 那个叫绿野的男子扔给她一个瞧着有些难看的玉镯,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她就失去了意识,等醒过来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山脚的一棵四五人环抱的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她全身湿漉漉地整个人与大地面对面。 阵阵凉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此刻天色阴沉,狂风所到之处席卷了无数脆弱的生灵,暴雨倾盆,“哗哗”的雨声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声音,如果不是有这棵大树挡着她这副孱弱的身躯,她随时都有可能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危险的地方。 万一再碰到乱石峭壁什么的,性命堪忧。 她稍微动了一下,挣扎着想要扶着榕树起来。 又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她有些无奈地握紧了双拳。 她瞧了瞧自己的身上,一身灰蓝色,有些类似女仆装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几乎难以遮住她的身体,露出来的肉体也都呈现大小不一的各色伤口,这些伤口都是旧伤加新伤,很多还在流着血。 她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变成了这副惨样? 说好和神建立契约帮神做事呢?凌姝此时此刻好想骂人。 绿野不在,她心中有很多的疑问暂时都无法问出口。 不管如何,想要活着目前就必须先离这个鬼地方再说。 “大家分开找,整座山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左小姐!”一道雨中夹杂着的浑厚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有一道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进耳边,离凌姝越来越近。 凌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不能让那些人发现她。 幸好她身边的大树枝叶繁茂,长地比较高大,她贴着大树蹲下身来,大树刚好遮住了她的身影,天空下着暴雨,在这山路上几乎寸步难行,视线又及其模糊,此种环境之下,那些人很难发现她。 有好几次凌姝都以为那些经过她身边的人要发现她了都被她给躲了过去。 雨下地逐渐小了起来,夜色笼罩了整个大地。 凌姝身受重伤,又小心谨慎地防着自己不被其他人发现,神经绷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敢闭眼。 但身体实在是撑不住,她还是昏了过去。 …… “你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放大的年轻男子的俊脸凑近自己,凌姝眼睛瞬间睁大,下意识地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 这一用力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仍然警惕地看着在自己床上和自己躺在一起的年轻男子。 这个男子看其年纪约莫二十五岁左右。 身材高大修长,容貌清秀俊朗,眉目似笑非笑,看上去一表人才、俊美不凡。 再看整个房间简洁却装潢地很有质地,低调中透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奢华,家具什么的看上去都不像是一般人家所有,由此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年轻男子非富即贵。 “是你救了我?”凌姝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露些许愧疚之色。 她刚穿越过来的那种处境艰难异常,还昏迷了过去,除非是被人给救了才有一条生路。 这个年轻男子很有可能就是救了自己的人,而她却一醒来就将人给打了,真是不应该。 那个男子毫无预兆地被打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似乎没有预料到凌姝会打自己,神色有些懵逼,听到凌姝的话,他半躺在床上,看着凌姝眨了眨眼睛:“算你个小丫头聪明,没错,是我救了你。” 他慢慢地靠近凌姝,言语间非常暧昧:“小丫头,我救了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这货太欠揍了! 凌姝暗自握拳,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又一巴掌要呼上去,突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了进来,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