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之鸿嗤笑,“若你将来与楼奸为伍,看老夫参不参你就是了。” 许崇将身子挪远了一点儿。 不是他不想回应,也不是因为一句话就心生反感。 而是他体内的劲力,突然不受控制的活跃了起来! 从潺潺汩汩,到惊涛骇浪。 虽然有无相衣掩盖不怕被察觉,可他仍旧被吓到不轻。 是城墙的问题吗? 许崇往前看了一眼。 不出意外的话,这股变化跟他与城墙的距离有关! 越靠近,越汹涌! 江之鸿并没有察觉许崇的异样,抬手往一个方位指了指:“往那儿去。” 许崇勉强稳住心神看去。 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清丽女子,站在官道与城外巨型广场的连接之处,正冲着这边招手。 他初来京城,不认识任何人,所以很明显,这女子是来接江之鸿的。 不用进城就好…… 许崇松了口气,驾着马车靠近。 “晚辈见过江老大人。” 女子微微欠身。 “红皮子呢?他没来?” 江之鸿左看右看。 “家师有事不能至,江老大人海涵。” 女子抱拳道了个罪。 “行吧。” 江之鸿下得马车,回头看向许崇:“许小友,此去一别,你我有缘再会了。” “江老珍重。” 许崇下车,抱拳一礼。 女子好奇的打量了许崇两眼,引着江之鸿走向城门。 到这里,任务总算是彻底完成。 许崇不敢多待,登上马车,调头扬长而去。 他完全没注意到,那百米高的城头上挂有一面白玉般的镜子。 且明明城门之处行人无计,那镜面之中,却独独只映照了他许崇一人。 …… …… 半天后。 一个身着黑衣的瘦小老叟,大刺刺的站在官道上,将许崇的马车拦了下来。 很多行人车马驻足,往这边张望。 “这位老先生,何故拦我去路?” 许崇警惕的问道。 “你可知道,江老倔回京,很多人都会不高兴的。” 老者笑眯眯道。 “……晚辈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并无意与任何人作对。” 许崇镇定的说了一句,心里一阵麻卖批。 他的打算是等天色黑下来,避人耳目后弃车而走的。 毕竟江之鸿得罪过太多人,那些人拿江之鸿没办法,难保不把气撒到自己身上。 易形返回章华,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了上门。 “休得多说,我只出一掌,不死便是你命大。” 老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前辈说笑了……我不过是开窍九重,哪接的住您一掌啊?” 许崇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里人多眼杂,前辈应该不会如此不智吧?” 没办法,按照越老越强的规律,他很怀疑自己底牌尽出也未必能接下对方一掌,只能拿话去压。 “我也不欺负你,接我一掌通脉一重之力就行。” 老者跨出一步,如缩地成寸般出现在许崇眼前,一掌落下。 “!!!” 许崇瞳孔骤缩,但并不惊慌。 这一掌带起的劲风,他能感受到。 正如老者所言,只有通脉一重的程度。 既然如此…… 许崇松开缰绳,单掌迎了上去。 这一掌,他只使用了开窍九重的力量,外加折风手的四成增幅。 足以当下通脉一重的大半力量了。 不仅如此,他还压制了体内的其他劲力,准备受些轻伤。 可惜。 打在了空气上。 老者像是戏弄他一般,轻而易举的收手、错身……然后钻进了车厢。 “……” 许崇一脸懵逼。 “乖徒儿,进来一叙。” 老者戏谑的声音传出。 乖徒儿? 许崇愣了愣,猛地反应了过来。 师徒的话,只有王鹤之算得上是他师父,不过读书人的称呼是老师和学生,不是师父、徒弟。 排除王鹤之,会叫他徒弟的人有且只有一个可能了。 血衣卫总指挥使,兼大庆第一高手——窦天渊! 许崇撩开帘子,抱拳躬身:“章华千户所,小旗许崇,见过总指挥使大人。” “总指挥使?” 窦天渊翘着二郎腿,有些不满:“怎么,我不配当你师父?”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