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楼有知神色莫名。 窦天渊沉默半晌,问:“你打算怎么做?” “明日朝会。” 楼有知站了起来,“我会自请为雍州赈抚使。” “……” 沉默半晌,窦天渊丢下一句话,推门而去。 “若你死了,无论是怎么死的,我都不会给你报仇。” 呵呵。 楼有知轻笑一声,背负起双手,往门外走去。 “死?” “大庆第一权臣,堂堂的楼奸,哪有那么容易死?” 次日朝会。 在首辅楼有知的代掌之下,百官照常议事。 一切都与平常没什么区别。 直到接近朝会尾声,突然有官员出列。 “臣,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洪靖,恳请陛下,即刻选派官员,调配物资,前往雍州赈灾!” 毕竟是朝会,即便是楼有知代领,那无论要说什么,都要表示是跟庆帝说,而不是跟楼有知说。 但这句,很明显就是直接冲着庆帝去的。 可惜,过了半晌,金色的帷幕之后始终保持着沉默。 “你当知晓,各地粮仓付之一炬,粮食的筹措还在进行之中,远没到可以赈灾的程度。” 楼有知挥了挥手,示意洪靖退下。 “首辅此言差矣!” 又一人出列,是户部侍郎,“既然粮食的筹措早已经开始,那必然已经是筹措到了一部分的,那便先将这部分粮食运往雍州,让雍州百姓喘口气,给后续的粮食筹措争取时间。” “此言亦差矣!” 礼部侍郎出列,“你可知,若难民人口和赈灾粮食这二者数量悬殊太大,不仅不会起到任何赈灾的效果,反而会让雍州的秩序彻底混乱?” “秩序?哈哈哈哈!” 右副都御史嘲讽大笑,“距雍州爆发蝗灾已近五月,此时怕是遍地白骨,饿殍盈野,还有哪门子的秩序可言?” 说完这句话,右副都御史朝着龙椅后方的帷幔之内一抱拳:“臣,恳请陛下,赈灾雍州!” 这一幕,实际上已经发生了不少次了。 数月以来,几乎每天朝会都会上演这么一出。 每次都是‘即刻赈灾’,和‘筹措粮食’之间争论不休,谁也占不了上风,一直僵持到了现在。 所以帷幔之后的人根本没当回事。 然而,今天不一样。 “诸位争来争去,不过是粮食的问题罢了。” 安国公长笑而出,“实不相瞒,这段时日,老朽让人去各省募捐,已经筹集到了足够多的粮食,只要陛下旨意一下,便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运往雍州了。”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的空气仿佛粘稠了起来,变得沉重无比。 这是压力,来自帷幕之后的压力。 “臣,恳请陛下……” 安国公毫无惧色,苍老的身体缓缓下拜,“赈灾雍州!”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名又一名的官员站了出来,抱拳躬身,皆是附议。 渐渐的,足足有近九成的官员站了出来。 最后,图穷匕见。 楼有知轻笑一声,转身抱拳:“臣楼有知,愿自请为赈抚使,即刻往雍州赈灾!”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终于,压力陡然消散。 “好,好,好啊。”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帷幕后传出,“朕何德何能,居然能让文武百官百官同心协力?” “这真是大庆之福啊。” “朕,准奏。” …… …… 滨州行省边缘。 许崇看着不远处的薛荣,面色凝重无比。 薛荣还是那个薛荣,但无论是眼神,气质,仪态,都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父亲,母亲?!” 薛荣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四下张望,“这是哪里啊!荣儿要回家!荣儿不要在这里!” “……” 许崇略一迟疑,解除贪光,显露出了身形。 登时,薛荣就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许崇道:“那贱仆,本少爷命令你,速速送本少爷回家,若是迟上少许,扒了你的皮!” 看来是真的忘了。 许崇的心跌入谷底。 很明显,薛荣被削了户籍,忘记了和武道有关的一切。 而不出意外的话,薛荣应该是承袭了父辈的贵籍,从很小就开始接触武道。 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记忆完全退化到儿时的情况。 可问题是…… 这才不到二十天啊! 不是说,最少都能拖上一个月吗??? 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贱仆,你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