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这么痛……
“好你个泼皮,老娘的钱也是你能骗得!”
“敢跟老娘耍混,今天我让你有命来,没命走。”
好吵……谁这么吵,林玉然双手抱住头,紧锁深眉,拼命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耳边嘈杂的咒骂声,还夹杂着一阵阵抽泣。
“哭,有脸哭,小蹄子,你们妻夫俩合起伙到我这迎春楼,骗老娘的银钱,待会看我怎么折腾你。”
迎春楼…什么迎春楼?好熟悉的名字。
猛然睁开一双迷蒙的杏眼,不知哪来的力气,拳脚并用的,踢开在自己身上挥拳踢脚得人。
摇晃费力的站起身,才发现怎么觉着自己长高了许多?
站定后赫然惊住,瞪大双眼,张着嘴巴。
“这?这什么情况?
古声古色的建筑物,木质房梁上挂着各种彩色纷飞的绸缎丝带,铺满一地的鲜花,还有男子在描眉画眼。有些男子穿着怪异的在旁练舞,此处无一不显露着奢靡的复古感。
“哈?拍电视剧呢?”
“什么神剧?男的个个浓妆艳抹身资妖娆,这些女人又都哪找的?如此伟岸雄壮???”
“呦,还是个命大的啊,打了你这么久还能起来。”
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粗犷的女音阴阳怪气打断她的思绪。
林玉然蹙起眉头,扭头不知所云的看向她,只见这女人右手叉腰,左手拎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满是补丁身形还过于清瘦的男人
清瘦男人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肩膀一上一下的耸动着。林玉然,了然,看来刚刚就是他在哭了。
老鸨见林玉然不说话便想叫人继续打她,看来人又要莫名其妙动手,想自己也学过几年泰拳,不至于傻站着让人打,她冷下脸道:“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
“哈哈哈,不客气?”
老鸨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又对她道:“林玉然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
“妻,妻主……”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抽噎声响起。
清瘦的男人缓缓抬头满脸泪水,净白泛红的脸蛋未施粉黛,两侧脸颊皆带着清晰的巴掌印。
狐狸般凤眸早已哭的红肿不堪,他紧咬唇瓣屈辱的看向林玉然喊着她妻主……
看到男人这副模样,让她脑海里变态般闪过一段现代比较流行的形容词“纯欲风和凌虐感…”
“妻主?你在叫我?”
回过神后林玉然呆愣的问他。
男子滚烫的泪水一株株滚落在地。他哭嗓着抽泣的不能自己浑身颤抖,苦苦哀求声调凄惨:“妻主,慈生错了,我会听话的,妻主带慈生回去吧,我会好好赚银钱的,妻主不要将慈生卖掉。”
愣怔的听着那个叫慈生的瘦弱男人说完,终于反应过来,“怪不得,刚才她听着迎春楼就耳熟。”
加上这些男人怪异的装扮,原来不是拍剧!
自己这是穿书了…还是个女尊世界!
“她生前是服装设计师,好不容易熬到总监职位,便被确诊癌症晚期,等死之际看了一本名叫《女尊之镇长是我婆婆》的小说,男主顾慈生十八岁。
生在一个以女子为尊,男子为卑的女尊国,从小亲爹不疼,后娘不爱,十五文银钱,五个鸡蛋,卖给了梨花村的女混子林玉然。
成亲后对顾慈生非打即骂,过着犹如地狱般的生活。
手头没钱了便想把他卖到青楼当小倌,因想多骗些钱,便说顾慈生还是个清白之身,没成想被老鸨识破遭来一顿毒打,自那后身体就废了。
没多久顾慈生从青楼逃跑……
回家后见原主瘫痪在床动弹不得,一刀毙命割了原主的颈动脉…开启逃亡模式直到遇到女主,她追他逃他插翅难飞。
“没等看完全书自己死期到了,闭眼那一刻还在遗憾,之前为什么不熬夜把它干完…!”
“事实证明自己这是穿在同名同姓,被顾慈生杀害的恶毒妻主身上了……”
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微微泛着凉意,感觉她这是又要小命不保啊。
人还没彻底卖掉,照目前来看应当还来得及挽回,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假装镇定淡然开口道:“别哭,不卖你,之前是我糊涂了。”
话一出顾慈生停住哭泣,眼中还蓄满着泪水,泪珠挂在轻颤的睫毛上,要落不落的呆怔在那,定定的望着林玉然。
就连老鸨都诧异的向她看过来。
“呦呵,你抢了我的银钱,往死里打你都不肯松手。你说不卖就不卖了,你这是想让老娘人财两空啊。”
“银钱?”
她身上哪有什么银钱?低头一看还真别说,原主真是个死财迷。
这右手死死地攥着一个蓝色钱袋子,典型要钱不要命。钱袋有些重量看来钱不少。
想着便一把丢还给老鸨:“钱给你我不要,夫郎你还我,我不卖了。”
顾慈生不懂林玉然为什么突然改口,忽而又低头自嘲一笑。
还能为什么,自是因着她自己快要被打死了,而价钱也并未理想。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不将自己卖掉就好,从小父亲便教导自己,男子应要恪守夫道。
如今他早已嫁为人夫,不管怎样,自己一生都只能是妻主的人。
顾慈生眼眸通红,再次抬起头死死盯着林玉然,仿佛要把她盯穿一个洞。
看的林玉然不自在心里发毛,想着赶快把这场闹剧结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