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她没想过他是骗她的，应该不至于。
孙晓妍约了颜未舒晚上的咖啡，她到店的时候，颜未舒手上的拿铁刚出杯。
“你平时喝拿铁比较多？”颜未舒递过去。
“对。”
孙晓妍最近状态很好，颜未舒其实烦心陈奕会去找她的麻烦，但她说没有。
她的家境不差，只是相对于陈奕来说没那么好。
她的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后，本打算报警处理，但最终还是孙晓妍开口，陈奕才没因此遭殃。
孙晓妍对颜未舒说：“他已经受到惩罚了。”
颜未舒问：“你觉得这样够了吗？”
孙晓妍久久没有回答，颜未舒只记得那天下雪了，雪花片片，风突然猛地一吹，洒了颜未舒一肚子，她的风衣被蹭湿，她喜欢那种感觉。
她知道孙晓妍的答案了，没再追问下去。
很久没见过叶珑了，颜未舒发过消息给她，她有回，但不频繁，颜未舒知道她不想说过多关于钟子英的事。
他们两个最终分隔两地，颜未舒找人查了钟子英的住址和学校，和叶珑不在同个城市。
颜未舒有些松心了。
不过最近心里的石头不是期末考试，而是另外的事。
——
三分线的篮球投进去，场上一片叫好。
上仰和隔壁二中同学约打的球，中场刚过，现在是热身。
孟开宇看了看场下的季阳译，正低头看手机。
雪花漫天飞，人身上的热气挡了冷气。
他过去拿瓶手，往季阳译怀里一扔，自己也喝了口水，坐下，“看啥呢？”
季阳译摇头，“没啥。”
“你这两天没睡好。”孟开宇看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没有。”
“家里出事了，还是她出事了？”
季阳译抬眼，笑了下，“你想象力真好。”
“真没事？”
“真没事。”
“没事就好。”孟开宇大笑，“你跟颜未舒到哪步了？亲了没？”
季阳译没回，只是一笑而过。
“不会吧？”孟开宇眼眸放大，“这么久了，还没亲？”
“你不用管。”
“不会连手都没牵吧？”孟开宇一笑冲天。
季阳译抬手要揍他，“滚。”
“你跟闻汐呢？”季阳译反问他，“和好没？“
“你少来。”孟开宇拍他肩膀，“早和好了。”
“去冰岛那事你们商量了？”季阳译问他。
“是啊，你去吧？”
“当然去。”
“那就好。”孟开宇抬手擦汗，起身，“我以为你家里有安排了。”
“没安排。”
“你家里新楼盘要开了吧？”孟开宇话峰一转，挑了下眉，“祝大卖啊。”
季阳译的眉尾稍稍下敛，嘴角也平了，没说话。
久后，他才说：“谢谢。”
孟开宇早走远了。
颜未舒从场门口走进来的时候，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寥寥几个，二中两个学生收拾完要走出去，孟开宇和另一个同学也收得差不多。
他转头看见颜未舒的时候，心颤了一下。
知道她是冲谁来的。
“我来晚了？”颜未舒四顾茫然，最后停在孟开宇面前。
孟开宇说：“他走了有一会了。”
“那好吧。”颜未舒定眼在孟开宇身上，“他最近还好吗？”
“哪方面？”
颜未舒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些大事要发生。
“状态？”
孟开宇笑出来：“挺好的。”
颜未舒没话找话：“你和闻汐还好吧？”
孟开宇表情很明显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挺好的。”
“那就好。”颜未舒想起闻汐的话，“她比较敏感，你多担待些。”
她怕说下去，话说多成了威胁。
孟开宇好像欲言又止，搞得气氛有点尴尬，颜未舒觉得再下去要窒息了。
恰巧最后一个人走出场外，这个室内篮球场的灯太亮。
“那没事我就走了。”颜未舒说。
孟开宇回得快：“一起走吧。”
颜未舒愣了下，“好。”
室外的风有点亮，学校的大门半关着，颜未舒出来的时候没和季阳译说，她遇见他的同学，得知他在那里，索性想来找他。
没成想那么不巧，还是她来晚了。
“闻汐有跟你说什么吗？“路上，孟开宇在雪中说。
颜未舒不明白：“说什么？”
“没啥。”孟开宇笑笑，“没有就好。”
颜未舒觉得他情绪有点低沉，问：“你们又怎么了吗？”
她虽然知道他们两个后来的结局，但是这个过程，她实在不想打扰。
孟开宇不坏，颜未舒知道，曾经闻汐说过，孟开宇是她最爱的一个，也是她最恨的一个。
爱的原因，颜未舒可能明白，但因为什么恨，颜未舒是不理解的。
可能是爱得太深吧。
孟开宇：“没什么。”
“其实，她是太在乎你，才会让你觉得压力大吧。”颜未舒突然说。
孟开宇微微皱了眉，释怀地笑了下。“也许吧。”
“你喜欢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