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光。
“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陈奕站起来，手放在裤腰带的位置。
“你想要什么？”颜未舒那一刻绝望了，她不敢抬眼看他，怕他下一秒的动作让她作呕。
陈奕的腰带被解掉。
钟子英捶了他，“你干什么！”
“你滚出去！”陈奕恶狠狠喊着。
“说好的只拍照的！我们要让季阳译痛，那是她的最大弱点！”
陈奕拧了眉，笑声发冷：“你是不是傻？季阳译早就什么都看过了。”
他转过头来，俯视此刻如入虎口的颜未舒，“说不定什么事都干过了。”
“你答应过我，只是要拍她的照片。”
颜未舒那一刻明白，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她家里人，我们干不过！”钟子英喊出了真实不敢作为的理由。
“那又怎样？”陈奕已经没有理智，“你没听见她刚才说什么？什么都答应我们。”
钟子英的心脏跳得快要炸裂。
“别急，等我完事，再叫你。”陈奕朝颜未舒走去。
绝望就是那一刻冲破的。
颜未舒蹬起脚，整个身子正起来，后背已经磨破，胳膊肘在起身之时顶到了桌子，手脚磨破，耳光深疼，身上遍体鳞伤，衣不遮体，浑身狼狈，如同一只将死之羊。
陈奕把她牢牢抓住，钟子英把她敲晕。
后面发生了什么，颜未舒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躺在小区门外的便利店。
她是被店员发现的，浑身酸痛，但衣服已经穿上，她能唯一确定的是，自己没有被侵犯。
应该是钟子英拦住了陈奕。
颜未舒冷笑着，她靠在店门的柱子上，阳光烧得热烈。
她的痛苦也燃烧着。
“喝醉酒了？姑娘。”店员问她，“躺多久了这是。”
颜未舒没有理会，她不知道该去哪。
最后走回了家。
颜承泽和纪兰都不在家。
颜晓羽看到她：“姐！你去哪里了！”
颜未舒的脸还是红的，她冷静地看着颜晓羽，说不出话，觉得眼泪憋够了，要释放出来。
“季阳译找你找疯了，都报警了。”
颜未舒听到那个名字，就觉得心里被刀刺进一样。
“他在哪里？”颜未舒被颜晓羽观察全身，她吓急了，看到她一身衣服完整，身上几处伤口却红得明显。
“姐你到底发生什么了……”颜晓羽声音颤抖着，“我……我打电话给季阳译！”
颜未舒报了警。
季阳译很快赶过来，看到她的那一刻，季阳译呆滞住了，他看到她狼狈的眼神，眼里空洞之余存了一点光。
颜未舒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此刻的表情，像极了上辈子失去季阳译之后的每一天。
可是此刻面前站着的是季阳译。
她重生的意义。
既然人还在，她都死过一回，没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了。
颜未舒的泪水从眼眶漫出，划过通红的脸颊，季阳译的呼吸像是静止，他看她那一眼，好像明白了一切，此刻他的眼里只剩心疼。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抹了她的眼泪，捧起她的脸。
“未未……”
“我没事。”颜未舒笑着对他说。
“对不起。”季阳译道歉了。
颜未舒用手指抵住他的唇，“你没有对不起我。”
季阳译抱住了她，问她：“是谁。”
“我报警了，我被绑架了。”颜未舒冷静地说。
但季阳译知道，他知道的，不只是绑架那么简单。
门外一声响，纪兰急冲冲走进来。
“未舒？”她拧着眉，脸色很难看，走过来一把将她揽住，抬眼看到季阳译，表情一变。
“你……你怎么在这里？”
季阳译的手还在颜未舒手上，没放开。
“阿姨。”
“你回去。”纪兰没留情面。
颜未舒看着她：“妈。”
世界好像突然裂开了，纪兰看着她可怜的女儿。
她抱住了颜未舒。
公安局立案了，但陈奕和钟子英早就不在鹿城了，警察没能第一时间抓到他们，联系了他们的父母，都是震惊之外否决一切。
颜未舒有什么证据呢，她没有。
她什么证据都没有。
那个晚上，颜未舒在医院度过，纪兰不肯让季阳译留下来，颜未舒也让他先回去休息，他一晚没睡，书也不上。
但季阳译那晚没走，他就在那个便利店门口坐了一晚上，往常州风都里面看，能看到远远的，颜未舒家里房间的灯有没有关。
季阳译的拳头握紧了。
他不知道颜未舒在哪个医院。
颜家不肯告诉他，颜未舒的手机被收了。
颜未舒睡了一晚，她觉得身心疲惫。
——
两天后，校贴吧和空间爆出了一组照片。
照片上，少女的衣服被扒光，只剩下不整的内衣裤，头发凌乱，不省人事，脸颊泛着红晕，看不清完整的脸。
但明眼人都知道，那就是颜未舒。
学校第一时间要封锁贴吧，发布紧急通告，让全校不要传谣造谣，保护好受害者。
但就是那一则通告，做实了那个受害者就是颜未舒，如果没有通告，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