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两朵桃花,煞是好看。
不过他们不敢多看,起初有个小伙多瞧了姑娘两眼,那雇主登时跟被抢了肉骨头的狼狗一般,沉下脸一个眼神扫过来,那气势差点吓死个人!
中午吃的是全鱼宴,不知哪请来的厨子,手艺挺不错,叶颜吃得心满意足。
老何很有眼力见儿,匆匆吃了饭便出了船舱,好让他俩单独说话。
小侯爷出来一趟实在不容易,因此巴不得一刻不离和心上人待在一块儿,老何又怎好打扰。
看得出小姑娘这回玩得很尽兴,眼角眉梢都飞出笑意,孟瑾年灵机一动趁势道:“阿颜,我们齐云有许多地方都比临江漂亮有趣,要不你随我去齐云,我带你把这些地方都玩个遍如何?”
那怎么行,她现在还是个苦逼的打工人,要为她的事业而努力奋斗,怎么能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旅游上呢?再说了,她出去旅游,那个奸商老板还不趁机把她的钱全扣光啊!
不过吃人嘴软她不好直接拒绝,随口应付:“好啊好啊,若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
孟瑾年岂会察觉到不出她的敷衍,不免沮丧,心里再次划过“倘若姓顾的消失就好了”这个想法。
终是没忍住,问她:“你是不是喜欢上姓顾的了?”
“怎么可能,”她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认,望向孟瑾年认真解释,“他是我老板嘛,不但救过我两回,还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再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那是对他客气。”
此话相当大言不惭!这要让顾长卿听到铁定又想呕血,敢情她对他还算是“客气”了?
然而孟瑾年却无法因她言之凿凿的话放下心,纵然她对顾长卿无意,可顾长卿对她有觊觎之心啊!
虽不知顾长卿为何迟迟不向她表明心意,但终归是个极大的隐患!
又想到顾长卿的身份,咬了咬牙,孟瑾年决定把话说开:“阿颜,有些事我必须告知你。”
“嗯,你说。”
他沉吟片刻,压低嗓音:“顾长卿——”想起她尚不知顾长卿真名,“就是顾远之,他的真名叫顾长卿。”
叶颜微微一怔,随即心里又开始碎碎念:呵,好一个顾长卿,三番五次打探她的身世来历,结果他更扯淡,连名字都是假的!
不过吐槽归吐槽,也不至于气恼,安全起见古代人行走江湖用化名的比比皆是。这就好比现代人为了不泄露真实信息在网上取个网名,没什么大不了,谁还没点小隐私呢。
“你想说的不止这个吧?”叶颜笑问。
“嗯。”孟瑾年点点头,神情有些严肃,“你常去茶馆,想必对‘世无双公子’有所耳闻吧?”
每个国家都有那么几个盛名远播的人物,她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时常混迹茶馆,听过不少大人物的传闻,不过关于“世无双公子”的还真没怎么听过。
顾长卿在京中的确无人不晓,但他自及冠后离家已有七年之久,当初往他马车上掷定情信物哭着喊着要等他回来的佳丽们早都嫁作人妇当了娃他/她娘,谁会惦记一个消失了七年之久毫无音讯的人?搞不好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已在外遭遇了不测,否则怎会一走七年家都不回,连封家书都没有。
故而当今的茶馆里基本没说书人会讲到“世无双公子”的故事,说了也没人爱听,听说书先生描述一个男子如何貌美还不如听小侯爷上房揭瓦有意思。
一句话总结:如今的顾长卿就像个过气的明星,无人问津。
但过气归过气,好歹家世摆在那,每每有人议论起赫赫有名的顾大将军时,也会顺带表达一番惋惜:可怜的顾大将军,统共就两个儿子,不承想还没了一个!
因此孟瑾年一提“顾长卿”三个字叶颜也就心领神会了:这不就跟老板劝她别和小侯爷来往一样吗?
果不其然,只见孟瑾年一脸忧心忡忡:“阿颜,你到底不是启国人,还是少与他来往的好。”
与孟瑾年的忧心忡忡截然相反,叶颜简直鸡冻无比:她绝对是女主命!穿来这个世界抱到的都是超级粗的大腿啊!看来往后要对顾远之——啊不,顾长卿再客气一点儿。
她拍拍孟瑾年的肩膀,一副了然的姿态:“嗯,我知道了,多谢你的提醒。”但不会听就是了。
再一次被敷衍的孟瑾年更加忧心,无奈只好道出实情:“阿颜你有所不知,启国皇帝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自他上位起便一心打压顾家。顾家长子已被迫迎娶过一位公主,而顾长卿及冠那日,启皇便命人送了一道赐婚圣旨去顾家,如若不是顾长卿提前两日离家,他早便成了华阳公主的驸马爷!”
说完这话,孟瑾年也豁然明悟:这便是顾长卿不敢对阿颜表明心意的原因!他与华阳公主尚有婚约,怎敢冒大不韪?即便他敢,顾家人怎会答应?
一时间谁也没再开口,各有所思。
‘如若不是顾长卿提前两日离家,他早便成了华阳公主的驸马爷’这句话一直徘徊在叶颜耳中。
下意识端起案上的酒杯抿了一口,被辛辣的口感刺激得皱起了眉,轻轻放下酒杯,眉头随之舒展开,朝孟瑾年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谢提醒,往后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
唯恐她有所误会,他急道:“阿颜,我告诉你这些并非为我自己,只因…你留在他身边我实在放心不下。”
她重重点头,“我懂,我又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顾——顾长卿他同样也是个知礼守礼的人,我相信他不会不知轻重的。”
孟瑾年仍是摇头,不赞同道:“我并非担心这个,只是……”临江城里那些流言蜚语他实在说不出口,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过,“阿颜,顾长卿隐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