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些心里话。
“没事的小姐,小姐能为白竹出头已经很让白竹开心了。”
“你以后就别在门口等我了,在房里等我,我回来晚了都是翻窗回来的。”
白竹乖乖地点了点头。
池清烟亲自给白竹上了药膏,叫她先去休息。
白竹也感到自家主子今天好像不太开心有心事,便很识趣的自己先去休息了不打扰她。
“唉。”她在床上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天天都是些什么事儿。她还在苦恼着明天要怎么和戚今伦道歉,还想着要怎么提防池茹今后的报复,今天这两个巴掌算是把池茹全部的尊严给打在地上了,自己是不能就这样全身而退的。
她有些累,整个腰酸得她躺着都不舒服。她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清理干净后数了上万只羊自己才睡着。
池清烟醒来时,白竹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早膳。
她问白竹:“给人道歉一般可以送些什么?”
“小姐你惹了谁吗?恕白竹也不知。”
“好吧…”白竹一边给她盘发,她一边吃早膳,这会儿还很悠闲。
她今天穿的比较干练,也没有让白竹梳一些花里胡哨的发型,简简单单的编了两个麻花辫垂在两旁,头上就扣了个银蝴蝶。带好了剑,准备亲自登门拜访将军府。
将军府大门严守森严,站着许多的侍卫。
她找了其中一个侍卫想要他帮忙传话,就说是池府的小姐来道歉了。
池清烟在门外等了一会,很快锦裘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表情复杂,有些难以切齿的面对池清烟。
“怎么?不想见我是吧?”
锦裘点了点头,坐了个请回的动作。
“那让他把玉镯子还我啊!”
“我家主子说了,镯子已经易主了。”
池清烟呵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让锦裘回去。做了个自己马上就走的假动作,然后就偷偷的毛进之前遇刺的那个小巷。果不其然,那木梯子还在那。
“不想见我?我偏要让你见我!”
她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这一次她没有重重的摔下去,而是轻松的落在地面。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好像功夫进步了。
戚今伦正坐在亭子里,亭子旁种了几颗紫薇树,这时正值夏季,紫薇长的旺盛,紫色的颜色鲜艳。戚今伦一抹白色处在其中,幽静的欣赏着风景,他瞥见了池清烟这个不速之客,没有太过在意,好像对她的到来并不奇怪。
池清烟也是慢慢悠悠的走到戚今伦的身旁,用剑柄指着他的手腕,带着质问的口吻问他:“你说的易主是给自己带啊?”
戚今伦不紧不慢的珉了一口茶,然后用手将袖子拉好,挡住了那玉镯子。
“不要再觊觎我的玉镯了。”
“?那是我的!”
“现在是我的了,就作为还我的恩情。”
戚今伦不太想理她的样子,一直没有正眼瞧她。
池清烟收回了自己的剑,坐在他旁边。
“你还在生气吗?”
见戚今伦不理自己,她便开启了单口相声。
“你别生气了,是我错了,我放你鸽子做人不厚道,昨天还吼了你是我的不对。这样,你吼回来,我保证不还口。不然我心理不舒服。”
她道歉这一套可以的,张口就来都不用打草稿,很难不怀疑她真的用心在道歉吗?
“你若是再不理我,我就当你默认原谅我了。”
戚今伦只是坐在旁边,什么话也不说。
“那我当你原谅我了哈。”池清烟刚刚还严肃的道歉,这会儿就欢呼雀跃了起来,在旁边跳来跳去。
“无聊。”戚今伦只甩下这一句,就准备丢下她回房。
“诶,你去哪!”
池清烟跟个兔子一样的跟在他身后,低着头踩着他的脚印。可没想到戚今伦会突然站住了脚,她冷不防的撞上他的后背。正好咯到戚今伦的肩胛骨。
她摸了摸自己的眉骨,还真有点疼。
“别跟着我。”
“不跟着你我去哪…”
“回自己的府上。”
“为什么啊,你不是让我做你的贴身仆人吗,我都把自己送你眼前了你不用…”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可以使唤我了。”
“不需要了,这个玉镯子就当是还了情。”
池清烟呆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的被戚今伦冷落在这。看来这次真是还了情要一刀两断了。自己都道了歉都不领情,要生这么大的气吗?!
她也是硬气,没有觍着脸上前贴着,不需要就不需要了,还了情就还了情,从此是路人,各自走各自的阳关道!
她冷了冷脸,转身就翻出了墙,一句话也没留下。
七月的微风吹着安城的每寸土地,美好的年华就像是流水,随着风一同飘走。
从池清烟踏进将军府土壤的那一刻,就仿佛有无形的线牵扯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若是初见没有那惊鸿一瞥,世间的格局也不会在冥冥之中发生重大改变。
人生好像没有止境,相遇总会在时间尽头重叠,就像候鸟等待十五年,终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