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老师工作求稳,生活求差不多,我不这样想,我就想过好日子。读书读得辣么努力,教书教得辣么辛苦,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知识就是财富啊。如果有知识的人寒酸穷困任人欺凌,知识就是垃圾!掌握知识还受穷,就是对知识最大的糟践!”
杨洋突然有了更深刻的感悟。她突然理解了岳晓明为什么总在办公室叨叨不休,原来说话聊天争论就像练习一样,在反复进行中突然就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特别是自己对“知识的价值”的感悟,绝对可以赶超岳晓明,碾杀张剑正。
杨洋把从张剑正岳晓明那里道听途说的东西加入自己的理解,侃侃而谈,有高度,有深度,还有趣味。两个人谈得宽泛吃得轻松,又加了一瓶红酒。
赵先生感觉这样吃饭轻松愉快又实惠,有一点小目的但并不纯粹为了这个目的,有一点小利益又不纯粹是利益关系,加了一点闲情,多了几分雅致,坦诚相待又互惠互利,不亏不欠不耽误时间。
告别时看着杨老师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精明俏丽的面容,琢磨着有机会给杨老师送个能彰显身份和面子的礼物。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可惜赵先生在抓住机会的同时又耍了一点小心思,想要一箭双雕,结果弄巧成拙,丢人失面子。
赵先生实地考察,去了杨老师推荐的补课老师家,一望满屋子的学生立刻打了退堂鼓。肥仔坐不住,这会成为他的第二游乐园。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再次要求杨老师给儿子补课。小杨看他开的价钱比暑期又高了,想想答应了。开学初赵先生没有给补课费,请杨老师吃饭时送她一块名表。
小杨是识货人,估计他想用这块表顶补课费,没再提补课费的事。
陈芷汀住院时在医院的一场闹,让肥仔妈妈看到了那块表,眼熟。回家后越想越不对,找人查肥仔爸爸,怀疑他在外面包了小三。肥仔妈一想,原先那个男老师为什么换了?是为小杨老师吧?小杨老师年轻漂亮又活泼,每周两节课,不要脸的次次亲自接送,顺带着还和老师约会了吗?
再看看杨老师,和男人见面时语言平和态度亲切,跟自己讲话,一脸的不耐烦……
先找私家侦探查,再找律师咨询,怎么让臭不要脸的男人净身出户,还没等到准确信息,发现男人送儿子补课时,后座一大束玫瑰花……
我还等什么?等到上班能请假出来,直接打到学校。
闹到肥仔爸爸到场,事情才水落石出。
“出国时帮同事带了一块表,她不喜欢,就送给孩子他妈,她说胳膊粗戴小表不好看,才转送给了杨老师,算是尊师重教吧。”
“不是送给我的噢。上个月补课费您没给,我当您是用它来抵,所以才收的。”杨老师有一说一,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肥仔爸红了脸。
李红英一挤眼,陈芷汀赶着跟出来听她分析:估计是肥仔爸在外面的确“有情况”,买了表送给那个“情况”,人家嫌弃不要,送给老婆老婆也不喜欢,于是想讨个便宜送给老师抵补课费。
应该就是这样的。
二人再进去时三个人已经达成协议:肥仔妈向杨老师道歉,向学校表明是误会,杨老师退回手表,肥仔爸重新付给补课费,从此两不相欠再不进行教与学的来往。
何校长不在学校,毛副校长处理这件事。看着肥仔妈妈胖大丰满的身子骨,形体上的自卑无法自控地产生了。想像着打起来的可怕场面,担心着事态升级自己控制不了,白中透黄的瘦脸和平直的身体板得像一块青泥砖。直到三个人达成协议,毛副校长才长出一口气,身体也如过了热水的面条,软和下来,慢慢地脸上堆上笑。陈芷汀看着李红英的眼色说话,大家一起和稀泥,把空前紧张的气氛搅和得还算亲切友好。
“杨老师,这件事你怎么看?”家长走了,毛校的另一项工作又启动了。
“我怎么看是我的事,与学校有关嘛?有关你说怎么看。”小杨颇有定力,不因此而心虚气短。
“你是学校老师,当然与学校有关,收取家长贵重物品是违反校纪校规的。”
毛副校长脸红了。她不明白杨老师怎么会脸不变色心不跳。是她惹出的事,可整个过程中,她一会整整衣裙一会掠掠头发,依然又美又飒;再看看其他人,李级长急眉瞪眼,陈老师面色苍白,她也羞愧难挡——关她们什么事?都是来帮她解决问题的!
“不是讲得很清楚嘛。手表是补课费,不允许我还啦,还有什么?”
“不是还不还的问题,而是这件事从头至尾你做得没有错嘛?”
“我错哪啦?收表错我还啦。”
“公办在编教师不允许八小时以外补课收费,你不知道嘛?”
“噢。我知道啦。那——我把已经收的补课费退了好吧?我无私奉献,免费辅导,学校会给我评优发锦旗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态度很好啊。你说我错我认,退东西退钱可以。还要怎样?”
毛副校长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冒火拍桌子。态度嚣张地认错叫认错嘛?从语言上说得通,但本质上……她一向都是语言上的巨人,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刻。想开诚布公地跟杨老师谈谈师德问题,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正好电话响了,先拿起话筒,还没等她说“你先走吧下次再找你”,杨老师已经站起身,说声“不打扰您,我先走了”。毛校长拿着话筒,不知该跟杨老师说下次找你,还是对着话筒先“喂喂”两声。
同时生气的还有一个高振海。
按客户方提供的信息查了杨洋老师,没有发现二人有不正当关系,刚查到男方另一个女下属,还没有拿到关键资料,客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