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陈拙掸了掸衣袖上的水沫,神色寻常,对那些姑娘们说道:“先上去。” 说完,他拾阶而上,不咸不淡地道:“一个迎来送往的风尘地,你跟老子穷讲究什么?给你脸就好好捧着,别到时候摔地上了,那才叫一个丢人。” 他如今虽说南下避难、流落他乡,不宜锋芒太盛,但收敛归收敛,并不意味着他就要矮人一头。 有人似笑非笑地道:“小兄弟,人狂有祸,甭管你在北边是龙是虎,但在这佛山,劝你还是谦虚点为好……真要有能耐,也不至于沦落成一条丧家之犬,被洋人杀了个七零八落,你……” 陈拙眼珠子骨碌一转,目光如飞电,很快在人堆里找到开口之人。 见是个嫖客,他目中凶光豁然一起,那人还想再说,然四目相对,嫖客脸色莫名一白,双腿一颤,为之神夺,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不足道也!” 其他还想插话的人,纷纷变了脸色,止了言语。 见气氛不对,先生瑞及时说道:“诸位,多有得罪,这位陈先生,是姑姑的贵客!” 一听此话,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立时偃旗息鼓。 “既然如此,此事便揭过了,但需得守规矩,那些姑娘往后每月记得匀出一半的茶水钱,日子是初五,记得备好。” 二楼这时传出个老气横秋的声音。 陈拙转过的步伐一住,笑的古怪,“呵呵,女人的皮肉钱你也好意思伸手?” 那个声音淡淡应道:“这是南边儿的规矩,你也可以不守,但后果自负。” “好说!” 陈拙扶栏登楼而上。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