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拾起一根树枝,边说边画了起来,艾米莉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地形记住后,把刚画好的图又抹乱,站起身说了句:
“谢了。莱尔斯,今晚,你可以自由了。”
还是那张不变的笑容,给予着这个莱尔斯莫名的安心感。他点了点头,看着艾米莉亚瞬间消失在他面前,手中抓握钱袋的力度重了几分,转身跑去寻他的爷爷。而这会儿,公馆附近待命的巴法罗被突然出现的艾米莉亚唤了过去。
“今晚帮我个忙怎么样?回去请你们两个吃好吃的~”
“真的吗!!”两个小孩齐声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等天一黑,辛苦你们守在岛的出口那儿,劫住那个名叫莱尔斯的少年。在我没给你们电话之前,不可以放他走,知道了吗?”
“啊?这样的事,少主知道吗…”
“我会和他说的,绝不会让他怪罪了你们。”
她保证着,两个小孩面面相觑,只好照做。
夜幕降临,大厅天花板上炫彩的水晶灯亮起,忽明忽暗地闪烁,底下一群舞女在被圆桌围绕的空旷之中摆弄腰肢,这是这帮海贼们宴会常见的戏码了。说来也奇怪,本应是开怀畅饮、娱乐尽兴的时刻,但唐吉诃德的几位,却总是对桌上的酒杯小小抿一口作罢,倒是无心酒局。黑暗中,艾米莉亚也借着这并不明眼的灯光,趁不注意,凭借着记忆溜上了公馆上层,直奔那存放资料的房间。
她轻轻的落脚,一路凭借着莱尔斯诉予她地路线到了某个房门前。公馆上层的通道确实复杂得很,她东绕西绕,甚至还通过了一小道暗门,才到了这个目的地。方才那宴会厅的嘈杂早就消失在耳后,想来这个位置一定是在这个建筑很隐蔽的角落了。抱着试试的心态,她先转了转门把手,没想到却被轻易的推开了。本不好直接进去,但眼前的一幕让她不能不大方地迈起步子。
那是奥利弗海贼团的船长——霍奇,一个大活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一个轮子上。不过,准确的来说,是活死人。艾米莉亚是医生,她迅速的做了判断。目光呆滞、肢体肌肉萎缩,除了胸部应有的呼吸起伏以外,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甚至连眨眼的次数都几乎为零,眼结膜早已充血水肿。能有这种症状,显然是神经系统被彻底破坏了,他已经是丧失意识了。奥利弗这段时间里都失去他名讳的原因应该也是这个。
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这应该就是船长的房间,药物的生产资料可能就放在这里,莱尔斯这么说过。因为麦尔瑟每天都支开团里的人独自一人会面很久未露脸的霍奇船长,并且在里面呆了很久,他就这么猜测。于是,她把所有的抽屉都翻了一个遍。果不其然,确实有不少的药物资料,凭借着自身所学与刚刚药物的样品分析,她很幸运地从中找到了符合的准备带走。现下离行动开始还有些时间,估摸着仓库那边的转运还未完成。她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霍奇,眼睛突然被霍奇手边的一个空花瓶吸引。
她看了看霍奇,又看了一眼花瓶。
如果他喜欢花,但是有这么多花瓶,却为什么不插花?如果是麦尔瑟喜欢花,那为什么公馆里头,一路上没见过花?
她有些疑惑,走上前去瞧了一眼那个花瓶。刚拿起,里头便溅起几滴水花,其中一滴还落在她的脸上。随后,她居然干呕了几下…眼前的事物突然变了颜色,耳边还隐约有人声…
这个花瓶里头全是带着奇特香味的浑浊液体,味道和入口处闻到的如出一辙,甚至更浓烈。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大对劲的她,立刻用咒符稳定了体内的情况。异象很快消失,她一下明白了什么,拿着花瓶往霍奇鼻前一凑,就见着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瞳孔开始清晰可见的散大
“是中毒!”
“糟了…!”
她立刻扯烂了自己上衣的一角,用它捂住了口鼻。回想到入口处的“花香”,飞行落地后的虚弱,柯拉松的“狡辩”…她可以认定了,自己已经中毒了。
她不能再在这个房间里呆了,准备退出去汇报之时,外头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
“什么情况?开始了吗…”
紧接着,她的脚下一阵晃动,天花板上的墙灰粉尘稀稀疏疏的落了下来,感觉像是楼下发生了什么。
“老混账,你敢威胁我?”
古拉迪奥斯的炮声在多弗朗明哥的一声令下后,于麦尔瑟的耳边轰鸣。麦尔瑟身手还算矫健,轻轻一闪,避了过去,刚想回身掏起他的□□举起,一瞬间竟浑身不能动弹。纯粹的火器面对这个世界的超能力来说真的太微不足道,现在,他多弗朗明哥只需要微微一动手指,麦尔瑟便如笼中困兽一般,只剩下一副嘶吼泄愤的嗓子。
“哈哈哈哈,麦尔瑟,你是不是喝多了啊?我们家族什么时候到了必须得屈居你之下的地步啊…”
迪亚曼蒂奸笑着,高抬起他的大腿狠狠地朝麦尔瑟的侧身一击,麦尔瑟旋即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既然你都敢这么做了,就应该考虑到后果。解药在哪里?”
多弗朗明哥额上缓缓涌起几根青筋,他不知道麦尔瑟是何时动的手,居然给自己的弟弟柯拉松下了毒。本是疑惑那一人在仓库监工的柯拉松只是又犯了迷糊而已,才没接到刚刚的电话,现下这般的杳无音信,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越想越觉得气愤,自己刚刚还差点想大发慈悲地留他麦尔瑟一条狗命,日后好操控他的产业,没想到还被他拿自己弟弟的命威胁了去。这实在是对他的羞辱,现在,这整座马里恩都必须得消失。
麦尔瑟有些艰难的爬起来想要逃跑,还唤来了他团里几个小卒替他打了掩护,很快,他就要成为唐吉诃德家手上新增的一条人命了。这被多年成就冲昏头脑的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