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见过嚣张的,没见过如此嚣张的,秀邑怒火中烧,一边扶着司机一年厉声反问道:“拼爹还是拼妈,说说你爹妈是哪号大人物,让我们先拜拜。”
那车主眼神凶狠地盯着秀邑,脸上写着关你什么事儿想找抽吗?他走向秀邑,秀邑也做好了还击的准备。
另外两个人走过来劝阻想要继续耍横的车主,三个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了些啥。
“走保险也挺麻烦的,还要等交警,私了吧!给他们钱。”
“多少钱?”丹凤眼男人问的士司机道。
“不私了,就等交警和保险公司,还要见见你父母,看看谁家权利这么大,什么样的父母教出这么的人。”司机也不畏强权,毫不服软。
“不要给脸不要脸……”
那个香水男一脸不耐烦,冷漠、轻浮地从上到下打量着秀邑和的士司机,他的态度和眼神,让秀邑感到无比恶心和不自在,真想给他一拳头挥过去。秀邑什么话也没说,在当下,除了旁边飞驰而过的汽车,便是慌山,虽然对方只有三个人,想着此行的目的,完全没有必要硬碰硬。
那香水男说他经常完车,修车一万五足够,问的士司机接不接受。
“你们打了人,难道不应该出医药费!”秀邑说道。
“啊,医疗费,两万,够不够!”
“千岩,你疯了吧!你在做什么?“七仔提醒道。
“还有其他费用吗?对了,要不要给你精神损失费,外加飞机上因为我的香水味道让你打喷嚏留下的内伤,是不是也需要医疗费。”那香水男言语轻蔑,言辞挑衅对着秀邑说道。
秀邑收紧嘴唇,被别人这样羞辱,还是第一次,双手不禁捏紧拳头。
突然安静了,空气中充满火药味道,的士司机看了看秀邑,又看了看秦千岩。
秀邑看了看面前三个男人,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家境应该不错,然而刚才挑梁小丑般在她们面前炫富,真是让人倒胃口,在她的大脑中只剩下两个字——幼稚,妥妥的有钱人家被爹妈给惯坏的□□,坑爹坑妈一族。
“三位少爷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多金、多涵养、多知识,尤其是我眼前这么先生,气度不凡,视金钱如粪土,又充满爱心,体谅我们这样贫农阶级的不容易。既然您这么大气,实在不能辜负你的好心,我也不客气了。我确实需要精神损失,因为这里空气好臭,太多氨气,给我们呼吸道造成极大伤害,这样吧,你看给我多少才能配上你们的身份和地位,越多越好!”秀邑面带微笑地说道。
“有意思啊,你这女人!想钱想疯了吧!”七仔嚷嚷道。
“哎,这位先生,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可从未提钱,是你朋友心地善良,想要接济我们贫下中农,您这样说,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搞得好像威风和富有只是拿来耍的一样,你说对吧!”
给她!我们走!别闹了,我们还有事儿呢!
眼前这个香水男,不说话时温润如玉,一说话就带点野性、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阿星,给他们五万,何必跟这种人浪费口舌、影响心情呢!
“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别把事情高大,到时候还去交警队、还有保险公司、老爹老妈,麻烦死了。有现金吗?没有的话,我包里有。”
有,多大点事儿。牧马人车主说完转身走向车子,然后拿出一个包。
“五万,拿去!”
车主人把厚厚的几沓崭新的人民币在秀邑和的士司机面前晃了一圈,然后一松手,钱全部掉在了地上。秀邑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的怒火熊熊燃烧,真想冲上去抽他俩耳刮子。
“要给这女的多少?” 车主人问香水男。
那香水男用死鱼眼一般的鄙视神态撇了一眼秀邑,从那包里抽搐一叠新钱,然后在秀邑的眼前扬了扬:“给,这是给你的补偿费和重新打车的费用!”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受辱,秀邑全身都颤抖起来,眼眶中竟然一秒钟灌满了眼泪。
“我没怎么你,该赔我赔了,怎么,还想哭?”说完,香水男一只手去拿秀邑的手,然后把钱塞给她。
被一个如此恶心的人拉手,秀邑冰冷地说道:“放开你的脏手,拿走你的臭钱!”
两个人同时放手,不知道多少张100元的人民币凌乱地散在地上。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秀邑听到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等她抬头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去了。秀邑紧紧咬住嘴唇,从牙缝中挤出,没教养的混蛋,几个字。她都快被气炸,的士司机看到秀邑流眼泪,赶紧过来询问情况。
“没事,就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赶快把这些钱捡起来,去修车和看看医生,你有哪里不舒服没。”秀邑把地上散的钱捡起来,全部给了的士司机。
“我还好!放心,我记下车牌了,等我们到了坡岭,我会找人收拾他们的。”
“算了吧,何必呢!跟一帮□□、疯子计较个什么。”
“这车怕是走不了了,我让我侄儿开车来接你,他现在下班了……”
那个叫千岩的男人上车后,因为心里不舒服,他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听着七仔跟阿星说飞机上喷香水的事情,完全无心加入谈话,只见他长长睫毛盖在眼睛上。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君子,但回想起刚才他咄咄逼人的样子,那女孩颤抖的手,泪眼汪汪的眼睛和眼泪,怕是吓着了,突然觉得自己特没风度,内心有莫名的内疚感。
我为什么会那么反感那个女人?
看看天天闻着这高贵的人长什么模样。如果是被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