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市郊区的一栋豪华别墅里,祁父坐在沙发上,面色铁青,抬起气的发抖的手,指着站在面前的祁朝,声音尖锐:“你竟然敢打梓聪!祁朝!他可是你的弟弟!”
祁朝听完,嘲讽的笑了一声脸色一沉,低声坚决的告诉祁父:“他不是我的弟弟,永远也不会是。”
祁父怒火中烧,就在刚刚田柳给他打电话说,梓聪带着一脸伤回来,是祁朝找人堵的他。
祁父当场火气就蹭蹭涨,也不问为什么堵田梓聪,紧接着安慰了田柳几句,又转了她20000让她带着梓聪去医院不够再说,祁朝交给他好了。
正好祁朝今晚要回来,所以祁父早早的就坐在客厅等他。
祁朝刚到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原本他是有事要问,现在看来没必要问了。
祁父见他刚来就要走,猛的站起身喊住他,祁朝步伐一停没回头,祁父冲着他的背影说:“就算你不认,梓聪也是我的儿子你的弟弟!”
祁朝没答应,开门走了,留祁父一个人生气。
——
那天之后祁朝明确的发现余岁安在和他保持距离,以前她都不靠着墙,这几天她都快把自己镶墙上了,俩人之间都快能过火车了。
平常余岁安话是少但绝不像这样,一天的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这一节语文课,语文老师点了祁朝来回答卷子上的问题,他哪会啊。低头给余岁安一个眼神,张了张嘴无声的问她——选那个?
结果小姑娘看了他一眼,没理。板正正的坐着,目视前方无视了他的求助。
这下给祁朝搞不懂了。
结果他被老师罚抄五十遍那道题。
下了课,余岁安还在写笔记,突然视线里出现一只手抢走了她的笔。余岁安伸手想拿回来,却在看到是祁朝的时候默默地把手收回去了。
她抿了抿唇,心里忐忑不安。
草莓笔在祁朝指尖旋转,男生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对于刚刚在课堂上余岁安无视他的求救,祁朝现在是憋着一肚子火,开始兴师问罪:“刚刚为什么不帮我?”
余岁安喃喃道:“我不会...”
“哦~那你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他把草莓笔拿在手里,一语点破:“看到我打架害怕了?”
余岁安没吭声,算是默认。
她算是明白了祁朝这人学习虽然不好,但脑袋瓜意外的聪明。
祁朝抬起眼皮看她:“所以你才不帮我?”
余岁安死不承认,“我说了是我不会。”
好吧,既然她嘴硬那祁朝就不问了。把笔扔给她,怕就怕吧,不理就不理吧,反正他也不稀罕。
一整天下来俩人的交流更少了。
下午放学,六班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走完了,余岁安也想起身回家,却被李梦拦在了门口。里面还有其他同学,李梦只需他们走不需余岁安出去。
余岁安站在门口,看着身边同学一个个走出去,她从李梦脸上那一抹邪恶的笑容里感知到自己要完了。
这时刘子涵玩着胸前的一缕青丝,身后跟着俩女生,迈着步子走到余岁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余岁安吓得肩头猛的一缩,忐忑回头。
“你要干什么...”
刘子涵脸上的笑藏着刀,故意不回她的话。等人走光了,李梦把门一关,然后拉着余岁安的书包带子把她甩在墙上,砰的一声,□□于墙面互相撞击,余岁安疼的叫出声。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四个人,肩膀一阵火辣辣的痛,余岁安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眉头紧锁。
刘子涵却把她的手扒拉下来,不让她动,趾高气昂的问她:“疼啊?”
余岁安后背紧紧贴着墙面,看着她后背冒出虚汗,呼吸好像都停了,那四个女生像一堵墙一样死死的围着她,她压根逃不出去。
最右边的女生见她像呆了一样,便上手推了她一把:“涵姐和你说话呢,听不见啊?!”
余岁安回神,哆嗦着点头:“听到了...”
“那你还不说话,聋子啊?”
“不是...”
“行了。”刘子涵出面打断,“知道我为什么堵你吗?”
余岁安摇头,腿都软了。
刘子涵呵了一声,她才不信:“那天浩宇来班上找我,和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啊?看我追了浩宇那么久你却那么轻易就搞到手了。”
余岁安:“......”
又是因为他,“我说了很多次了,不是我先找的他,是他自己来找的我。”
李梦在一旁搭话:“他来找你?余岁安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陈佳佳都和我们说了。”
此话一出,余岁安大脑一片空白。
陈佳佳?
她干什么了?
李梦继续揭穿她:“陈佳佳告诉我们说,是你见陈浩宇家有钱故意去人家班门前晃悠,在陈浩宇和你要vx的时候故意不要,实则私底下又把vx要了回来。”
余岁安听完这话,手脚冰凉,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陈佳佳她怎么会说这些话?明明那天她也在自己身边啊?她亲眼看到自己拒绝了陈浩宇,为什么要说这些谎话去害自己?
余岁安:“那全是她自己编的!我没干过!”
刘子涵当她嘴硬,从身后桌上随便拿起一本书,砸在了余岁安身上,声音骤然提高:“你个贱货!还嘴硬?!”
那本书重重的砸在了余岁安身上,她闷哼一声,不吭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