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南阳突然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醒来,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头顶上的乌云像一张巨大的网压抑着人们,空气湿冷的不行,上学路上余岁安冻得缩着脖子恨不马上飞到班里。
班主任安排的小考就在今天上午最后一节课,这鬼天气和考试撞在一起,让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郁闷起来。
最后一节课,班主任准时准点带着一沓卷子来到班里。在老师一声令下,同学们把关于这科的一切东西全都收到桌兜里。
考试正式开始。
余岁安摸到卷子,大致的看了一遍,确实是平常老师要记笔记的重点。
“呼~”心里有底了之后,余岁安也不那么慌了,提笔开始答题。
这只是一次小考,老师也没让大家挪桌子就这样考挨着考,他在下面巡查着。这么好的考试环境,好多人在偷偷和同桌之间写小纸条要答案。
老师走到祁朝旁边,专门停下来低头看了看他写的,祁朝才写了五道选择题,老师看着他选的答案心里一惊,有点不可思议。
目光落在他脸上一秒,面不改色的走了。
祁朝没有被老师打扰,一门心思都在卷子上,在第七道题的时候犯了难,眉头拧着看着四个答案有三个都感觉对。
思考了一会,他索性去写下一道,把这题放在最后。
......
班主任出的题也不多,一节课紧紧巴巴也能写完。
下课铃声响起,余岁安刚好停下笔。
她写完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扭头去看祁朝,发现他再写最后一道大题,目光向上看去发现他写的不多,但比起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讲台上班主任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向下面问了句:“写完了吗?”
下面有说写完的,但更多的是没写完。
“行,在等你们几分钟。”
十分钟后,老师一排一排的收卷,手里忙着嘴里说着:“可以走了。”
余岁安起身装好东西,围上围巾在门外等着祁朝。
陈子涵几个也从后门出来,在看到余岁安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几秒随后淡淡离去。
李梦也扫了她一眼,切了一声不屑的跟在陈子涵后面。
余岁安全程一个眼神也没给她们,双手插在上衣兜里,可最后还是没忍住朝离开的那几人看了一眼。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陈子涵没找过自己麻烦了,按照以往刚刚她一定会妈自己几句才会走的,但她没有。
余岁安收回目光,去看祁朝,他背对着自己在和林超说话,应该是在等顾凡。
明明他只是比自己大了一岁,那背影却显得那么有安全感,宽肩窄腰的。
她想。
难道这就是有人罩着的感觉吗?
祁朝三人出来,就看到余岁安一个人杵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余岁安走了。”
余岁安想的太入迷了,被他这一叫吓得一哆嗦,猛的抬起头,瞳孔放大,再看到是谁的时候才慢慢反应过来。
迟钝的点头:“...好。”
几人往外走着,顾凡来到余岁安旁边,想到她刚刚那沉思的样子,好奇的问:“你刚刚想什么呢?”
余岁安才不能告诉他呢,“没什么,就是发了会呆。”
“哦。”
四人去食堂吃了饭,祁朝三人要去打球,余岁安就没去凑热闹一个人回了班,趴着睡了一会儿。
在她睡得迷糊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来了,进了班里,是两个女生。
两人在看到余岁安在睡觉,便没顾及的聊了起来。
女生A:“最近看余岁安怎么和祁朝玩的那么好啊?”
女生B:“我也觉得,而且陈子涵最近都没找过她麻烦了。”
A:“我觉得就是因为她和祁朝玩的好了,陈子涵才不敢的。”
B:“哎你别说,她还怪会找人的,一定没少下功夫。”
A:“就是就是,活该被欺负,仗着自己长得好看点就乱发.骚,早晚有一天倒霉。”
B:“同意。”
......
她俩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说着余岁安的坏话,而当事人早就醒了,在她俩说道自己名字的时候。
余岁安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假装睡着,听着那俩人的话,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闭着眼面朝着墙,死死咬着后槽牙,想上前给那俩人一巴掌,同时却也觉得人家说的没错。
是她设计去接近祁朝从而达到让他保护自己的目的,是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利用祁朝,是她贱,是她恶心。
就像她们说的自己以后可能真的会倒霉吧。
后面又有学生进来了,余岁安才慢慢起身,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而那两个女生的话题早就跑远了。
—
——
距离上课五分钟时,祁朝抱着他心爱的篮球回到班里。
老样子的先给球仔细擦了一遍放在地上,侧头去看余岁安,意外的发现她在用耳机听歌。
两侧的头发别在耳后,白色耳机卡在耳朵里,柔和的侧脸,嘴里还哼着旋律,声音轻轻的,飘进祁朝耳朵里。
眼神落在她的手上的笔,发现她在画画,画的是一颗长在悬崖边的树,好像是...松柏。
黑色的笔墨,一笔一笔勾勒出松柏微微弯曲的躯干和四肢,往上是密集的枝条和叶子。
就这样一颗坚韧不拔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