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能再任性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你是没有见过人死的过程,你要是见过,你就不会觉得人可以死的很容易了!你就会知道人命有多重、压的你喘不过气来。”
“那你要保证再也不会像刚才那样不和我商量就换出来。”乔迥盈也没有好气。
“我答应你,你快救他吧!”
乔迥盈也傻了,她以为莺儿不会轻易答应的,说不定拖着拖着车夫就咽气了,到时候谁也说不清是什么害死他的。
“你把我换出来,我来救他。”
“不行,万一你出来就跑了呢?”这句话听得乔迥盈嘴角直抽抽。
“我不会的,我要是跑,你就可以把我关回去。”莺儿想了想同意了,把身体交给乔迥盈。
乔迥盈回忆着当护士的母亲说过的话以及夏令营里老师讲的急救知识,决定先确认周身安全。于是她把车夫手里的剑踢得更远了一点才弯腰扒开他的衣服查看伤情。
出乎意料的,车夫的伤口不少但多是一些浅浅的刀伤,有一些甚至属于再晚一点就长死了的范畴,出血最多的地方是左侧腰上的一个整齐的口子,一直往外渗血,从颜色来看应该没有伤及动脉。乔迥盈不敢翻动他,但是又害怕背上还有伤口,就用手从他的两侧腋下挤进背和地面之间,摸了一圈,没发现血迹,于是就先相信背上暂且无碍。乔迥盈除了知道止血不知道别的,也没能在车夫身上发现任何能用的药品,只能先脱掉文师傅身上所有能拽下来的东西给车夫把伤口堵住,又从身边找到了一块有点分量的石头,拿衣服包了压在伤口处。接着她回到文师傅身上细细搜索有没有能用的药,完全不管这个男人刚被自己扒了裤子。
文师傅的荷包里有一瓶金创药和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乔迥盈小心打开车夫的伤口,把金创药给他敷上,虽然知道这个东西应该是用来消炎的,但是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姑且相信车夫真的需要担心感染吧……
乔迥盈用自己的手按住了那个大伤口,同时还和莺儿讨价还价道:“数两百个数,如果他咽气了或者还没醒,咱们就继续走下去。”
“好的,姐姐,我都听你的。”
乔迥盈心想“你还听我的?这是我顺了你的意你才肯听我。”
在莺儿慢慢数到一百七十九的时候,车夫有了反应,而且这个反应非常大:
“你轻点压,快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