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斌做完自我介绍后直奔主题。
“他?他不曾回来过,我听说书院是每旬两休,原想着他读书忙,月底不回家了呢。而且他如今不和我们一起住了,我也是时不时地过去崇贤坊看看他。”许氏照着王上砚给的说辞帮王瞬之打掩护。
“坏了!伯母,万一有怀永的任何消息记得派人去娄府或者书院也行。他原应跟我家去一天,结果我三十那天没等到他,同窗说是他扬州的大哥过来找他有急事,可是昨天该回来上课却仍不见他人影,这才知道人丢了。”娄斌急得冒汗,匆匆行了个礼就走了。
“母亲,怎么了?”里屋的莺儿听见动静,出来问道。
“快,老孙,去把成企叫来,再去衙门告诉老爷今天早些回家!”许氏说完后拉着莺儿进了屋,阿晏想跟进来,却被许氏打发去和面。
“瞬之失踪了!”许氏十分慌张,她不知内情,但是也明白她的侄子和女儿一向是绑在一起的,这样大的变故不知会怎样影响莺儿呢。
“母亲别急,等下二哥来了自有决断。我这几日一直在家里,不会怎么样的。”莺儿主动安慰许氏,倒了一杯水给她。
“不要提及货郎的事,控制住阿晏。”乔迥盈在后面提醒道。
“母亲先回去歇息吧,我让阿晏先做份糖水。”莺儿安置了许氏回屋,自己去后厨找阿晏。
等莺儿一到了厨房,映入眼帘的就是昏死过去的阿晏和一身短打的王瞬之。
“你!你……”莺儿以为阿晏死了,几次张嘴说不出声。
“不怕,只是晕过去了。等会成企来了什么都别承认,咬死了,什么都别认。熬过今日,我们会再见的。”王瞬之从莺儿进来的第一个神情就知道她不是乔迥盈,于是简短说完就翻墙出去了。
莺儿刚回过神来,什么都没说出口,王瞬之就没影了。
“莺儿?婶子!”成企这时候从外头进来,莺儿此时来不及再从厨房出去,于是原地尖叫起来。
“快来人啊!阿晏昏死过去了!”
成企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三下五除二用暴力手段弄醒了阿晏,堵了嘴,把人提到阿晏的耳房里去审。
莺儿陪着许氏在主屋里坐着,听见阿晏一声接一声的沉闷的叫喊,莺儿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许氏以为她在害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怕,她背主了,应当的。”
“不!不是的!”莺儿挣脱了许氏的手,站起来想要反驳。
乔迥盈第一次,违背莺儿的意志,主动发起了切换。
在许氏眼里,莺儿突然站起来之后迷茫了一阵,好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眼神忽的散了又聚集起来。
“不,不是的,姐姐。阿晏怎么可能背主呢?”乔迥盈补上了原本的句子。
“我见不得这样的虐待,姐姐,阿晏只是个女孩子,她受不住的。”乔迥盈说罢就冲去了耳房。
屋内,在折断了阿晏三根手指后王成企依旧没能听见自己想听见的话。
“你还剩七次机会,你到底是怎么把他们招来的?”王成企拿开了堵着阿晏的嘴的破布。
“大爷!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的!我说的是实话,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晏正遭受着她十四年人生中最残酷的折磨,完全靠意念在支撑。
“不必为了谁遮掩,你说出来,我就放过你。我要的就是你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我不知道”阿晏已经没有劲哭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把乔迥盈供出来,或许是为了姐姐?这要是个梦该多好啊。
“放开她!”乔迥盈呵斥道。
“你不要自找没趣,我还没找到你头上呢。”
“二哥好大的脾气!如今弟弟失踪了,上门来一句不问,倒在这里折磨婢子,你还念不念手足亲情?”
“他失踪是为什么你不清楚吗?!”
“我知道什么?我自及笄礼后一直呆在家里,你日日过来点卯查夜,我做什么了?”
“就是不知道你怎么做的才要审她!难道你希望我放过她来审你吗!”
“证据何在?谁发言谁举证!”乔迥盈也慌了,脑中不断思索着自己近日的破绽。
莺儿在这个时候提醒道:“相片和信!”
出于对小白的信任,乔迥盈选择相信是相片的事。
”妈的!要真是相片的事,那后面的都瞒不住!他们怎么这时候才发难?“
不对,乔迥盈知道阿晏的联络人是国师的人,那王家是怎么拿出来的相片?不可能现回去拿,这样的东西也没道理一直带着,是国师故意递过来的!
“王家在国师手下的细作有问题。”乔迥盈最后这样下了结论。
“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他可真是对你有求必应啊。”王成企果然拿出了那张过度曝光的拍立得。
“你当这里是那个房间里吗?我做不到。”乔迥盈装傻。
“他弃你于不顾,明知道他一走你就会遭殃,他还是走了,你却在这里为他嘴硬?”成企像是第一天认识乔迥盈一样。
“我为什么要为了他?我是他什么人?我有什么必要为了他见罪于你们?这里还有人要正儿八经过日子,请你不要再伤害阿晏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你现在去死,我马上花钱给你打一个,你看我哭不哭丧。”乔迥盈不甘示弱
王成企忍了又忍才没有打乔迥盈巴掌。
许氏这时候从外头进来了,看见阿晏被折磨的样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