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不如把她送去医院」,原来是因为对方是医生,可以对当时失去意识的她做出初步判断和处理。
既然是医生,为什么还要来鬼屋当全职工?
……说起来,怎么没看见几天前遇到的佐藤警官?
平井阳介随意瞥了眼西村春明和原崎友幸,重复道:“我可以先带小礼去卸妆吗?看到客人倒在眼前,她也很自责。”
但这不是她的错,只是人们心中的恶念吞噬了善念。
对方的表情很诚恳,而贺泽礼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看起来的确状态不太好。
目暮警官轻咳一声:“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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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
“「鵺」竟然发生了凶案吗?”因为今天休息而睡懒觉的星见月夜风风火火地从员工通道窜出,差点撞上弯腰拿东西的平井阳介。
后者无奈地侧过身为对方让出一条道:“没错,警察现在就在外面。”
‘那小礼……?’
星见月夜指了指正在慢悠悠卸妆的贺泽礼,用眼神询问着。
‘看见了……现场……’
平井阳介比了几个手势,传递出自己的回复。
幸好米原小姐今天不在,否则经历过好几个雇主被卷入凶杀案去世的她说不定又会怀疑自己背负了什么诅咒。
‘那须爷爷呢?’
星见月夜挤眉弄眼地努嘴指向售票处的方向。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仍然要进行队内语音,平井阳介还是配合地比划着。
‘疏散游客……清空……场地……’
发现镜子里倒映出的两人奇奇怪怪的动作,贺泽礼擦干脸上的卸妆水:“……你们在做什么?”
她勉强能get到两人在交流什么,但她其实没那么脆弱,只是对发生在面前的命案感到有些心绪复杂。
也许是多亏了在E班生活的短短时间,她能感受到别人的杀意,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无论原崎友幸还是西村春明身上都没有切实的杀意,都月绘里却忽然死在了他们面前。
世界上存在着完全不会散发出杀意的暗杀者,但她不认为会那么容易碰到。
星见月夜僵硬地站直身子,“啊哈哈”了两声:“没、没什么……”
“门口发生了凶案,”贺泽礼摘下假发,戴上口罩遮住自己的脸,望向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一层外套的星见月夜,“警方正在调查现场,月夜姐,你最好换一下衣服。”
平井阳介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成年男子,星见月夜的心着实有些大。
贺泽礼换上标志性的粉蓝色连帽外套,理了理头发后便走向门口。
“诶?小礼?你要去哪里?”星见月夜叫住她。
“当然是去配合警方的询问。”贺泽礼疑惑地侧过头。
怎么样才能做到毫无杀意地杀死一个人?
她不擅长推理,但现场有一位“平成年代的小福尔摩斯先生”,她能做到的就是将自己所掌握的线索送到对方面前。
星见月夜迟疑着说道:“可、可是你不害怕吗?”
化妆间光线充足,称得贺泽礼那双深色的眼睛隐隐反射着明亮的光点,她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回答道:“一开始稍微有点吧,现在更希望警方能够破案,给都月小姐和她的家人们一个交代。”
起初,她为自己什么都没察觉到而有些自责,但只要仔细想想就能明白,自己没有感觉到杀意,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怀疑别人。
“……”平井阳介顿了片刻,“我也一起去吧,说不定能派上点用场。”
再怎么说,他也曾在纽约开过好几年私人诊所,实践经验极其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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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恐怖黑医的鬼屋工作人员所言非虚,都月绘里身体上的痕迹都指向这是一起慢性中毒的突然发作。
死者的男友和朋友都与之有长期接触,而根据警方从死者家属那边获取的情报,对方平时性格偏内向,经常往来的人只有几个,其中只有西村春明和原崎友幸比较亲密。
也就是说,这次的嫌疑人只有两个。
柯南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而且……
他隐晦地瞄过现场的众人。
直到灰原离开前,她感受到的组织气息都没有消失,这就意味着,在场的众人里有至少有一位是组织成员。
除了熟悉的警方,剩下的人员就是……
案件的嫌疑人原崎友幸和西村春明,暂时排除嫌疑的贺泽礼,以及同为鬼屋员工的平井阳介、那须五右卫门及其孙女星见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