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室透琢磨了一下这个岁数的普通人在干什么。 上学?无忧无虑地和同学玩?为了考试发愁?和父母一起生活? 而查特呢? 他觉得以自己匮乏的想象力还是不要去想了,不然肯定会更难受。 南凌一开始听到“七”这个名字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安室透这么快就要扒掉他的另一个马甲了。 但他看了看安室透那个拧巴到让人难以理解的眼神。 跟诸伏景光简直一模一样。 南凌立刻就懂了。 你妈的,琴酒今晚怎么这么多嘴。 他在心里默默地给琴酒的小人身上扎满了针,当然还有手术刀。 来自别人的同情。 一个南凌上辈子从来没体会过,这辈子也没怎么体会过的感情。 唯二的例外就是诸伏景光和安室透。 你们俩还真他妈是亲发小。 南凌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 说实话,他不喜欢,他甚至觉得被冒犯了。 没人喜欢被别人同情。因为那意味着别人认为自己是居高临下地在看着你。 他们俩的区别就是,诸伏景光知道他不喜欢被人同情。 他把它隐藏的很好,好到南凌一点都看不出来。 于是他就顺理成章地当它不存在。 但安室透就显然没那么成熟。他眼里的复杂感情简直是要拧成麻花了,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 南凌从来不觉得自己那三年有多惨,听上去惨而已。 不如说,除了出不去大楼这一点,和加利安奴的斗智斗勇还挺好玩? 但别人单单只凭借几个词,几句话就凭空臆想他是多么的惨,怎么被折磨,然后擅自给予他根本不需要的那些高高在上的怜悯和同情? 真当他脾气好吗? “我的过去如何和你无关。波本。“南凌冷漠地说道,声音里第一次因为愤怒而带上了些许火气,“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不过你说得对,我们互不相欠了。”南凌没再看他一眼,黑色的轿车很快消失在了安室透的视野里。 安室透愣了一下。 他也不是什么傻子,查特这种反应只能证明他说中了。 但他不想被人怜悯。 安室透稍微感到有点后悔。 自己大概……不应该……这么直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