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是有四五百杆吗?当然不是,只不过自生火铳加上纸包弹,装弹速度快,一百多杆的自生火铳连续击发,竟有旧式火铳四五百杆的威势。 一片静寂,高杰等人都被震住了,李成栋和胡茂祯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气和杀机,榆林军这边却是信心倍增,现场气氛为之一变…… 忽然有一人说道:“如果妾猜的不错,就应该就是尤少总镇打造的自生火铳吧?” 却是邢氏,她一直静静站在高杰身边,不言不语,这时忽然说话了。 尤振武看向她,抱拳:“正是。” “好铳,比起白广恩那些没用的烧火棍,听起来可是厉害多了。”邢氏笑。 邢氏本来就美,这一笑就更是妩媚动人。 因为她的笑,现场紧张的气氛,好像缓解了不少。 “早就听说尤少总镇年少有为,才智非凡,原本妾还有点不信,想尤少总镇毕竟年轻,怎么可能懂这么多?但今日亲见了少总镇,妾方才是开了眼界,少总镇弘毅英武,年少沉稳,果然和传说中一样。”邢氏笑着向尤振武行了一个万福。 尤振武回礼:“不敢,夫人过誉了,我就是后生一个,若说英武,连高副镇的后背也望不见啊。” “当家的,”邢氏转头看高杰:“榆林军和咱延安接壤相连,形同一体,少总镇父亲战死,又护着督师的棺车,凡此种种,咱不能援手,但总不能再为难,妾以为,就让少总镇过去吧。至于粮食,总还可以从别处再想办法。” 高杰哼了一声不说话,但看他的样子,显然已经不再坚持了。 尤振武微微松口气,不管怎样,他都万万不愿意和高杰发生冲突,高杰愿意高抬贵手,对榆林军延安军都是益事。 不止尤振武,榆林军上下也都微松一口气,李成栋和胡茂祯他们虽然有些不甘,但见榆林军火器众多,邢氏又已经说话,他们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邢氏再看尤振武:“不过还要请少总镇帮一个小忙,不知道少总镇可愿意?” “夫人讲。” “听闻少总镇精通占卜之术,早几个月之前,就已经预测河南大雨,不知道是不是啊?” “不敢,只是略知一二。” “那可否为我们当家的,卜上一卦呢?”邢氏说。 高杰轻咳两声。 邢氏回头看她:“你咳嗽我也要问。少总镇谋略出众,气度非凡,卦术也必然高明,有他在,何必找那些无用的江湖术士呢?” 高杰不吱声了,只微露出苦笑,任他桀骜不逊,在邢氏面前,却也没有丝毫的脾气。 李成栋胡茂祯等人已经见怪不怪,榆林军上下却是微微惊奇,心说堂堂高杰,也怕婆姨吗? “少总镇占卜,用何物啊?”邢氏问。 “只看八字。” “好,取笔来。”邢氏道。 很快,有人奉上笔墨,邢氏将高杰的八字,清清楚楚的写了,然后呈给尤振武。 这中间,除了高杰之外,其他人都退到十步之外。 占卜乃个人隐私,容不得他人旁听。 “不知夫人要算什么?”尤振武问。 “当然是算未来之运。” 尤振武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会,然后在邢氏殷切目光中,假装震惊的说道:“高副镇前途不可限量啊,但是稳当前进,必有封侯之赏。” 邢氏大喜:“真的吗?” 高杰却冷笑:“封侯?尤总镇,你不是戏言吧?” 封侯岂是容易? 大明朝除了开国之初和靖难之役,这百十年,只有一个王阳明被封了伯,他一介武夫,岂能有那样的时运? “这八字所推,岂能戏言,岂敢戏言?半年之内,高副镇定变成总镇,先往山西,再往东南……恩,高副镇利在东南,当有贵人相扶,但使用力,一年之后,就会荣华富贵。”尤振武道。 邢氏聪明有见识,她第一眼见到尤振武,就认定尤振武非是常人,刚刚尤振武不漏声色的显出榆林军火器之威,令延安军再不敢妄动,她对自己的看法就更是确定了,现在听尤振武这么说,她忍不住满脸喜色,抬头看高杰:“当家的,你听见没有?” 高杰却冷冷:“听见了。如果真成了,我高杰谢他一生。如果不成,哼哼。” 尤振武的脸色忽然又沉下,很郑重的说道:“但副镇命中亦有忌讳。” “忌讳在哪?”邢氏忙问。 “遇睢不利,逢睢莫入!”尤振武清楚回答。 历史上,高杰就是死在睢州,被许定国所害,其实就当日情况,高杰完全不必亲自去睢州,事前有人劝告,入睢州时,亦有人提醒,但高杰高傲自大,以为许定国一条老狗,没有胆子害他,因此只带了一百人,就入了睢州,最后死于许定国之手。.. 而随着高杰的身死,高杰集团土崩瓦解,史可法谋划许久的北伐大业,也付之东流。 这一世,为了预防最坏的情况,尤振武趁机提醒高杰。 “千万要记住,不然会有性命之忧。”尤振武道。 “睢……”邢氏连连点头,记住了。 尤振武又顺着历史的脉络,说了一些,邢氏一一点头,都记在心里了,完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