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她面前,明显也变得柔软起来,现在看来两人真的是天作之合,他也很为楚洵高兴。
宬妃的寿宴摆在了永颐宫,只通知了皇子女和一些近亲,没有备舞乐。他们到后,不多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依次入座,楚澜和继福晋就坐在楚洵和沈璃月的旁边,就听到楚澜在那边和继福晋嘀咕,“果然是小家子气,这样的场合还穿得这么寒酸。”
沈璃月当然也听到了,楚洵有些生气,正要发作,沈璃月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悄声说:“我等的都有些饿了。”
楚洵拿出了一颗糖,悄悄递给她,上学的时候楚洵就经常会带着些小的糖果,在沈璃月饿的时候悄悄递给她,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沈璃月剥开糖纸,悄悄放进嘴里,对着楚洵甜甜一笑,没必要和这些不相干的人置气。楚洵知道了她的意思,也不再生气,只和她低声地说着话,说与她听来人的身份。
今天太子也来了,之前中秋家宴的时候太子都没有出席,所以这是沈璃月第一次见到太子,只见他眼神深邃,鼻梁高挺,眉如墨画,她看太子楚元怀的时候,太子也看到了她,两人有一瞬短暂的对视,沈璃月立即收回了目光,悄悄地问楚洵,太子怎么看上去有些异域的样貌。
楚洵悄悄地告诉他,因为皇后是燕国的,所以太子有些像皇后。沈璃月听了恍然大悟,她也见过燕人,现下看来太子是有些燕国人的特征。
楚元怀进来的时候也一眼就看到了沈璃月,不仅是她的打扮与别人有些不同,在一群姹紫嫣红里像一汪清泉,发间也没有繁复的装饰,更显清新脱俗,最主要的是她坐在楚洵的身边,之前就听说楚洵定了亲,当时还劳动了宬妃娘娘亲自去下聘,看来就是为了这个女子吧。他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楚洵这么另眼相待。
“皇上驾到!宬妃驾到!”只见宬妃扶着皇帝走进来落了座。
众人起身行礼,只见宬妃也一改往日宫宴的打扮,衣服的颜色素净端庄,应是因为皇帝的身体还未痊愈,所以也不做过于精致的打扮。
开宴以后,皇帝明显与上次中秋家宴的时候状态差很多,今天只能倚靠在扶手上才勉为支撑。酒过三巡,楚越恒起身,说要和苏清羽一起给母妃献曲,原本宬妃因为皇帝的身体,便没有召舞乐表演,看到楚越恒这么有孝心,还特意准备了曲子,也很是高兴。
楚越恒和苏清羽,一人坐着抚琴,一人侧立吹笛,配合默契,真像一对璧人,楚洵看了想怪不得两人一同入宫,原来真的如他所说两人一齐表演了一曲。
一曲罢,厅内众人皆鼓起了掌,皇帝和宬妃也很高兴,给两人赐了赏。后面众人依次献上了贺礼,轮到了楚洵和沈璃月,楚洵准备了一副《八仙奉寿图》,是徐文渊的真迹,沈璃月的礼物装在一个精致的桃木盒里,宫人呈给宬妃的时候,宬妃打开一看一条百索,她有些惊喜,拿起来在手中端详,这是幼时在端州每年生辰的时候母亲会帮她编织的百索,京都并无此风俗,她也就渐渐忘了。没想到沈璃月今天为她准备了百索,百索乃是用五色线编织,也叫续命缕,端州过生辰的时候都会佩戴,沈璃月编织的这条百索,不仅只是彩绳,里面还编入了一些百蝠、福禄的挂件,更显别致。宬妃拿出带在手上,叫沈璃月上前,“璃月有心了,怎么会想到准备这条百索?”
沈璃月上前跪答:“回禀娘娘,臣女听闻娘娘幼年在端州长大,臣女幼时在端州长大的时候,每次生辰都会佩戴百索,来了京都才知道京都并无此习俗,便想着为娘娘做一条百索,望娘娘能福禄欢喜,长生无极。”
宬妃笑着点了点头,这条百索比其他任何金银玉器都更让她开心,可见沈璃月是真的用心了,笑着对楚洵说:“难怪洵儿急急忙忙地求我去下聘,这丫头真的兰心蕙质,准备的礼物也很用心,我很喜欢。”
皇帝也接过宬妃手中的百索,是很精致,虽不贵重,但是这份心意很难得,也赏赐了沈璃月。楚洵带着沈璃月一起谢过了皇帝和宬妃的赏赐。
回到座上,楚洵为她布菜,相处这么久,楚洵早就把她的喜好都记在了心上,她喜清淡,不爱腥膻太重的食物,他会自己先尝一下,适合她口味的再夹给她吃。
沈璃月很坦然地享受着楚洵的偏爱,也不时为他斟上酒,他们的动作都看在楚元怀的眼里,他的眼神阴晴不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