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意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坐立不安、如坐针毡,面前是三位表情各异,坐姿各异的男人,不过他们现在都是直勾勾的看着宋雪意。
左边坐着的是肖风,上古凶兽饕餮,此刻正斜靠着身子,左手支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拖着下巴表情玩味的看着宋雪意,一只手还拿着从宋雪意身上摘下来的腰牌把玩着。
最右边的则是冷松大师,他正襟危坐,面色严肃的盯着宋雪意,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后槽牙咬的死死的。
中间的这位夙念看着和雪意的状态差不多,都是紧张兮兮的,他一会儿往左瞟一眼,一会儿往右瞄一眼,仿佛被三堂会审的不是雪意而是他一般。也对,毕竟当初那个吻,夙念可是在场目击者!
“宋雪意,为师是怎么教你的?”冷松大师打破了这个安静的诡异场景。
我哪知道你怎么教的……宋雪意暗自叹口气,她又不是真的小雪貂,她就是个无辜的穿书进来的小可怜……
看宋雪意没说话,冷松大师继续严肃的说道:“从我捡到你,我就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还告诉过你既然化为人形,就不可以再有那种野兽的行为,你要自尊自爱,你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怎么能……唉,你是要气死为师吗?”
他越说越生气,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也越握越紧。
这话肖风可不爱听了,冷眼看向冷松说道:“小雪貂怎么没自尊自爱了?我们是兽,如果没了兽性那和你们这些普通人类有什么区别?小雪貂爱干嘛干嘛,你别管!”
“诶,饕餮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夙念打圆场道:“小师妹是我师父的徒弟,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有说道,子不教父之过,所以我师父当然能管小师妹!”
肖风对夙念都不搭理,这个墙头草!
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雪意感觉头都大了,她赶紧出声道:“都别说了!”
她站起身,先是安抚肖风:“饕餮大人,你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朋友?肖风对这个称呼不满意,不过他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就点点头没说话。
雪意又说道:“既然我们是朋友,你就不可对我师父如此无礼,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你说对不对?”
“可是他在教训你!”肖风满脸不服气,刚反驳一句就被宋雪意瞪过来的眼神何止住了下面的话,他只好憋着话点点头。
安抚完最容易炸毛的,接下来就该是自家师父了。
她深深的给冷松行了个礼,软声软语的说道:“师父,我和饕餮大人的关系清清白白,那次的……那啥也是因为我受伤时意志不清醒,都是意外。”
“真的?”冷松半信半疑的问道。
宋雪意使劲点头,还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装乖巧的夙念。夙念接收到师妹的眼神,也只好帮腔道:“对对对,那次我看到了,就是意外。”
意外?这话说的冷松还是不怎么信的,不过既然自己的小徒弟和得力徒儿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算了吧,继续揪着一会儿也容易把饕餮气到,以后把自己的小徒弟看管好就好了。
看师父面色放松下来,宋雪意擦擦额头上的汗,沉重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这事算是揭过去了。
“还有一事,我想问问冷松大师。”突然饕餮在一旁说话,吓得宋雪意浑身一激灵,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冷松看向身旁的肖风,表情恢复了之前的风轻云淡:“饕餮大人您请问。”
饕餮一把拉过雪意,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她的眉心花钿:“我想问问,小雪貂的气运为何如此之低?我检查过她的眉心,气运池深的很,就是不管如何都存不住气运,气运中还带着黑色的怨气,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听闻饕餮的话,雪意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她只知道这只小雪貂在原书内就是非酋体质,气运低还倒霉,而她穿过来之后,各种事情也证实了这事不假,难不成这体质还是另有隐情?难不成这只小雪貂是什么神兽?
冷松早就注意到此次出关,自家那个千年未有长进的小徒弟竟然生出气运花钿来,也不知是不是和饕餮在外有什么奇遇?还没等得及问她,饕餮就闯了进来。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雪意眉心的花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那花钿竟然是彼岸花!
果然是他做下的孽啊……冷松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小雪貂是我一个友人的后代。”
听故事了听故事了,夙念搬过凳子和宋雪意排排坐,眼睛放光的看着冷松。旁边的肖风看他们这样也觉有趣,也跟着把凳子搬到他们旁边坐下,一起听冷松细细道来。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闻玄门幻境?”
夙念乖巧的举手回答:“我知道。上古时期因为兽神□□,人类民不聊生,使得人人生出众多怨气,人心有怨便无法得道,根本无法修真炼气运,其中和师父同辈的高人无名大师创建了这玄门幻境,帮着修真人吸进怨气。”
冷松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玄门幻境。千年前,玄门幻境崩塌了,大量的怨气倾泻而出,我和无名联手把那些怨气拦在玄境山上,可是根本无力去解决,只能拖着,但又能拖多久呢?”
“而那天,那只雪貂出现,事情有了转机。”
“是我吗?”雪意愣愣的张着嘴,用手指了指自己。
冷松微笑着看着雪意摇摇头:“不是你,是你的父亲。”
卧槽,这难不成涉及了父母爱情?!雪意的眼神更亮了,这个故事实在是好听的很。
“那时候,那只雪貂精天生神兽体,他嗅觉灵敏,嗅到此处怨气四散,连忙赶过来,最后是他用自己的身体吸尽了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