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的孩子,他们拿着竹棍当枪使,扮演着将军与匈奴,我坐在一旁笑着看他们玩,这群不谙世事的孩子还不知道真正的战争有多残酷。
“镇北大将军王才是最厉害的!”
“胡说,狼王才是最厉害的!你的大将军王早就死啦!”
这本是孩童的稚语,却无端拨弄着我的心弦。
我半生不曾打听他的消息,只知他镇守漠北。我本下定决心远离与他有关的一切,可我此刻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你说什么?”
我握着他的肩膀,他似乎是被我吓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那孩子连忙道,“奶奶你不知道吗?镇北大将军王已经死了三十多年了,他的坟立在角虎城外,生生世世守着我们的边疆。”
我不知怎得,心中一阵悲凉。
“奶奶你怎么哭了?”
我擦去脸上的泪水,笑着让他们离开。
风一吹,竹叶飒飒,只剩我孑然一身,满耳都是他的声音。
书声朗朗叶沙沙,一瞥惊鸿结孽缘。迢迢星灯天真愿,江竭乃敢与君绝。
红墙碧瓦宫门浅,断井残垣今不见。以为从此伴君老,泪落无恨双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