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豪,你又跟着哥哥去学校啊?”当家豪跟着家辉走到堂伯家门口,志华看到家豪,便问道。
“我去捡橘红花。”家豪说。
志华没在问,家辉和家豪上到堂伯家,就跟着达华他们出发去学校,在去学校的路上会经过秀云的家,再经过的颖音的家,在往前走五十米就是建鸿的家,建鸿家的屋背后有一颗很大的橘红树。家辉和家豪走到建鸿家的屋背后,开始拿出袋子捡橘红花。慧芳、秀云和颖音也拿出袋子开始弯腰寻找橘红花。橘红树西面有一个小斜坡,再往前一点就是瓦房的屋顶,在小斜坡和瓦房的中间是一条小水沟,但这条水沟平时基本是没水的,只有在下雨的时候,从那些瓦房屋顶上流下来的雨水,这条水沟才会有一点水。
此时,秀云已经下了那个小斜坡,走到这条水沟里寻着掉落的橘红花,然后把它捡进袋子里,颖音在靠着建鸿屋背的小水沟里捡,慧芳则在树头附近捡,家豪和家辉则在离树头比较远的地方捡,健华和志华则在小坡那里捡,而达华没有停下来捡,他今年七月份就毕业了。
虽然慧芳和秀云她们会时不时说着话,健华和志华也会时不时说着话,可周围还是很安静,此时,天也还没完全亮,不过地上的橘红花还是能看的清楚。
“屋顶上好多。”志华突然出声。
“可是,我手不够长。”健华说。
“拿条棍子不就够长了吗?”志华说。
志华这么一说,在水沟下面的秀云说:“这里有棍子。”
健华拿到棍子后,志华也下到沟子下面,家豪和家辉也下到沟子下面了。
健华拿着棍子往屋顶那里伸过去,然后把手往后拉,往后拉的时候,屋顶上的橘红花和树叶一起落下来,志华刚看到有东西落下来,便蹲下去捡,家辉家豪也猫着腰去捡,但是好像并没有捡到多少。
健华继续用棍子在屋顶上来回拉,每次有东西落下来,志华和家辉家豪便弓腰去捡,秀云没有捡健华用棍子弄下来的橘红花,不过,她看到那么多树叶也掉落下来,提醒道:“小心点,不要把瓦,弄下来!”
大概捡了十分钟左右,秀云说:“我们要去学校了,要不,会迟到的。”
秀云说完这句话,颖音已经从水沟那里走上来了,健华也把棍子放在一旁,家辉则把捡到的橘红花递给家豪,便都往学校走去。家豪则还留在那里,又继续捡了一会才回家。
“我们两个看到的,而且是你弄下来的,家辉和家豪也捡。”在去学校的路上,志华对健华说。
“他们也没捡到多少。”健华说。
家辉就在他们俩的后面,家辉听着不出声。
那三个女孩走在前面,在说着她们的话题,大多数时候,大家也只是安静的走路。周围动物的鸣叫声时不时传进耳朵里,让人感觉周围都静悄悄的。
爬上那个小山坡,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学校的灯光。
家辉像以往那样走进教室,然后坐下来,拿出语文课本,等到老师来的时候,就开始跟着老师早读,学前班的早读,大多数都是老师在带读。
因为志华的那句话,家辉今天的心情有点闷闷不乐。
放学家辉回到家里,父亲还没有回来,现在春耕开始,父亲也开始忙起来,很多时候,家辉回到家都没见到父亲,母亲在猪栏那里喂猪,边喂猪边自言自语,家豪和妹妹在空地上玩。
家辉走进厨房,看到菜已经洗好了,刚准备炒菜的时候,突然听到妹妹的哭声,家辉走出来,看到家豪在打妹妹。
“你为什么打哭妹妹?”家辉走近家豪,生气的看着家豪说。
“她把橘红花搞出在地上了。”家豪说。
家辉一看,果然簸箕里的橘红花,今天捡的和昨天捡的都混在一起了,而且地上也散落有几朵橘红花。
“你把它放远一点地方,就行了嘛。”家辉语气软下来说,然后蹲下来,抱着妹妹说:“下次不能弄乱这些花!”
妹妹似懂非懂的听着,哭声也停了下来。
家辉站起来,转过脸看着家豪说:“以后不要捡健华弄下来的橘红花。”
“那橘红花又不是他的!”家豪嘟着嘴说。
“你不听我的话,明天不要跟着我去。”家辉说。
家豪看到家辉好像生气了,赶紧说:“哥,我听你的。”
第二天家豪依然天还没亮就起床跟着家辉去捡橘红花,不过这次,家辉和家豪真的没有再去捡健华拿棍子从屋□□下来的橘红花。其实昨天把屋顶的橘红花弄下来之后,屋顶上没有那么多橘红花。相对于昨天来说,今天颖音秀云她们捡的也少了很多,健华和志华也没有捡到多少,家辉和家豪更少。
到了第三天,地上的橘红花,其实没有多少了,但是她们还是弓着腰在地上搜寻着橘红花,然后捡进袋子里。
家辉在捡着橘红花,突然听到有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健华在拿棍子敲打树枝上橘红花,与此同时,秀云她们也发现健华拿棍子敲打树枝。
“阿强知道,会骂的!这些在树上的花,这是偷了!”秀云说。
阿强是种这棵树的人,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没娶老婆,村里人都叫他“阿强”,他的真名叫赵德强,不过很少人会叫他德强,都是叫他阿强。阿强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他父母很早就不在了,加上他有点小残疾,所以一直没娶到媳妇。
“他又不在这里,他不会知道的。”健华说。
“不在这里,你都不能这么做,只能捡地上的,你再这样,我就去告诉他!”秀云说。
健华听了,又敲打了几下树枝,才把棍子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