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藤条收缩枝条缠上岑文的手腕假装是个镯子,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岑文,顶着一头脏乱头发,拖着沉重的脚步,沿着脚下的小路,向着垃圾堆场外面走去。 一路走来,能看到不少垃圾淘客的身影,在各自的地盘里活动着,有的在干活,有的在休息。 他们看到一个环抱双臂、走路踉跄、形容狼狈的女人,反应不一。 “喂,这我的地盘,滚远点!” 这是生怕自己地盘被人抢了而发出驱赶。 “这哪来的,我们这里居然有女人出现?” 这是好奇的。 “来送外卖的吧,看这走路的样子,很激烈嘛。” “哎呦,跑这里送外卖?真是什么喜好都有哈。” “愿意来这里的肯定便宜,我去问问。” 有个男人提了一下裤子,在别人的注视下,走垃圾山往下跑。 “嘿,妞,睡一晚多少钱啊?” “滚。” 岑文见有人拦路,本想绕开,结果听到对方这样说,眼皮子一掀,冷淡地吐出一个字。 “嘿,不就是个出来卖的,神气什么。” 对方被打了脸,但也没纠缠,气嘟嘟地甩手走了。 岑文却感到有点不爽了,平白无故被性骚扰还挨了骂,满级大佬可没什么好脾气。 她上下打量着那个男人背影,见他身材壮硕,看上去比较健康的样子,灵机一动,手指微动,对那男人发动了杀手锏,吸了一波那人的生命力补养自己,切断了他翻腾的欲念,保证让他接下来半个月都提不起精神。 木系异能本就与生命相关,能成长起来的大佬都有自己的杀手锏,有的为人所知,有的严格保密。 岑文这个从治疗术反向研究出来的杀手锏,就是后一类,绝对保密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在战场上时她只在自己落单深陷敌军包围时才放开使用,一片一片地收割敌人的性命,再由小藤条吃掉尸体。 因为这招数杀人无形,多少涉嫌反人类,但凡有一人知道,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攻击她自己的罪证。 打仗也不妨碍政治斗争内部倾轧,她又是不站队的自由战士,再加个同样满级的植宠,一人一宠能顶一支战斗大队,敌人将她大名挂在悬赏榜的首位,不知道多少人盼她死了好瓜分遗产。 看到第一个过去的男人被拒绝了,周围响起不少轻笑声,随着岑文慢慢往外走,陆陆续续又有男人拦她去路,结果当然都被拒绝了,还因为被拒后嘴巴不干净而被岑文吸了一波生命力。 不要他们的性命,就是让他们短期内力不从心,没了欲望而已,吃药都没用。 岑文走出垃圾堆场的时候,一路上吸收了四个人的生命力,不光能帮她压制几个小时的伤痛,还让她有点力气在黑市里逛一逛。 黑市并没有显眼的大招牌,反而一眼望去像是摇摇欲坠的棚户贫民窟,跟垃圾堆场的周边环境很搭调。 岑文跟着零零散散的人流,经过路旁几家开门做垃圾回收生意的小铺,走进了一条双车道的小路,这就是进出黑市的主干道了,再里面是蜘蛛网一样密布的狭窄巷道,放眼望去都是各种各样的店铺门面,没有地标物,很容易迷路。 她无所谓迷不迷路,站在路口看哪个方向的人流多就往那里走,七拐八拐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一处小广场前。 小广场就是一块做了路面硬化、千八百平方米的大平地,没有雕像喷泉这种东西,倒是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推车,都是摆摊的小生意人,吃喝日用,卖什么东西的都有,放眼看去,每个小摊前都有人。 岑文观察了几分钟,觉得这地方挺好,自己也能来摆个摊。 但摆摊肯定有摆摊的规矩,岑文不急,绕着小广场转圈,发现周围有八条街,并在其中一条街上找到了房屋中介,成功租到了一个便宜公寓里的大开间。 在中介这里,岑文就问到了摆摊的规矩,该找哪个地头蛇、该交多少保护费、摊位大小有什么要求,不光问清楚了,连那个地头蛇的喜好都问了。 那位大哥和手下几个小弟专门在广场坐镇,这是个肥差,因为小摊贩们多多少少要孝敬一二,岑文想在这里摆摊卖菜,肯定也省不了。 岑文先去了公寓,在周围一众高楼的映衬下,这个只有11层的公寓外面斑驳掉色,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建筑,质量是真的好,还能住人。 里面环境也还可以,有保洁机器人负责公共区域的日常打扫,没有想象中的脏乱差。 上楼进屋,室内就更简单了,一个大开间,带一个逼仄的晾晒阳台,除了本身自带的灶具和洁具,没有任何家具,干净倒是干净,前房客退房后打扫过,是个拎包入住的状态,但只能睡地板。 岑文啧了一声,从空间里拿出以往自己野外露宿用的卧具摆在靠近阳台的角落,然后放下小藤条自由活动,她去卫生间洗澡。 沾在皮肤上干掉的血渍顺水流走后,岑文只觉得身上一阵轻松,嘴里念叨着还是和平年代好,300年前像这种随意洗澡都叫奢侈享受。 身上洗干净后,满身狰狞伤口也显露了出来,因为实力倒退到一级新手,她连自己体表外伤都治不好,只能止住血,然后就这么熬着,让伤口自行痊愈。 至于体内更重、随时要她命的内伤,只要不吐血就假装伤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