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对此都一个说法,她一个人两只手,收不了太多人,让他们继续自己目前的治疗方案,谁吃胖了再来找她。 来找她的病人,看着都瘦,长期陪伴的家人,操劳煎熬之下,也是瘦和疲惫,但这会儿他们一个个都笑容满面地走了。 人都走完了,岑文终于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龚启源。 “龚教官,来试诊吗?” “是啊,今天方便吗?” “可以呀,先建个档吧。里面请。” 建档很快,龚启源原本有病例档案,只是断了十来年没接着治,填上现在的资料,再接上就行了。 他享受全额医保,给他开点营养品不用考虑他的钱包能不能负担。 异能者的伤残治疗,很贵很贵很贵,药品补剂和营养品主要原料都来自异植和异兽,这就牵涉人工种养殖和生产加工一条龙,每一个环节的成本都贵。 建完档,龚启源继续出门溜达,吃个半饱再回来。 岑文则将自己的体检笔记输入他的档案系统里,制定治疗计划和方案,等人回来,就开始第一次试诊,先解决他疼痛的问题,摆脱对止痛药的依赖。 龚启源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他昨晚上就被笔记折服,治疗方案完全由岑文作主。 全身的神经被治疗术刷了一遍后,龚启源就觉得手指和脚趾的麻木感退了很多,摸东西有了更鲜明的触感。 “岑老板,你果然神奇。” “龚教官客气,回去好好观察,看这一次治疗对你能维持几天。” “好,下次见。” 龚启源回去后也在手环上开了一个笔记文档,记录自己身体的变化。 前四天都是无事。第五天开始有类似针扎一样极轻微的感觉,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种小疼痛轻易地就被忽略过去。 但因要做笔记,还是如实地写下了。 第六天,痛感重了几分,像刀子划破手掌,仍然能忍,他也想看看能忍到哪一天。 第七天的感觉像中了枪,依旧没到他往日的疼痛程度。 多年来照顾他的治疗师专业的老师都惊了,在同事群里一说,很快全校老师皆知,大家饶有兴致地一起关注,看看龚启源能捱几天。 最终,龚启源坚持到了第九天的凌晨。 睡梦中被一阵剧烈且熟悉的疼痛惊醒,然后再也睡不了了,梳洗打扮后,坐在轮椅上眼睁睁熬到天亮,立刻出门去岑文的店里。 他到达时正是清晨买菜的早高峰,好在门口有机器人维持秩序,人脸比对认出龚启源,知道他是这里的病人,通知岑文出来将人接进了诊室。 什么话都不用说,这么早赶来,肯定是忍到不能忍了。 第二次治疗,熟门熟路,比第一次所需时间明显缩短,疗程结束一身轻松时,龚启源还没回过神来。 “这次这么快?” “已经是第二次了嘛。” 岑文微微一笑,抬手在系统上查档案,看他上一次的治疗日期。 “今天是第九天?坚持了这么久?” “疼痛感慢慢恢复的,昨天都还能忍,今天凌晨睡得好好的,突然痛醒了。” 龚启源将自己记下的笔记发给岑文。 岑文飞快地看完,继续在系统上做记录,并将他拉进了唯一的治疗群里。 “八天,你若是能忍的话,就按八天一个治疗周期。” “好,可以。”龚启源顿了一下,“如果我想加快一下进度?” “那你得吃胖些,在你标准体重的基础上胖起来,伤病熬人,胖子拼肉,瘦子拼命,不够胖我不做的。你伤了这么久,伤得这么重,没有足够的自身储备坚持不下来,我可不想从我这里走出去的都是人皮骷髅,那多吓人。” 龚启源被逗乐了,表示自己会找人讨论制定增肥食谱。 他走后不久,买完菜结账出来的顾客就在门厅里跟岑文聊上了。 “岑老板,刚刚那位是学校里的教官吧?” “是啊。” “学校里的残疾教官挺多的,退役前都是精锐战士,退下来后做教官也是个出路。”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发现了岑老板的好,等着瞧吧,以后来治疗的教官会越来越多。” “隆山镇本质上就是为学校服务的嘛。” 所以,跟龚启源一样,身有残疾的教官才是服务主体,其他人是顺带,只是现在反过来了,教官姗姗来迟,左考虑右犹豫,生怕是个坑,可一旦体验到了,那叫一个香。 岑文对此淡定,都是她的业绩,一个都跑不掉。 龚启源回校不久,他这事再度传得全校老师皆知,老师们再在课上说给了学生们听。 鼓励他们迎难而上,受伤残疾也不怕,有人能治。 学生们一边疯狂吐槽,一边又心情轻松地接受了这建议。 专门负责给学生们安排任务的老师一颗心蠢蠢欲动,想搞点真正高难度的任务,也就是一般不会给军校生,而是给在役士兵的任务。 岑老板能打能奶,能现场治疗,再难的任务有她在,安啦。 校领导们行动起来,在老校长的带领下,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