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覃晴摇头,“就是过年的时候来孤儿院之前会买一些,然后分给这些小孩子吃。”
时砚点头。
面也正好被送了上来,两人都没在说话,低下头,吃起了自己的面。
覃晴用筷子在面里搅了两下,夹了一筷子,结果第一口就被烫到了,烫得她连忙伸手呼扇。
时砚在一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一扭头看见了后面的冰柜,随即起身,打开柜门,从里面拿了罐冰可乐出来。
恰好手机来了电话,他伸手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另一只手,单手拎着那罐还冒着冷气的可乐,食指抵在拉环上,曲起用力,“呲——”地一声,可乐被打开,拉环被他留在了食指关节处。
时砚把可乐放到覃晴前面的桌子上,顺手滑了手机接听键,朝着手机对面“喂。”了声。
食指在可乐上点了两下,示意让她喝,随后就出了面馆,去接电话了。
覃晴拿起可乐喝了两口,扭头,透过玻璃窗,看向站在门外树下,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的时砚。
少年一身黑色风衣,里面套着一件纯白无帽卫衣,没有多余的花边,只有右边胸口处纹的一串黑色英文字母,一条和身上风衣相应颜色的黑色裤子,脚踩着一双白色球鞋,低着头,半倚在树上,正对电话那头说着什么。
左手食指的关节上,还挂着那个刚刚被取下的易拉罐拉环,大拇指无意识地在拉环上轻轻捻磨。
面馆里面开着暖气,有些热,覃晴刚刚被烫到,这会儿也没在吃面,双手捧着那罐泛着冷气的可乐。
覃晴不禁去想,时砚看起来真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类型啊,且不说性格,单看长相,都绝对能够俘获一大堆少女的追随。
只是身上自带的冷感,让一般的同龄人都不敢靠近。
就像第一次见到时砚时,覃晴都是在时砚先跟她打招呼后,才和时砚说话的。
也是后来相处下来,才渐渐敢对时砚熟络的。
就像那次打雪仗,舒眠和陆涧在把雪球扔到时砚身上时,第一反应都是后悔,因为这个人身上自带的冷感,让人不敢和他熟络,甚至都有些害怕他。
虽然他的性格也有些冷,但总体来说,也算得上好说话,是个好脾气的人。
覃晴回忆了一下,好像在目前和时砚相处的这段记忆里,时砚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她。
电话打了没一会儿,覃晴就看见时砚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要发脾气,但是一抬头,就和她隔着玻璃,对视了。
刚刚因为面馆里面的暖气太热了,覃晴就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
此时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粗线针织的毛衣,脖子上围着的一条同色围巾,一条蓝色紧.身牛仔裤,和一双黑色的长靴,长发也在后脑扎起了个丸子,两鬓是在路上时,被风吹散下来的碎发。
她没有笑,样子看起来有些疏离的冷漠,她的长相素来不是属于甜美,让人有亲切感的,而是清冷,让人觉得有距离感的。
只是声音过于甜腻,才会让人适当的敢于亲近她一些。
但熟悉后也会发现,这是个很可爱活泼的小女孩。
时砚看着她,没再动,覃晴也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里,完全没发现时砚的不对劲。
只是后来,看见时砚好像叹了口气,肩膀耸下,对着电话不知说了什么,只不过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看起来,好像都没有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
电话打完后,时砚掀开面馆门口的帘子,走了进来。
屋里很暖和,但他已经在外面待了有一会儿了,进来时,带着些冷气。
也不知是被可乐外面化水的霜冻到了,还是被时砚带进来的冷气吹到了,覃晴缩回了捧着可乐的双手。
重新拿起筷子,吃起面。
时砚进来后也没说话,就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吃面。
在吃完面回去时,时间也不算太晚,连七点半都不到。
覃晴一直记得老院长爱看新闻联播,还会注意新闻联播后的天气预报。
老人用不惯智能手机,哪怕前几年,覃年给老院长买了台智能手机,老院长也不习惯用,到现在也都还是用着老人机。
回去后,老院长果然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在看新闻联播。
覃晴兴高采烈地指着电视,道:“你看,我就说奶奶在看新闻联播吧。”
刚刚还在路上的时候,她就跟时砚说“这个时间,奶奶肯定在看新闻联播。”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这会儿高兴得她就像猜中了谜语,获得奖励的小孩子。
时砚笑着点头,迎合她,“是是是,你说得对。”
老人上了年纪,困的早,看完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后,老院长就在覃晴和时砚的搀扶下,回房间睡觉了。
覃岁和覃年这会儿也不在孤儿院里面,估计是出去逛逛去了吧。
毕竟都已经有一年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