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真不是我拿了你们流玉宗的灵石。” “这位仙子,别追了,我给你搜身还不行吗?!” 许知恩一边逃遁,一边掏出一个袋子解开,里面除了几枚灵石,还有几件衣衫袍子,再无他物。 流玉宗主事那个中年道人偷偷瞄了那边一眼,来龙去脉自然是知道了。 他流玉宗内门弟子,还是他的亲徒弟,居然解决不了一个火云宗仙门执事? 已经无关灵石失窃,这打的是脸啊! 许知恩看见储物袋都掏出来了,依旧是被那个道袍女子追杀,于是带着哭腔喊道:“火云宗的老祖宗,快救救弟子,弟子是东楚剑庄执事许知恩,楚夫人的得力帮手,救命啊——” 依旧无用,火云宗这边主事的那个老道眼皮都不抬。 他们火云宗一个弟子门下的弟子都让流玉宗的长老亲传无可奈何,碍于彼此宗门之间的关系,脸上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分,但是回了仙朝,定要云游他峰,与老朋友说道说道。 许知恩骑在那湖泊上,满脸悲惨。 他逃了不知多远,弯弯绕绕,最后也不知到了何处,还好遇上了楚夫人。 这也是他第一次用全力逃遁,途中还把这些年攒下的灵石抛入了那小湖泊中,不然早就被追上了。 好不容易能歇口气,与楚夫人说这悲惨遭遇,谁知一提到韦夏至那厮,这张挡雨大伞便弃他而去。 愈发气闷! “我乃南岭仙朝许家弟子!师姐再追来,我…我怎么也要回去与家主哭诉今天的悲惨遭遇!” 脸蛋有些婴儿肥的道袍女子犹豫,手上出剑缓了下来。 她看看那准备要追上的背影,又看看那边那个中年道人。 “咳咳。” 中年道人开口,“忘荼,停下吧,为师刚才推算一二,确实不是这位许执事。” 道袍女子停下,有些不甘,却是作揖称是。 许知恩终于能停下来呼出一口气,看向那个湖泊…哪里还有湖泊,就剩个小水洼了。 “真就要一滴都不剩了。” 中年道人笑呵呵的开口,“许执事,你父亲可是南岭许家家主?” 许家是古老的修仙世家,南岭许家只是分支,既然能在南岭仙朝立足,定是有过人之处,流玉宗也不能太过分了。 许知恩连忙作揖,心底虽然有些不服气,却还是诚心道:“不敢不敢,知恩只是旁系弟子,才去剑庄修行的。” 仙风道骨的老道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师侄,把我徒子徒孙赶成这样,就这样算了?” 中年道人暗暗咬牙,“这老东西刚才可看的乐呵。” “咳咳,忘荼,去与许执事道声歉。”中年道人又抛过一枚玉符,“许执事要是想来流玉宗修行,随时都可以。” 既然这老东西不给面子,那就当众挖他墙脚,直接给弟子信物! 老道笑了笑,不再多说,长辈的身份要拿稳。 不然他早就一脚踹死这个“师侄”了! 许知恩接过玉符道谢一声,双手负后,一脸正经的看向那个女子。 道袍女子上前,单手负剑身后,断断续续道:“许…许知恩…许执事…姓赵名忘荼,一场误会。” “是我姓赵名忘荼?” 道袍女子气鼓了嘴,有些委屈道:“是,是我姓赵名忘荼。” 许知恩笑眯眯道:“原来是赵师姐,我说怎么这么像我一位故人。” 赵忘荼恼怒,本来她一个天玄前期没逮住这个地盛境的泥鳅就生气,还被如此打趣… 女子想了想,暗笑一声,随后笑容甜美的问道:“是哪位故人呢?” 许知恩看见女子竟然还偷偷吐了吐舌头,深吸一口气后,想说什么,最后却挥袖离去。 这种外人眼中的可爱之举,在他许知恩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但是…这里人太多,不然这种没怎么出过门的小姑娘,他非要把她气哭不可! 老道瞥了一眼远处的紫衫,暗暗摇头,打算回去要门下弟子多练练嘴上功夫。 斗法能赢,嘴上也不能输了。 … 梦清站在一棵大树顶上,看了一眼挂在树干上的余庆后,眺望远方。 不知为何,那个老人不能出现在她眼中,韦夏至与老人的对话,她更是听不见。 红裙女子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年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庆胸前那致命一爪,已经被她帮忙止住血了,时间久些,这五阶实力的汉子自然会醒来。 红裙女子喃喃低语,“这样倒也好,有地方修行,也有人照顾…” 半年前,一个少年突然闯入了她的生活,也是那个少年救了她。 身处泥潭,灰暗绝望的她,也会迎来曙光,那是上天的恩赐吗? 她与两个异姓姐妹同为寻梦楼花魁,但是她们姿色比她要差些,下场也都很惨。 说是好人家,其实是被林姓妇人卖到那个富甲家中受尽折磨而死。 她们偷偷传信回来说日子过得如何如何好,只有梦清能在字里行间看出,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把她们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