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喜欢过他?”
“算是吧。”
程野早知道颜随,她生来就是桀骜不驯的雄鹰,困于牢笼之间并不能囚住她心中的天地,所以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明白颜随是个怎样的人。
坚韧、张狂、温柔、痛苦。
听颜随提起了他和她的故事,很长。
“那他走之前不向他告白?”
你忘了吗?程野。
我相信缘分的。
“他既然离去,就不能为他留下念想。他才是高空之上凌云的鸟,而我不过仰望的树,曾被他栖息,被他告予自由的风。可他始终是飞鸟,而我始终是扎根于土里的树。根,将我囚在一方之地。”
“如今为何走了?”
颜随看向悬崖对面的深谷,延伸至雪地,又到高原,连绵不断,“因为后来我发现,我住在花盆里,不是大树,只是无名的草木。”
他笑,举起酒瓶与她对碰。
风卷残云,他说路途遥远,他陪她一程吧。
是他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