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霾被人拂开了。
因为季玉一直跟他说,他爹爹和陆家主君是手帕交,因此当年的玩笑话被她想法子变真了。
然而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你们一直都知道。”
听了一个冗长的故事,陆问夏对季清禾那种复杂的心里无法共情,她现在就想知道五皇女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人起码得配个人脑子吧,她怎么配了个狗脑子?
先不说给季清禾造势这么个离谱的办法,就说她现在应该知道自己和季清禾成婚了吧,所以这么猴急地想要回京不能就为了一个季清禾吧?
好吧,她承认季清禾貌美如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是也达不到祸国殃民的地步吧,这五皇女怎么就失了智呢?
“你怎么不说话?”季清禾说完后却发现陆问夏没有开口,她现在在想什么?
陆问夏想了想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害怕,我既然娶了你,自然会将你护住。”
季清禾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这对于陆问夏来说就是无妄之灾,可她还愿意这么为他。
“之前回门的时候,我爹爹给了我一些家里的铺子,”季清禾斟酌着说道,“日后利钱都给你。”
“?”陆问夏心思一转大概知道了他的想法,“补偿?不需要的,你自己管着,平日里缺钱就找爹爹要。”
她管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再给她增加负担了。
“那你知道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季清禾的心里是有些负担的。
陆问夏:“没什么想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会没办法的。”
更何况出主力的又不是她,她怕什么。
“如果五皇女真的报复尚书府,那到时候,”季清禾有些难过,“到时候你就休了我吧。”
“?”陆问夏大感震惊,半晌后咋舌,“你想的还挺远的。”
“五皇女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她要是真的那么厉害,你娘就不应该查到她的头上。”陆问夏安慰道。
其实不是的,五皇女还真就有本事,但这就不用跟季清禾说了。
除了徒增恐慌之外,没有半点好处。
两人说开了,又被陆问夏安慰了的季清禾很快就缩在陆问夏的怀里睡着了。
或许是心里的担子卸下了,季清禾这一晚睡的还算踏实。
绿莺进来的时候,他还没醒,陆问夏也懒懒地靠在床头,没有起身的意思。
“东西不要放的太凉,你们少君吃不了太冷的东西。”陆问夏朝绿莺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等季清禾醒了,用了餐才站起来的时候,昨日的教礼宫人又来了。
外面日头正高,王宫人朝陆问夏道:“陆小姐陆少君,该去午宴了。”
跟着宫人朝外头走,路上时不时地遇到熟人,陆问夏领着季清禾一一招呼过去。
很快便到了午宴的大厅。
主座上还没有人,宫殿很大,只能听见众人的窃窃私语。
陆问夏二人的位置在陆丰年和苏叶后面的一排,这一排都是小辈。
圣上进来的时候,众人行礼,陆问夏和季清禾躲在后排有样学样。
随着一生“平身吧”,满殿的人都起身,大殿寂静无声。
不多时,早已准备好的歌舞伎鱼贯而入,宫人们送来新鲜的菜品,午宴终于热闹起来了。
圣上此次行宫带了君后和几位贵君,一众皇女皇子也都来了,他们坐在上座,陆问夏看不真切。
“圣上左手边的贵人便是曹贵君。”趁着换碗碟的功夫,侍从装扮的人低声道。
很轻的一句话淹没在歌舞声乐中,除了陆问夏没有旁人听到,她神色不变,甚至还吃了一口面前的菜品。
许久才从菜碟下方抽出一张字条,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
季清禾似有所觉地看她一眼,却什么都没发现,只看到了神游的陆问夏。
“陛下的盛情款待妻主都看不上吗?”季清禾凑过去跟她咬耳朵。
陆问夏:“……”胆子大了啊。
“这舞缎,这身姿,竟是不入妻主的眼?还是妻主想到了哪位相好的?”季清禾眯眼看她。
陆问夏的表情有几分一言难尽,没想到啊,昨天晚上才坦白了,今日就原形毕露了。
“昨天睡的太晚了,约莫是困了。”陆问夏随口诌道。
季清禾慢慢把头垂了下去,人轻松了就得意忘形了,这不对。
整个午宴就在陆问夏半是欣赏半是心有所想中度过,至于季清禾,嗐,他在反思自己。
圣上给了恩准,不拘着大家,让众人在行宫内好好放松,又点了几个大臣,说是要君臣相乐。
陆问夏的娘亲和曹贵君的娘都在此列,两人似是相识许久,谈笑着跟着帝王离开。
陆问夏不解地歪了一下头,她娘什么时候和这人这么熟了?
行宫很大,陆问夏不急着回去,有了陛下的恩准,果真带着季清禾在行宫内逛起来。
从前的陆问夏很懒,根本不会去参加踏青这类活动,她更爱在酒楼里喝喝酒,听听曲儿,看看貌美的小男子,但如今带着季清禾,她发现好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陆问夏朝带路的侍从提了要求,要风景好的地方。
侍从领着他们到了一个风景极佳的地方,那是一大片的荷花池,中间修建了凉亭,从亭廊走到中间的小亭子坐下。
微暖的风带来荷花的细香,旁边守着的侍从很快就送来了一些糕点果盘和凉茶。
“这地方不错,回头我们也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