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 黑色跑车突然放慢了速度,时其意想到这个问题即使可能存在的一种答案,内心就像是被暴戾和怒火翻涌了情绪,连呼吸都难以回复平稳,心脏剧烈疼痛。 陆矜淮察觉到时其意的不对劲,伸手轻轻拍了拍时其意的小臂,担心道:“时其意,你怎么了?” 时其意被陆矜淮的话拉回了思绪,理智强迫自己努力平静下来,心想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只是一种很小的可能性。 直到黑色跑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时其意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 他刚刚竟然把这种情绪带到了陆矜淮面前,甚至可能……还吓到了陆矜淮。 时其意是个疯子,他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也可以不管背负骂名抢夺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做过不顾生命安危只图刺激的行为。 但是……时其意不想让陆矜淮知道这些,更不想让陆矜淮知道他是个容易情绪失控的疯子。 时其意极力缓下压抑和破坏的冲动,缓缓睁开眼,突然撞上了陆矜淮担忧的视线,心跳毫无预兆地停了一拍。 陆矜淮伸手探了探时其意的额头,还好体温不烫,但陆矜淮也不知道为何时其意会渗出冷汗。 陆矜淮还在担心时其意的状态,“时其意,你好点了吗?” 时其意在陆矜淮主动伸手碰他额头的一瞬间,思绪和心跳同时像是滞住一般,就像是久涸的土地遇上甘泉,胸腔内像是炸开了激烈的烟花,连体温都开始发烫。 时其意攥住陆矜淮的一只手,肌肤相触时,时其意眸内浮现出享受的餍足,于是攥住陆矜淮的手指力度又紧了几分。 陆矜淮其实被时其意抓得有点痛,但是看到时其意难受的样子,陆矜淮也顾不得其他,单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靠近了时其意。 陆矜淮声线有些着急,“时其意,你有药吗?” 时其意的状态太像是突发了什么身体疾病,按理来说这类病人一般会自带药在身上。 “……我没事,不需要药。”此时的时其意看起来有些脆弱,唇角的笑容在此时都显得苍白。 陆矜淮的此时无意识靠得很近,时其意抬眼就能看见陆矜淮微抿的薄唇,距离他只有一点距离。 ……好想亲上去。 但是可能会惹陆矜淮不高兴,时其意意识已经混乱了,但是仍然记得他要慢慢来,不能吓到陆矜淮。 时其意的病没有药能治,他的情绪很容易失控,是从小造成的心理原因。但这种情况这几年来已经被他控制得很好,因为没有什么能再影响到他的心情。 但陆矜淮却是那个例外,时其意只是想到或许的可能性,失控的情绪就已经无法抑制。 时其意把陆矜淮的手捏在手心,时不时轻轻摩挲两下,几分钟后,他的理智才终于慢慢回笼,眼底的红色终于缓缓褪去,恢复了正常的一片清明。 时其意这才发现自己正用力攥住陆矜淮的手,微顿之后立即松了力度,看到陆矜淮的手背已经被他捏红了,顿时有些心疼。 “……疼吗?”时其意轻轻吹了吹陆矜淮手上被捏出来的红痕,心中满是疼惜,更加憎恶情绪失控的自己。 陆矜淮好歹是个大男人,这点红痕一会儿就消下去了,被时其意这么当做哄小孩一样,倒显得更加不自在。 陆矜淮有些不适应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我没事。” 时其意微微垂了垂眸,再抬头看向陆矜淮时,唇角已经勾起了温柔的笑容,“我刚刚没吓到你吧?” “……没有。”陆矜淮本想问时其意是发生了什么,但又怕这会是时其意的伤心处,只得敛下情绪。 “时其意,你现在好点了吗?”陆矜淮还是不放心时其意的状态,“……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