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郁意又往陆矜淮怀里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脸靠在陆矜淮的脖颈处,安静地听着男生起伏的脉搏声,这才慢慢有了睡意。 虽然天气在逐渐有转凉的趋势,但是夏天的夜晚仍旧存有余热,尤其还是两个男生紧贴着,身上热气都重。 陆矜淮抱着郁意之后,郁意就没乱动了,陆矜淮很快地又睡了过去,只是在睡着之后,感觉怀里面像抱了一个火炉。 ……热。 陆矜淮推开怀里的火炉,同时翻了个身,终于凉快了。 被推开的郁意怔了怔,半撑坐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黑暗之中,陆矜淮靠着床边睡得熟,郁意抿了抿唇,伸手想把陆矜淮扒拉回来。 郁意好不容易给陆矜淮翻了个身,自己刚躺到陆矜淮旁边,还没来得及睡,就又被陆矜淮嫌热给推开了。 郁意拧眉,锲而不舍地又钻了回去。 只是没过几分钟,郁意又被毫不留情地推到了一边。 郁意愣着又坐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被连着推开两次,心里倏地凉了一块。 半晌之后,郁意小心翼翼地靠近陆矜淮躺下了,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不出意外又被陆矜淮推开了。 …… 来来回回几次之后,饶是陆矜淮睡得再死,也被郁意给折腾醒了。 陆矜淮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着黑暗中床上坐着个人影。要不是想起床上还有个郁意,差点没把陆矜淮吓到。 陆矜淮在床边摸索着打开了灯,房间内陡然亮了起来,陆矜淮眯了眯眼,忍不住发问:“……你在干什么?” ……深夜打坐? 郁意一晚上被陆矜淮推开了数不清多少次,现在始作俑者还问他在干什么,郁意心中难受。 “……我不是你的哥哥吗?”郁意声音低落。 陆矜淮刚睡醒,哪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郁意没缘没由的问题,陆矜淮愣了下,“什么?” “……你做噩梦了?” 郁意紧抿唇线,没有说话。 大半夜不睡觉,陆矜淮只能想到的要么是做噩梦,要么是想上厕所,考虑到郁意不敢深夜上厕所的可能性,陆矜淮以为郁意是做噩梦被吓到了。 “……还是你想上厕所?”陆矜淮揉了揉眼睛,“我陪你去。” 郁意憋屈,“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哥哥。” 陆矜淮的确就没有把郁意当哥哥,也没法把郁意当哥哥。面对郁意的指控,陆矜淮很无奈,但他也不能大半夜地不睡觉跟郁意对着干,只能哄骗着来。 陆矜淮顺着郁意心意的称呼,问道:“哥哥,你是做噩梦了还是想上厕所?” 郁意偏过头,“……我想睡觉。” 陆矜淮:“……” 十八岁少年的心思这么难读懂吗? 陆矜淮试探性问道:“……睡不着吗?” 郁意指尖捏着被子,心里很难受,“但你总是推我。” 陆矜淮终于明白原因了,以为是自己睡相不好把郁意吵醒了,揉了揉眉心,“……我还是去打地铺吧。” 郁意眼角气红了。 陆矜淮正要起身下床,看见郁意这样,朦胧的意识陡然回神,“……你怎么了?” “不准下床,你躺下。”郁意定定地看着陆矜淮,淡色眸子里藏着失落和生气。 陆矜淮不明所以,猜不着郁意在想什么,满心疑惑地躺下了。 郁意去关了灯,拉开陆矜淮的手,一言不发地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好。 陆矜淮搂着郁意沉思良久,这才终于反应过来郁意为什么半夜不睡生闷气。 这破脾气…… 陆矜淮气笑了,郁意这脾气是怎么养成的? 有什么事一句话不说,自己一个人坐着生气,要是他半夜没醒的话,这小孩是能自己气一晚上吗。 陆矜淮可不惯这种坏脾气,郁意的心思他本来就读不懂,还像个闷油瓶一样不主动说,这以后的日子他还不得天天猜来猜去。 陆矜淮被这么一顿折腾也不困了,现在正有时间治治郁意的脾气。 陆矜淮故意叹了口气,收回了揽着郁意的手,起身就要下床。 “我睡相不好,等会可能又会推你睡不着,我还是去和童陶凑合一晚上吧。” 论如何精准打击伤心少年的心,陆矜淮把技巧发挥了个十成十。 郁意难过又气恼,下意识扯住了陆矜淮的衣摆,“不行——” “为什么不行?”陆矜淮明知故问,“……那要不你去和童陶睡,他睡相应该比我好。” 郁意气到不知道说什么,攥着陆矜淮衣摆的手愈加用力,“我……” 陆矜淮也舍不得这样欺负郁意,但是郁意都气成这样还一句话不说,这种性格肯定不行,心肠又硬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先过去睡了,明天还要上学,不打扰你了,你也快点睡吧、”陆矜淮激将法说完,正要下床,却发现衣摆被郁意捏得紧,衣料都快被扯断了。 陆矜淮去掰郁意的手,郁意手指都攥疼了,就是不松手。 陆矜淮狠心用了点劲,把郁意的手给甩开了。 郁意一怔,以为陆矜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