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意向来不在意口舌上的输赢, 反正他也说不过陆矜淮,最后得了好处就行。 郁意看着陆矜淮起身,忽然从身后扒在了男生身上, 双手环住身下人的脖颈, 用力往下压了压。 陆矜淮体格就算再好, 但郁意的身高摆在那,十八九岁的少年,又是措不及防地压了上去,陆矜淮又没反应过来,一个不稳差点带着郁意摔到地上。 好在郁意反应的及时, 察觉到陆矜淮似乎没站稳,眼疾手快从陆矜淮身上下来,顺便还拉了陆矜淮一把。 陆矜淮虚惊一场:“……你可真沉。” 郁意不乐意被说沉, 反驳道:“明明是你弱。” 郁意随口一句话正戳到点,陆矜淮更不乐意了, 弯下腰让郁意上来, “你再试试来。” 郁意弯了弯唇,重新环住陆矜淮的脖颈, 原本只想故意压陆矜淮,但没想到陆矜淮突然把他背了起来。 “……”郁意倏地身体腾空, 下意识抱紧了陆矜淮的脖子, 思绪恍惚了一阵。 到底还是郁意脸皮薄,掰了陆矜淮的手没掰动, 只能小声道:“我要下来。” “是你想下就下的吗?”陆矜淮忍不住笑了笑, 小心眼地记住了郁意说他弱, 逗郁意, “你求我啊。” 郁意自从有记忆开始就没被背过, 更别提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郁意耳尖通红,“你先让我下来。” “不行,你先求。”陆矜淮笑道,“让你先下来你就跑了。” 郁意有骨气,说不出来求人的话,自暴自弃地把脑袋磕在陆矜淮肩膀上,他就不信陆矜淮一直能有力气把他背着,最后累了还不是要把他放下来。 陆矜淮见郁意嘴硬,索性在外面逛的差不多了,思考着也是时候回去了,不过打算绕个弯回家。 郁意对这块地方不熟,顶多记得过来的时候的路,此时见陆矜淮背他往别的地方走,而他自己既不体弱也没受伤,总觉得不太适应,小声商量道:“听话,先把我放下来,我不跑。” 陆矜淮道:“我不听。” 郁意:“……” 陆矜淮背着郁意从另一条路走,郁意不知道这也是回家的路,以为陆矜淮故意想激他开口,索性把脸也埋进了男生的颈窝里,一言不发。 此时路过一个巷子口,恰巧走出来一个慢步子的老婆婆,看见跟前两个小孩年龄都不大,好心问了句: “这娃娃是腿脚不好吗,咋个还要背着。要我给医院打个电话么?” 陆矜淮停住脚步,察觉到郁意几乎要把脸给藏住,憋笑道:“没事,他太懒了,不想走路。” 老婆婆不懂得年轻人的事情,听见小孩没事就好,临走前嘱托了两句:“这么懒要不得哦,看把你哥哥累的。体贴哥哥就下来走走嘛,几步路又累不到人。” 陆矜淮附和:“可不是。” 郁意一直没开口,直到老婆婆慢慢悠悠地散着步走了,郁意才终于把脸给露了出来,锤了陆矜淮一下,耳尖几乎要通红,“你怎么这么说我?” 陆矜淮调笑道:“那不然呢。还是说你腿脚不好?” 郁意争不过陆矜淮,张嘴在陆矜淮后脖颈印了个牙印,刻意用尖牙叼着后颈的薄肉磨了磨。 虽然没怎么用劲,但是敏感的痒意夹杂着细微刺痛从后颈出传来,陆矜淮差点下意识把身后的罪魁祸首丢下去。 “你——”陆矜淮咬了咬牙,“你是狗吗,说不过就咬人。” 郁意舔了舔唇,轻声在陆矜淮耳边道:“……我能再咬一下吗?” 陆矜淮咻地一下把郁意扔了下去。 陆矜淮不怕郁意做什么,但却受不住郁意总是忽然没有预兆地来一下,饶是陆矜淮心脏再好也习惯不了郁意的措不及防。 陆矜淮气道:“你要是再咬我,晚上你睡觉的时候我拿砂纸给你牙磨平。” 郁意不愿意在外面被陆矜淮背着,但也不喜欢被陆矜淮生气地扔下来,来了脾气,“你之前不是说我有事就问你吗?我问了你又吼人。” 陆矜淮没听懂郁意的逻辑,拧眉道:“这是一个概念吗?你这和小狗有什么区别?” 陆矜淮说了一半,哼了声,“噢,你还是个有礼貌的小狗,咬完之后还问能不能咬。” 郁意又说不过陆矜淮,道:“强词夺理。” 陆矜淮捏了捏郁意的脸,气笑道:“到底是谁强词夺理,你这泼脏水的技术可真熟练。” 郁意腰杆笔直,一点都不心虚:“你。” 陆矜淮笑道:“真不害臊,” * * 陆矜淮决定了和郁意一起过年,就要提前和父亲那边说好。他当时和郁意说过年这几天必定要分开也是逗郁意,毕竟过年这种重要的日子,比较起来他当然是选择郁意。 这件事说容易也不容易,父亲那边最开始死活不松口,如果是其他时间倒是没事,但过年这种见亲戚的日子,要是他不接陆矜淮回来是会惹人口舌的。 陆矜淮最后费了一番功夫,还是说这段时间学业任务重,寒假想独自多学一段时间,才终于让父亲松了口,让他以学习为主,不方便今年就不必回来了。 但陆矜淮却没急着告诉郁意这个消息,他不跟家里一起过年是因为关系本来就淡,走个过场还不如不去。 但郁意不一样,之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