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 就衣袖上的那点水,现在都看不见了。是辞意活得太精致,还是他活得太粗糙? “不用。”陆矜淮晃了晃袖子,“已经干了。” 辞意低头,伸手捏住宽大的袖摆,摸了两下才松开。 “还有点湿。”辞意转头对小侍吩咐道,“小谷,去生个炉子,再烧热茶。” 小侍弯腰点了下头,“的,公子。” 院子里养了许花,都被打理得很,连一根杂草都看不见。 “进来坐吧。”辞意开口道。 进到堂屋里,陆矜淮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眼屋内的陈设,光是墙边上就放了四五琴。堂屋不大,架子和琴就占了大部分空间,窗边还有一张软塌,边上摆了两椅子,陆矜淮随便坐了一张椅子上。 辞意进来之后,手里的玉扣放到架子上,才过来坐下。 方才在面天黑,只有一盏晕黄的油纸灯照明,辞意只能模糊看清对方的容貌。可眼下到了屋内之后,明亮的烛火室内照得通亮,让辞意能再次看个清晰。 辞意看得怔住,却不敢表现得明显,只得敛下眸子,克制着自己的视线。 没一会,小谷就送了暖炉进来,放在桌上。 辞意拿起桌上的炉子,他的动似总是慢吞吞的,低头吹了吹其中的炭火。 “湿的地方烤烤吧。”辞意道。 陆矜淮不太在意这小细节,但还是听辞意的,接过了暖炉,放到胳膊处捂着。 辞意音轻轻冷冷,“换身衣服么?” “不用。”陆矜淮觉得太麻烦,“衣服干了我就走了。” 辞意没说话,只是起身到桌边去沏茶,热水缓缓浇到杯中,浸茶叶的芳香。他不擅和人交流,平日里经常是待在院中不门,不常有和陌生人交流的时候。 辞意放下茶壶,心中慢慢想到,如果现在是拂雪在这里,他会说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拂雪是襄江阁里最能言的,说话听。辞意心想,是否明日要去找拂雪问两句。 但此刻辞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与其挤几句谁都不爱听的话,辞意干脆闭上了嘴,抬手沏茶的茶杯放到了陆矜淮手边。 辞意不说话,陆矜淮就没话说。他本来只是想还玉扣,最再让辞意眼熟一下他,现在发展这样在他的意料之。 两人坐着,却谁都没说话。 陆矜淮在心里低低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的阿意似乎很冷淡,连说话都冷冷得像块冰。 暖炉很热,衣袖没久就干了。陆矜淮暖炉放回桌子上,“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 辞意指尖一紧,抬眸看向他,迟迟地停了道:“……。” 陆矜淮起身的时候,没怎么注意,一封盖着金色竹戳的信倏地从衣袖中掉落,飘到了辞意的脚下。 辞意俯身拾起信封,却在看见上面的竹戳时停顿了一刻,慢条斯理地伸手交还给对方。 “你的东落下了。” 陆矜淮才反应过来,说了谢,信接过来放。 幸落在阿意这边了,不然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六皇子的机密不就要暴露了,他的间谍身份藏不住了。 有老婆就是。 陆矜淮门离开之后,辞意在原地站了会,又暗自懊恼,他怎么就忘了嘱咐注意安全。 辞意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太嘴笨。他走回桌子边,茶杯里的茶水一口没动,心里的烦闷之愈盛,抬手茶杯掀翻在地上,啪嗒一,里面的茶水倾泻在地上,浸一道深色的湿痕。 正巧此时,去而复返的陆矜淮正巧推门进来,刚踏进一只脚,茶杯骨碌地滚到了他旁边。 “……” “…………” 两人同时愣住了。 辞意眸子微微睁大,全然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回来,攥着衣袖倏地起身,却不知道说什么。 陆矜淮顿了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辞意刚才像在摔东。 ……心不? 陆矜淮方才门时才想起自己忘了留名字,才打算回头补充一句,没想到正撞上了辞意砸东,因此干脆话短说,“我是北亲王府世子,名叫陆矜淮。你若以后有事,皆可以来寻我。” 说完之后,陆矜淮没再久留,轻轻带上了门离开了。 辞意眸光中划过一丝茫然,却又有不安。他刚才扔杯子的时候,有没有砸到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