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树临风都一愣,问:“娘娘何出此言?”
云悠然一本正经地编:“因为……还没等到立后大典,名不正言不顺。”
临风以为她是高兴糊涂了,于是道:“从皇上下圣旨的那一刻起,您二人就是已经是夫妻了。”
云悠然犯起嘀咕,又忘了自己本不该当这个皇后:“我看电视剧里都举行立后大典啊?”
两个姑娘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歪着头问:“娘娘,什么是电视剧?”
云悠然这才想起来她们之间的代沟,她绝望地拍了下脑门,手臂抬起时溅出些水花。
御前的二位侍女定力极佳,被崩了一脸水珠后依然不停下给她捏肩擦背。
云悠然哭笑不得,心想问她们也没用,不如直接质问沈煜安那个家伙是什么意思。
要立后也严肃点吧,仪式都不走,是不是有点不给面子?
身为帝王办事还这么儿戏,亏她刚才还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
沐浴过后,玉树和临风给她换上了睡袍。这睡袍质感很好,比她那校服强,接触到皮肤也不感觉痒痒。
似乎是看出她很满意,玉树道:“这睡袍是皇上一早就下令让内侍局赶制的,总算是来得及,给您穿上了。”
云悠然点点头,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接着,她就被带到了万寿宫的寝殿。
香炉里不知道点的是什么香,云悠然进来的时候差点被熏个跟头。她举手投足间毫无仪态可言,玉树和临风在她背后默默伸手去扶,扯着嘴角并不说话。
把人送到后,玉树临风一起行了个礼:“臣等参见皇上。”
沈煜安半闭着眼靠在一旁,似乎等了很久。他还是穿着绣着明晃晃金龙纹的睡袍,只是胸口的褶子已经被侍女洗熨平整。
他挥手:“退下吧。”
二人齐声答:“是。”
玉树走前先去熄了两盏蜡烛,临风跟在后面看了眼香炉。
门一关,云悠然才如梦初醒,瞬间没了刚才要质问的气势。
她一时被荣华尊贵蒙蔽双眼,竟然忘了自己是穿越来的。
云悠然站在原地反思起自己,沈煜安也扶着头一言不发,依然闭目养神。
敌不动,我不动。云悠然杵在一旁一动不动,像根木头桩子,连呼吸都轻若无闻。
沈煜安听身边没了动静,感到奇怪,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就站在他视线之内,如他所说,她生的很美,俏丽若三春之桃,并不同于其他女子。
两人隔着两米距离,对视良久。云悠然站的笔直,心想敌不动我不动。
沈煜安一双眼眸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终于淡淡开口:“悠然,过来坐。”
敌动,云悠然还是不动。
“怎么了?”沈煜安直起身体,又往前倾了倾,似乎是想缩短一些距离。
搞不懂,她明明两个时辰前还跟他有说有笑的,现在却像防贼一样看着他。
敌开炮,云悠然还是不动。
沈煜安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忽然看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轻笑了一声,眯起眼调侃:“昨天霸占朕的龙床睡那么香,现在倒不好意思了?”
敌二次开炮,云悠然被引得想起那场面,觉得太没面子,忍不住开始反击:“昨天我是不知情,今天再跟你共处一室,太有损声誉。”
沈煜安不以为然:“损什么声誉?你是朕名正言顺的皇后啊。”
云悠然被点燃了辩论斗志,立刻珠连炮一般质问回去。
“你要立后问我的意见了吗?再说你如果诚心娶我,为什么不举行立后大典?民间嫁娶还八抬大轿呢。你既说我是福星,也不拿出个态度,该不会是怕费银子吧?天子居然还扣扣搜搜的。”
敌灭,空气陷入安静。
沈煜安听得一愣一愣的,云悠然反应了一会儿,真想把舌头咬掉。
她都说了些什么话啊,怎么还带着嗔怪的意思了。
沈煜安的目光定格时,云悠然强行维持住面部表情,不动如山。
因为她觉得一头撞死太丢面子。反正话已经出口了,爱谁谁吧。
半晌,沈煜安才道:“朕是觉得礼仪繁琐,怕累着你。你喜欢?”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山”被噎住,有点动摇,但嘴硬:“好歹,算是表示重视。”
沈煜安沉思了片刻,一口答应:“好,朕明日就叫外侍局去准备。”
他说完便下了床,动作带风,干脆利落,睡袍一角飞起,宛若战袍。
云悠然以为他要过来强行拉自己睡觉,吓得猛然后退,双手又防卫架势地挥舞起来:“喂,我……”
但他只是与她擦肩而过,朝门外去了。
云悠然变成云懵然,而后听见他的声音穿过夜色,传入耳朵:“你在这休息吧,朕去偏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