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药丸,捏着顾烨景的脸颊,塞进他的嘴里,抬起他的头,直到他有吞咽的动作时,才松开手。
“这是解药吗?”
“不是”影见许言瞪大了眼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才补充的说道“……吊命的”
几个时辰后
许言正发呆愣神之际,忽然见到一个明黄色的衣角出现在拐角处,随之出现了一张长相清秀、一脸文弱的中年男子。身后只跟着一个太监装扮、带着阴柔之气的男子。
他们走进大牢里,太监装扮男子往桌子上走去,倒了一杯水端到明黄衣袍男子面前;明黄衣袍男子随后用针刺破手指,滴了一珠血红色的血滴在杯里。太监见状立马献上白色的布,然后端走茶杯,来到顾烨景面前故技重施之后,将茶杯端到明黄色衣袍男子面前。
明黄色衣袍男子看了看茶杯,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随之拿起茶杯将水倒在外面。
“皇上……”
“事情尚未查清,今日我从未来过”明黄色衣袍男子转身往牢外走出。在即将走出去时,又停下说“让御医过看看”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
“是”
待到明黄衣袍男子和一脸阴柔之气的男子彻底走后,许言便立马好奇的仰头看向影追问道“影叔叔,他们是谁呀?他们刚刚又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刺破手指”
影自从那两人进来之后,眼神便一直紧紧的盯着那明黄色衣袍男子,连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些许;但却并无杀意,好似只是见到了平生中最讨厌的人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不虞。
尤其是在那明黄色衣袍男子倒掉杯中水,并且说出那番话时,影的不喜便更加的实体化,甚至还有了些许的杀意;似乎想用眼神生吞活剥了他。直到许言开口后才唤回影的神思。
也许是受了刺激,影这次倒不同以往般沉默寡言,“他是兴朝第三任皇帝兴德帝,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影看着地上的那潭水一字一句的说着,尤其是在说到最后一句时,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
许言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惊喜的说道“父亲?原来……我也有父亲”
影颇为不屑的哼了一声“但是,他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许言心里正疑惑着只见远处传来走动的脚步声
不多时,狱卫便领着一个头发斑白、脸上满是白色胡须、手提药箱的老年男子走了进来。
老年男子走进牢里之后,把药箱放在一旁为顾烨景把起脉,不时的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突然皱了皱眉头,随后收回手,摇了摇头,收拾完后便跟着狱卫离开牢里。
许言不知那老者摇头是谓何意,却只觉暗下心惊,顿觉不妙,正想仰头询问;只听见上头传来一道声音“我先离开一会”话音刚落下,影便已不见了身影,许言如鲠在候的看着空荡荡的身旁。
另一处
“臣参见陛下”
“如何?”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是中了毒,还好毒性不深,尚还有医治之法……”
闻言,刚刚还故作冷漠批改奏折的兴德帝立马站了起来,眼含担忧“中毒?怎会如此?可有医治之法?”
“启禀陛下,医治之法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太子殿下恐怕终身不能够拿起重物,亦不可再习武。”
皇帝无力的坐了下来,喃喃自语“不能习武?”皇帝闭上了眼“也罢,全力救治,尽力即可。”
“臣遵旨”
许言看着影一脸沉重的回来,“影叔叔,弟弟怎么样了?会有生命危险吗?”
影摇了摇头,沉默了下来。许言早已习惯影的沉默寡言,见此也毫不在意.。
帝终究还是不忍,随即下旨,将顾烨景放了出来,由谓“养病”
是时,人皆议,帝何时废之。可二日,帝即下令封先后“善德皇后”,却未入皇陵,而另置他处;世人哗然,议论纷纷。
朝堂之上
“臣有异议,善德皇后乃陛下发妻,生前宽厚待人、仁义兼俱,且无过;依礼制,应当入皇陵,受后人供奉,怎可另埋他处,于礼不合啊,陛下。”
“善德皇后所埋之处,论风水亦不弱于皇陵,是谓风水宝地……”兴德帝顿了顿,环视堂下群臣,脸色越冷“宫中传言,众卿亦当应有所耳闻才是。”
“空穴来风,无凭无据,是谓谣言;谣言又岂可轻信!”
“虽是空穴来风,但无风不起浪;此事既有疑点,那善德皇后便不可入皇陵,以防污先祖的眼;待到事情明了,再入皇陵,亦不迟”
“这……”
中书令立马跪下高声喊道“陛下圣明!”其他大臣们也乌乌鸦鸦的跪下附和道
……
“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降罪”
“顾烨景现如今得到宫中御医救治,除了以后终身不能习武外,已无性命之忧。”
大人狠狠地将茶杯往地下一掷,“嘭”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
“他还真是——命大的很!”大人咬了咬后槽牙,随后挑了挑眉,又笑了起来“罢了,现在的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呵;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罢了!”
许言看着那老者走后,不久,后面又进来了两个人带着顾烨景离开暗无天日的牢笼,来到富丽堂皇的宫殿。
许言眼洋溢着笑容,扯着影的衣角,好似在说“你快看”,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东西想要同朋友分享似的;就连影的神色都有些许的放松了下来。
顾烨景回到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