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孟珺说不收,江语棠也不敢再提。 江宪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在家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江语棠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嘲笑完这便宜渣爹,外头倒是有女兵来传,说是秦恪来了。 “那就请进来吧。”孟珺说道。 女兵应声退下,这便去请人,而孟珺则是看向她,淡淡开口。 “我与你说的,你自己想想清楚,定南侯府或许不是你的后盾,但为了自身安危,也不是不能护你全身而退。锦王妃这个名号,对你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孟珺显然不是要问询她的意见,说完这话,便起身离开。 只是出门时,竟正好遇见了秦恪。 里头那塑料父女,还不知外头的碰面。 江宪刚脱离自家夫人的制裁,面上便换上了一副正色,朝着江语棠瞪了过去。 “死丫头,你还敢不经允许擅自来我府上,你是不是存心叫我为难?!” 即便是压着声音,也绝对是在厉声斥责,好似全然不觉自己有错。 毕竟是经历过几十年战场的,就算靠着夫人才有今日的功勋,江宪也绝对不是个草包。 此时一眼瞪来,颇有几分杀意。 但江语棠方才看过他在孟珺面前的窝囊 样,竟是全然不觉害怕,甚至还微微勾起唇角。 “这里可是孟府,夫人没说我不请自来,父亲说了应当不算吧。” “我可是她的夫君,这就算是孟家,也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如何不能做主?” 江语棠本以为这话他说来定是觉得屈辱,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以男子为尊,怕老婆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 但看他那微微扬起的头,以及提及自家夫人时连腰杆子都挺直的模样,竟然还有点自豪? 合着这拿的不是忍辱负重的剧本,而是深情妻管严的人设。 那就更不用怕了。 “您能不能做主,得有夫人决定,你我说了都不算。那既然今日我也来拜访过了,就先离开,父亲不必送了。” 说罢起身,从兰英手上接过披风,是半点也不给他挽留的机会。 不过江宪会挽留也就怪了,他现在巴不得江语棠赶紧走,好快些去与孟珺解释,于是以视线催促。 江语棠披上衣裳,打开门时,正好看见秦恪在门口。 “王爷。”她唤了一声,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那日酒后,她管控不住自己的嘴巴,竟是强吻了过去,时候虽然被秦恪反客为主,却也是羞臊得很。 避而不见,就是这个原因。 这两天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缓过来了,却没想到此时瞧见他,依旧会觉得无地自容。 “王爷来的正好。”江宪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这丫头目中无人惯了,行事更是嚣张跋扈,得好好管教才行。” 秦恪微微蹙眉,就在江语棠以为他会因为江宪这般不敬的态度生气时,他却将自己挡在了身后。 “阿棠很好,无甚需要管教的地方。倒是侯爷既然已经将女儿嫁给了本王,就少操心些,她毕竟是本王的王妃。” 江宪一噎,忍不住看了江语棠一眼,心想这丫头倒是好本事,这才多久,便让一个厌恶她的男子如此袒护。 再看看她脸上慢慢爬起的红晕,又觉得自己似乎从不了解这个女儿。 不过不了解,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所谓。江宪其人从来没在意过这个女儿,自然也不会因此,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位好父亲。 他甚至毫不在意自家女儿在夫君面前要不要面子,直接指着她鼻子便是训斥。 “你们两口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后如何我也不关心。但你给我记着,没事不许来找我夫人,否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语棠也 不惯着他,张嘴就要怼回去。 可正在此时,却有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止住了她要出口的话。 “侯爷似乎没听懂本王的意思,那本王不妨说的直白些。自你将你女儿嫁入我锦王府,她便不是你能教训的,你若不知何为尊敬,本王也不介意给你几分颜色。” 他的语气如同冰刃,既锐利又满是霜寒,让江宪都一时怔住。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屑与不满。 “几年不见王爷,竟不知皇都朝局,竟更该至此。” 言外之意,只差没开口问他算什么东西,竟也敢如此威胁自己。 秦恪还为如何,身后的江语棠却是不依,从他身后出来,皮笑肉不笑地扯开嘴角。 面对秦恪的时,江宪尚且是输人不输阵,可此时看见江语棠这般表情,他却觉得毛毛的。 “男子说话,有你女子什么事儿?一边待着去,别在这儿呲牙咧嘴的。” 江语棠也不气恼,拍了拍晚浓的肩膀,“去请夫人过来,就说父亲说了些话我不赞同,想找她评评理。” 这句话对别人的杀伤力如何,江语棠不知道,但对于怕老婆的江宪来说,那绝对杀人利器。,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你少在这儿 胡说八道,我说的哪句话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