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颂仁长公主在皇都之中其实也有一部分自己的势力,一旦让她出去,她就有办法让秦恪和江语棠忌惮,从而不敢真的对她下手。 江语棠知道她抱着这样的想法,不由咬了咬牙,心想这人还真是死到临头也不知悔改。 正当她想再说些什么套出颂仁长公主的话时,秦恪却拉住了江语棠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王爷,咱们再问问……” 话没有说完,秦恪就已经继续抱着她一跃而起,躲避着外面的火光,将她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火势渐渐蔓延,他们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把马车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以确保颂仁长公主绝对不会活着出来。 局势一下调转,这样狠毒的手法被用到她自己身上,也不知道颂仁长公主现在会不会后悔。 但江语棠顾不上她此时作何感想,连忙与秦恪说道:“刚才她以为我必死无疑,就和我说了她也与淑妃娘娘的死有关。我看她说的似乎不是假话,应当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见她还想再劝,秦恪握紧了她的手,坚定说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及得上你的安危。” “我知道,”江语棠感动之余,却还是忍不住劝说,“可淑妃娘娘对你同等重要,我怕你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 他回答的十分笃定,就好似早已知道颂仁长公主做了些什么。 “她没那么大的本事,最多也只是跟在皇后身边,做了一把推手。” “可或许她知道,皇后是如何陷害淑妃娘娘的。” “事到如今,事实如何其实并不重要了。” 秦恪望向长公主府的方向,那点点火光如同星子,印在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 “无人在意她是因何而死,因为她从来都是家族的附庸。家族鼎盛之时,她能活的体面,家族衰落之后,她就只能死在那阴冷潮湿的冷宫之中。”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过于平静无波,就好似早已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 淑妃已经走了许多年了,就算当初再怎么不舍,现在估计也走出来了。 可江语棠知道,秦恪是个重情义的人,他或许愿意奉献自己的一生,去为自己的母亲平反。 江语棠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我只是从他的身后抱了抱他,似乎是想要通过这样的动作,来给予他哪怕一点的安慰。 他们沉默了许久,久到已经能够确定颂仁长公主没了生息,他们才回去。 这场火烧到最后,也没有见到有人来救火,还是绍和大半夜的带着人去把火势熄灭了,才没有殃及周围的住民。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围观的人不少,官府也很快派了人来,到最后算什么案件处置的暂不知晓,可种种迹象都表明是颂仁长公主自己放的火,还有那些尸体,也都是他亲手杀死。 这件事情到最后也瞒不住了,坊间众人这两天都在谈论此事,各方小报也都在猜测颂仁长公主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 最后还是最近沦为新贵的新渊报连发了两日的文章,才将真相披露了部分。 《皇室权贵子孙遍地,可怜驸马抑郁而终!》 这篇文章讲述了颂仁长公主是如何欺辱那位驸马,以及在外面生了多少孩子,又如何逼死了自己的驸马。 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甚至如果有心之人想要查验的话,也不是不能找到证据。 一石激起千层浪,再加上颂仁长公主从来都不遮掩自己的行事风格,竟然还有不少人在蛛丝马迹之中找到了她坐下的恶事,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被皇都之中的众人得知。 一时之间皇室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秦颂安也被拿出来对比,大家都在感慨怎么同一个母亲竟然生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情。 但是颂仁长公主有这么多私生子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秦恪作为第一个以此威胁她的人,自然受到了最大的怀疑。 这不没过几日,就被叫到了皇宫中去,还是知情的太后叫的。 “娘娘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王爷?”兰英看江语棠似乎还有闲情雅兴在那儿画画,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在风雅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兰英也是十分懂得去猜测旁人的心思与想法,可自从跟了江语棠之后,却总觉得看不懂她。 现在会这么问,也是怕她只是装作表面的无所谓,其实心中早已担心坏了。 然而这份考虑显然是多余的,江语棠现在还有心思去欣赏自己刚画出来的Q版小人,即便对上兰英这句话,也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此事本来就是咱们散播出去的,若是怕掺和到自己身上,咱们也就不会做了。” 兰英此时十分意外。 毕竟按照秦恪和江语棠之前的行事准则,总是越低调越好。只要不让锦王府身处事件的漩涡之中,他们至少能保全自身。 可这一次却似乎冒进了些。 “娘娘是怎么想的?”兰英问道。 她也不吝啬自己的解释,“我且问你,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些消息是咱们锦王府自己放出去的?” 兰英摇了摇头,“拿私生子的事情来牵制颂仁长公主,这本来就是王爷最先做出来的,皇室本来就不希望这件事情广为传播,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