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和晚浓谈论着这种不为人知的话题,反倒是把自己给说的情绪低落,不由都沉默了起来,似乎是为自家主子那不明的前路感到忧愁。 然而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江语棠堪称低哑的声音。 二人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赶紧站起身来朝里头走去,就看见江语棠和之前一样,趴在床上似乎不想动弹。 “娘娘可有哪点不舒服的,奴婢去替您叫大夫过来!” 晚浓也是关心则乱,还没等到江语棠的回应,就转身要走,肯定是要给她去请大夫。 江语棠一瞧见这模样,就赶紧阻拦道:“赶紧回来,可丢不起这个人!” “那奴婢就去替您拿点药,大不了咱们去外头的药铺,总不能让您一直伤着。” 那急切的样子,江语棠一瞧就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于是她的脸色微微一红,头埋的更低了一些,只有伸出来的手在不停摆动。 “没受伤,你别瞎担心,真的没什么事儿。” 晚浓不由半信半疑地将她上下打量起来,之后仍然不敢相信,还是问道:“娘娘真的没什么事儿,不是逞强?” “你家娘娘我最是惜命,真要有什么不 舒服的,我不比你更重视?” “可上回娘娘那样子,明摆着是王爷不会心疼人……” 晚浓还是知道些分寸的,至少把话说的隐晦,没有直接说主家的不适。 但江语棠也不能继续让她们误会。 “王爷没什么问题,就是可能经验不足,技巧略微生疏了一些。这段时间他估计是进修过了,总之昨天晚上你家娘娘很满意,你可别乱说了。” 听她说满意,晚浓当然就没了话,甚至喜滋滋地给江语棠行了个礼。 “那奴婢可得恭喜娘娘得偿所愿,往后的日子里,也希望王爷和娘娘能够继续甜蜜。” 江语棠的脸更红了,“说的好像我多急色一般,你这张嘴若是再不闭上,我可真是要罚你了!” “是是是,奴婢再也不敢说了,请娘娘饶命。” 很显然,这话里话外都是调笑的意思。 秦恪上回被说了不行之后,也算是找朋友好好进修了一番,以至于身边的人几乎都说他这次澄清,算是被媳妇给拿捏住了。 这么虚心求教的结果,就是昨天晚上令江语棠十分满意,以至于害臊之余,心情都好了不少。 休息了大半天的时 间,又在府中用了午膳,等到下午的时候,江语棠就出门去了书坊。 最近报社的生意堪称红红火火,宋济丰脸上也是笑意满满,可见事业顺遂确实能让人陷入一种高调的情绪之中。 江语棠到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将人带到了楼上的雅间。 “娘娘可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个问题问的宽泛,江语棠当然不会一个一个猜,于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宋济丰也没有要故意卖关子的意思,此时一脸八卦跟她说道:“王佳敏跟李侍郎最近闹和离,王家的人也都来给女儿撑腰了。这不两方势力一碰上,那叫一个火花四溅,都闹到了京兆府去。” 江语棠最近根本没有关心王佳敏的事情,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王家当初给李侍郎铺了那么多的路,李侍郎竟然也敢闹到这种地步?”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李侍郎可不是当初那个寒门小子,他现在手握权势,早就已经看不上空有钱财的王家,之所以一直没有起休妻的念头,也就是惦记王家那几个钱。” “那怎么现在不惦记钱了 ?” 听得此言,宋济丰嗤笑了一声,“这种走邪门歪道进入仕途的人,一般都极看重自己的面子,甚至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极大的利益才能摆在尊严前头。李侍郎早已跟皇后母家的势力扯上关系,当然觉得自己现在厉害了,就不把老丈人放在眼里。何况这一次王家来的气势汹汹,也确实是没给这个姑爷面子。” 一听到这儿,江语棠就来了兴致,“具体是怎么个没给面子?你仔细讲来给我听听。” 宋济丰也着实是个八卦的人,这种人最是喜欢找人分享,于是正儿八经地坐了下来,与他细细说了。 “估计是李侍郎表面上一直都把王家看的十分重要,王家这次听说女儿受了欺负,立刻就带着自己的家丁打上了门来。可那李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王佳敏被打之后就跟李侍郎发疯,也惹得李侍郎一身火气,两边直接就打了起来。” “那到最后谁胜谁负呢?” “根本是哪边都没讨着好,都被打的挺难看。不过李府那边到底还是略胜一筹,毕竟王佳可没想过这姑爷竟然会还手,带的人稍微少了一些。” 江语 棠听到此处,不由得啧啧感叹,“这闹得可真是挺难看的,可又为何闹到了京兆府去?” “李侍郎要脸,可王家不要啊,这不直接一纸罪状要两人和离,王家那边还要求李侍郎归还他们这些年在他身上花出去的银子。李侍郎当然不会同意,京兆府那边的人也都向着李侍郎,王家那边正闹着呢。” 宋济丰说到这儿,也是轻叹了一声,“不过估计没两日这件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