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王佳敏罪不至死,她断然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另一方面,李侍郎是皇后家族的人,如此大动干戈要杀一个王佳敏,就说明王佳敏手上一定有什么秘闻。 何况在马车上的时候,王佳敏还自己差点说漏了嘴。 江语棠现在虽然不急着追问,却最该将人纳在自己的羽翼与掌控之下,方便进一步打探内情。 所以此时面对王佳敏的怀疑,她也只是翻了个白眼,就示意对方跟上。 “我锦王府在怎么不受重视,那也是个王府,没你想的那般寒酸,进去之后就收起你那张刀子似的嘴巴,要是惹了我家王爷不快,我可不会帮你。” 进府之前,她先跟王佳敏理了个规矩。 王佳敏撇了撇嘴,到底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即便处于下风,也很难管住自己那张随意怼人的嘴巴。 “我看你不是不想帮,是纵然有心也无力。你家王爷那性子我可是知道的,堪称一个杀人不眨眼,边关的人恨不能把他当成阎王供着。” 此言一出,江语棠还真有些稀奇。 秦恪毕竟是替秦礼出征,功劳大多都被他揽去,未来五以后继承皇位奠定基础。 皇都与朝堂的人即便知道秦恪也一同去了,也几乎不会将他的功绩挂在嘴上,也就秦礼说过几句,都算他心怀感念了。 江语棠于是好奇问她:“你怎么知道边关的事情?” “你以为我老家是哪儿的?”王佳敏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对手,连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都不懂。 殊不知自己在对方眼里还不够格儿。 “那既然你们知道,怎么从未在外头说过我家王爷的光荣事迹?” “还光荣事迹呢,我劝你还是别对家里那位太爱了,当初在边关打仗的时候,大家甚至都不知道他也是个皇子,总之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干了去,能活着也是幸事。大家还以为是五殿下治理有道,寻了这么一位猛将,才大获全胜,殊不知他几次死里逃生,跟个小兵也差不多了。” 江语棠是知道战争残酷的,可生逢和平年代,她很少能有切身的体会。 而今王佳敏不过短短几句,却足够叫她心疼不已,也是不忍再问了下去。 “晚浓,你替王家小姐准备一间偏僻些的客房,再找个下人伺候着。”她吩咐道。 这让王佳敏颇为 意外。 “你还找人伺候我?” 江语棠觉得好笑地挑了挑眉梢,“怎么,按照你先前的想法,是准备过来给我当牛做马的?” “你想得美,本小姐现在只是落难又不是落魄了,等到躲过这一次劫难,回去之后我还是王家的大小姐,能使你随意使唤的?” 说着扬了扬下巴,愤愤离开。 晚浓于是也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到底锦王府是两个人的家,不好瞒着秦恪,等他回来之后,江语棠就去找他把这事儿说了。 秦恪听说之后不太赞同,微微蹙起了眉心。 “你与王佳敏素来不交好,何必帮她?” 江语棠呷了一口茶水,慢悠悠说道:“再不交好也是口头上的小打小闹,犯不着见死不救,何况李侍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不想让这种渣男如愿。” “但你把人领到家里来,与引狼入室又有何分别?” “就王佳敏那点小手段,最多也就是一条会咬人的狗,称她为狼都太抬举她了。” “纵然是条恶犬,被咬一口也是膈应。” 江语棠知道他是担心太过,若换作自己,恐怕也会因为对方的安危忧心。 眼看就是劝不 动,她也就说起了内情,“我跟你说,李侍郎很有可能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王佳敏手上很有可能就握着他的把柄,所以才会被他追杀到这个地步。我把她拿在自己掌握之中,也许还真能问出点什么呢。” 秦恪还是不大赞同她为了套话,就把一个麻烦留在自己身边,只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她如此委曲求全。 然而正正准备说什么,就感受到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腰带。 才开荤的人总是容易心思不正,秦恪的眼中忽然闪过几分幽幽的情绪,握住了那只柔白细滑的手。 “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细听之下,还能察觉到那声音之中微微的低哑。 江语棠却跟没事人一般,也不把手抽回去,就只是勾了勾手指,摸索着他的掌心。 “之前听说你在战场上待了许多年,可受过什么伤?”她直接就袒露了自己的疑惑。 秦恪对此不以为意,“不记得了,但都不碍事。” “真的?”她半信半疑,“应当不会留什么暗伤吧。” 毕竟她可是听说,哪怕是常年习武的人,关节处都有所损伤,更何况是在战场上拼杀出的一身伤痕 ,很难不留出什么后遗症来。 但秦恪也不会跟她明说这个。 “当初出征的时候,贵妃给带的都是大渊最好的医师,随行更是有好几个太医跟着,在军中时那些人没少围着我转,倒也没什么救治不及落下暗伤的情况。” 即便秦礼是以后的皇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