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之前在闲聊的时候,她都跟二人说好了。 所以即便是看不懂眼色的晚浓,也在此时迅速收起了马车里头的东西。 兰英则是直接走了出去,看都没有看林梦音一眼。 林梦音此时的脸色已经不对了,可着实是猜不透江语棠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也没有阻拦兰英,只是又朝着马车里头道:“王妃娘娘若是有什么指教,可以下马车来细说,何必避而不见呢?” 江语棠理都没理她,就只是跟晚浓一起,争取把每一片瓜子皮都藏在该放的位置。 然后就听见兰英在别院门口喊道:“还请五殿下见一见我们娘娘,她有要紧的事情要跟殿下说!” 兰英的声音不小,足以叫一大片人都能听见,路那头闲着没事干的人都探头过来看,只是一个都没有靠近。 门口的守卫自然是拦着她,动作间难免凶神恶煞,也就推了兰英一把,兰英就猛地摔在了地上。 看热闹的人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不少,可目光还是盯着这儿。 林梦音赶紧跑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私闯别院可是重罪,你们家王妃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兰英朝着她怒目而视,“我家娘娘有生命攸关的事情,要跟殿下禀明。” “什么生命攸关的事情,她不去找自家王爷,却要来找殿下?你可休要胡说,耽搁了殿下的时间,你可赔不起!” 林梦音是真的不觉得,江语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秦礼说,毕竟刚才她可是听见了,这主仆三人在马车里头把瓜子嗑的咯嘣响,一点也不像着急的样子,此时显然是随意找了个由头。 可兰英不依不饶,还是要往里头闯,随后又被门口的那几个守卫给“丢”了出来。 这么来回三次,马车里头的江语棠也是忍不了了,由晚浓扶着出来。 瞧那苍白的脸色,是真的摇摇欲坠、好不可怜。 “兰英,回来!”江语棠斥责了一声。 兰英却不愿意,“可这件事情如果不跟五殿下说的话,娘娘又能找谁人去?” “回来!”她像是生气了,“大不了咱们去找太后娘娘,总比五殿下好见!” 兰英咬了咬唇,到底还是爬了起来,那一身本来就浅色的衣裳沾满脏污,显的好不可怜。 而就在此时,秦礼从里头匆匆赶来。 “嫂嫂!”他立刻喊了一声。 江语棠却只是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就让晚浓去扶着兰英,三人准备离开。 秦礼一脸懵,可看见兰英的惨状,再看看自己门口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守卫,一下便分出了强弱来。 于是赶紧挡在前头,问道:“这是出了何事?” “原是想来求见五殿下,说一说最近查到的一些怪事,却没成想门都没能进去。” 她说着讽刺一笑,“倒也不必劳烦五殿下了,今日我便进宫去求见太后娘娘,问她还能找谁。” “怎么会进不去呢?”秦礼朝着守卫怒目而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竟然问都不问一句,就把客人挡在门外?!” 守卫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哪里知道如何替自己辩解?刚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被林梦音打断。 “也怪王妃娘娘身边的侍女行事太过激动,要见殿下通传一声便是,她偏要硬闯,怎么能怪门口的守卫呢?” 此言一出,江语棠就冷哼了一声,“我在这儿等了多久,便是你心里没数,这些人心里没数,来往的行人总是知晓。待了这么久我也没见到人,才叫兰英去喊了两嗓子,你们倒好,直接动起手来了?” 她语气里满是怒火,“到底是我高攀了,还以为有殿下叫我两声嫂嫂,便可以真当弟弟来处。往后我们也不必各自登门了。” 说着就要走。 秦礼哪能真让她这么离开,到了林梦音一眼示意她闭嘴,又跟在了江语棠的身后。 “都是院里的人办事不周,得罪了嫂嫂,还请嫂嫂莫要生气。今日之后我定当严加管教,必然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可千万别,我高攀不起。” 江语棠说这就已经上了马车,吩咐张裕赶着车,这就离开了别院附近。 秦礼只能骑马跟着。 不过江语棠却没有回锦王府,而是带着二人来到了一个医馆,似乎是要给兰英治伤。 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提着药出来。 “伤的如何?可严重?”秦礼紧张问道。 他是知道江语棠对待自己这两个下人,但是真的当姐妹相处,如今兰英伤着了,江语棠会如何生气可想而知。 可江语棠不给他好脸色,晚浓却不能不理,只说是皮外伤养几天便罢,只是看着那么多药,却不像是轻伤的样子。 “今日确实是我的罪过,我在这儿给嫂嫂赔个不是,嫂嫂你就别生气了!” 估计是看他的态度着实诚恳,江语棠脚步也停了停,只是面上的神情看着也没消气。 “若是今日这事儿能找旁人解决,我是万万不愿意来找五殿下的,毕竟那林梦音莫名其妙看我不顺眼,我也懒得跟她相处。” 当我现在已经顾不上林梦音有没有错了,连连说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