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皇后还能如何?到最后还不是把人给放了,还要被太后明里暗里说教了一通。 江语棠还有事情要找太后,就在凤仪殿外等了一会儿,贵妃也就在他后头悠悠闲闲出来,估摸着是听了一会儿太后骂皇后,心里正畅快着。 “本宫现在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是你身份低微,现在又嫁给了秦恪,我是真想你给礼儿做个侧室。” 贵妃心情不错,也就乐意与她开了个玩笑。 江语棠自然也知道贵妃的心思,故意也打趣回去,“都没了身份与已婚的原因制约,贵妃娘娘都不愿意赏妾身一个正室当当?” 贵妃撇了撇嘴,对她十分不满意,“本宫找儿媳,可得是完完全全听本宫的才行,不然把礼儿给勾了魂去,本宫岂不是就跟敦惠皇太妃一样啊?” 敦惠皇贵妃是当今圣上祖父的母亲,因为儿子听信妻子的挑唆、认贼作母,晚年过的十分凄惨,着实是个可怜人。 不过他的这位儿媳在史书之上也有不少骂名,心机之深沉简直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贵妃举了这么一个例子,着实是让她惊讶不已。 “贵妃娘娘这么抬举妾身?觉得妾身也有这种手段?” 原以为贵妃会继续嫌弃她,谁知对方还真露出了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来。 “你别说,就看现在秦恪那个神魂颠倒的样子,本宫都想跟你取取经,究竟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才能把男人拿捏的如此服服帖帖。” 江语棠听着只觉无奈,却也认真回她:“感情这种事情无非两情相悦,若只有妾身有手段,得到王爷的欢心也不会长久。” 这话说的也是诚意十足了,贵妃到这把年岁,哪里还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于是摆了摆手,对她说道:“本宫知道你二人琴瑟和鸣恩爱无比,你也不必在这儿秀了,今日早点回去备些薄酒,估计你家王爷回去会有好消息告诉你。” 秦恪今日也被叫进了宫来,江语棠心中多少是有些担心的,所以此时才会想要等待太后出来,多多少少问些情况。 然而贵妃现在这话,却也表明了秦恪进宫应该不全是坏事,也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多谢贵妃娘娘提点,妾身感激不尽。” 她朝着贵妃行了个礼。 贵妃则是摆了摆手,“不必谢本宫,本宫也是念在秦恪和礼儿交好,不忍看你们走弯路。若真是觉得不感激说说不过去那就让你家王爷尽心辅佐礼儿,也算是对本宫好了。” 江语棠自是答应,托太后身边的姑姑带了秦颂安之前送来的信,这就离开。 只不过江语棠在离开皇宫之后却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坐在马车上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才看见秦恪过来。 “怎么不自己先回去?”他温声问道。 只要他用心隐藏,江语棠向来是猜不清楚他的想法与情绪,此时见他神色淡淡,却也不好追问什么。 于是也微微一笑,“都来了一处,总不能我先走了还把你留在这儿。快上马车吧,我都饿了。” 若只说了前半句,秦恪或许还要劝她以后别再等了,可她一说自己饿了,他就什么都没有多言,上马车吩咐绍和驾马。 “今日你进宫,皇后可为难你了?”秦恪问道。 江语棠则是摇了摇头,“本来是想为难的,可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在,我又有自己的说法,最后贵妃娘娘还替我找了人证过来,所以没让她得逞。我走的时候,她似乎还挨了太后娘娘的训斥。那时我看她那神情简直恨得透骨,以后恐怕也免不了对你我多方针对。” “便是你什么都顺着她,这梁子也早就结下了,倒也不必对她太过客气。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便与我说,我替你想办法。” 江语棠闻言点头应声,随后才问:“那你呢?皇上让你进宫去,有没有为难你?” 听得此问,他很明显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想如何开口。 随后,他才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似乎是想以这样的反应让她安心。 “他叫我去,只是问些事情,并没有为难之意。” 江语棠对此半信半疑,“西番九王子都找到了咱们府上来,皇帝难道就没怀疑你或许心怀歹意?” 不怪她这么猜想,实在是刚才在皇后面前,连自己都被问起了这个问题,更何况秦恪还是当事人,此事也涉及朝堂,皇帝不可能还没有皇后上心。 但秦恪却只是回道:“我的母族已几乎尽数剿灭,剩下的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成不了什么气候。他断定九王子找我不会谋划什么对朝局不利的事情,只当做是你得罪了人家,才会被找上门来。” 看来皇帝对秦恪这个儿子是真的不抱任何期待,打从心底认为他没有成事之力。 江语棠若有所思,秦恪或许是怕她多想,竟还开了个玩笑。 “他对你还赞赏有加,觉得你打了西番九王子,也算是踩了西番的脸面。” 听得此言,江语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想有些人还真是不管走到了什么地位,都是个小心眼。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常去的那家酒楼。 因为是老熟客的缘故,掌柜的亲自把他们送上二楼,很快就把他们点的菜给端了上来。 门一关,屋子里头就只有两人的情况下,说话也能方便